思邈在此也無法挽回他的性命。
“師父小心!”
然而此時的高興卻是沒有理會將死的章崇,滿臉的焦急驚惶,地看著玉清道長的方向,可不要忘了,玉清道長背後還有一個緊追不放的金王。
玉清道長雖然給與了章崇致命的重創,但她本身也受到了極大的反噬,處於極為虛弱的時候,金王又怎麼會錯過落井下石的機會。
高興一面出言提醒,一面以最快的速度拔槍射擊。以他的槍法,射擊已然不是靠著眼睛的瞄準,完全憑藉敏銳的觸覺。子彈雖快,但金王距離玉清道長太近,那開碑裂石的右掌還是向著玉清道長的肩胛上拍去。
“當!”
金芒閃耀,一聲金鐵交擊的脆響。金王的鐵掌最終沒能結實地落在玉清道長身上,一柄金光燦燦,如月牙似的彎刀出現在玉清道長的肩胛與金王的鐵掌之間,而這彎刀的主人自然便是蕭凌。蕭凌的介入,使得金王無法斬殺玉清道長,而只能與他纏鬥在一處。
金王的武器便是一雙手掌,他這經過特殊手法修煉的雙掌可不能小覷,堅硬如鐵,鋒利如刀,再加上他獨門的內家真氣,爭鬥之間更顯凌厲。蕭凌武功日益深厚,更擅速度,然而與金王激鬥在一起,一時之間卻是難分勝負。
縱然蕭凌的金月彎刀化去了金王的八分力,玉清道長還是被餘下的凌厲掌勁拍飛出去。
“師父,您怎麼樣?”高興接住玉清道長輕柔的如柳絮般的身子,焦急而關切地看著口鼻溢血,面色煞白的玉清道長問道。
“咳咳!”玉清道長甫一張口,便劇烈地咳嗽起來,鮮血更是如注般湧出,面色蒼白如紙,靚麗的眸子更是黯然無光,氣息異常虛弱。
“高興,你——”武照終於來到近前,卻見高興抱著一個渾身染血的女子,到嘴邊的關切話語不禁生生打住。
高興抬頭一看,先是愕然,旋即轉化為滔天的怒火,厲聲斥罵道:“你又來做什麼?想殺我嗎?來啊,你這個歹毒無比的女人!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怒吼聲中,高興的眼眸再次染上了一層濃重的血色,身上的氣息激盪不定,尤其是那股荒蕪毀滅的死氣更是濃郁了幾分,使得玉清道長和武照驚悸不已。
以高興的智慧,見到武照出現在戰場,如何還猜不出這一切的前因後果。如今再見武照去而復返,而玉清道長又深受重創,高興心中的怒火和殺意頓時壓抑不住,徹底爆發出來。
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留著遲早是個禍害。
武照渾身巨震,俏臉頓時轉冷,眼眸中更是流露出無邊的憤怒和殺意。她本就是極驕傲的人,不想自己放下矜持所換來的只是他的怨懟與呵斥,這頓時激起了武照的反抗。
“拜月教所屬,高興已是強弩之末,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為長老報仇,為主人報仇!”
“殺!”
章崇的死再一次刺激了章家子弟,引發了他們又一輪的瘋狂進攻。
耳聽山呼海嘯的喊殺聲,感受著身後瘋狂的殺意,武照霎時驚醒過來,眼中也恢復了清明。驕傲如她,既然做出了決定又怎會輕易改變,更何況高興之所以如此,也實在是心中擔心玉清道長所致。
“統統給我住手!”武照俏臉生寒,鳳目含霜,衝著那湧上前來的章家子弟厲喝道。
蜂擁而來的眾人皆是一怔,不只是因為武照的身份,更是因為她高舉的右手中的,造型古樸的一塊令牌,衝著眾人的那一面正刻著“拜月”二字,字型遒勁有力,如同鐵畫銀鉤,透著滄桑而豪邁的氣息。
“少教主!”
眾人不由紛紛止步行禮,一臉敬畏。武照的身份他們自然知曉,但更讓他們畏懼的卻是她手中的令牌,正是代表著拜月教最高權力的拜月令,除去前三位的太上長老,拜月教弟子都要遵從它的調遣,否則便會被視為叛教,將受到無窮無盡的追殺。
“高形乃我教貴賓,誰若敢不停號令,對他動手,視為叛教,格殺勿論!”武照威稜四射地掃視了眾人一眼,語氣冰冷至極地說道。
眾人心中皆是一凜,心中殺念多為恐懼和迷惑代替,不過卻也有那章家死士大膽說道:“少教主,高興殺我教無數子弟,更是謀害了兩位太上長老,此仇此恨如山似海,怎可不報?”
“放肆!”武照雙眸一瞪,磅礴的殺氣頓時噴薄而出,語氣森然地斥道:“拜月令前,你竟抗令不遵,好大的膽子!來人,給我將這叛逆拿下,若有反抗,就地殺之!”
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