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1部分

那屋內到處是劇毒,小善你就在這等著。”言罷施展輕功,跳入茅屋之中。

不一會兒,他眉頭緊鎖著從屋裡走出來,道:“這裡早已是人去屋空,裡面一片狼藉,地面上還有凝固的血跡,菊恐怕已經被人劫走或殺害了!”

陶小善道:“劫走菊的人十分心狠手辣,怕被人認出或留下線索,竟把村裡的人全殺光了!這下線索全斷了。我們該如何是好?”

陶清客想了一會,道:“我也是一籌莫展了,她既然要殺你,早晚還會找上門來,我們就冒個險,靜觀其變吧!”

第二十四章

陶清客和陶小善無奈之中,便在附近清風會的私宅裡住下了。郝雙珠不斷派人把最新的戰況送到他們手中,陶小善便充當了軍師和後勤的角色,整天坐鎮山中,運籌帷幄,暗中調動清風會的力量。陶清客看他如此專心,幾次想加以勸阻,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汾州一役,打的驚天動地,歷時六個月,以彭敬匆忙退兵而告終,遠在瀘州的二陶已得到訊息,便匆忙趕回汾州,一家人歡聚不提。

陶清客仍帶著陶小善隱居山中。陶小善漸漸長成一個成熟青年,容貌越發驚人的美好起來。他不再到處亂跑,惹是生非,變得斯文安靜,少言寡語,只是有時在陶清客面前,還是難免像個孩子似的胡攪蠻纏,惹得他哭笑不得。

細泉那夜之後,陶清客心裡便留下了一個傷疤,變得敏感起來。他曾試圖說服陶小善分開睡覺,但陶小善只是冷冷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氣呼呼的說:“我怕冷!”,便鑽進他懷裡緊緊抱住,陶清客只好作罷。

陶小善也變得多愁善感起來,靜謐月夜,常常看到他一個人站在竹林深處吹簫解悶,那簫聲柔和低緩,纏綿悱惻,陶清客聽了就愣愣的出神,心裡生出莫名的憂愁來。

不知不覺兩年過去了,這樣平靜的生活被一封信打破了。

信是餘成帶來的,陶清客拆開一看,嚇了一跳,原來是一封血書。寫信的人正是多年不見的蘇澄。信中說他功大蓋主,惹人忌恨,紀昌玄聽信小人讒言,對他有了猜忌之心,他後悔當初沒有聽陶清客的勸告,現在危機四伏,自身難保,盼陶清客念在當年琴簫之情,救他一命!

看完信後,陶清客不禁苦笑,餘成小心翼翼的說道:“蘇公子已將身家性命託付與公子,還望公子看在當年的情分上——”

陶清客道:“你不必說了,我會去的!告訴你家公子,我會在第一次見面的地方等他!”

送走了餘成,陶清客便將那血書放在火上燒了,陶小善從門外閃身進來,靜靜說道:“你真打算去麼?擺明了是個圈套,等你去鑽呢!蘇澄和馮銜玉一樣,早看穿了你的弱點,就是心太軟,重情好義,有求必應!你怎麼還這麼傻,乖乖的自己送上門!”

陶清客道:“你說的我當然都明白。我為什麼要去的理由你也很明白了。你們說我傻,那就是傻吧!”

陶小善扭過頭去哼了一聲,道:“上一次人家給你個什麼胎裡帶來的玉,你把汾州和風老頭送給人家了,這一次又是什麼血書,還不得把自己搭進去。到處勾三搭四,有完沒完?”

陶清客臉一紅,斥道:“胡說什麼,什麼勾三——”終於還是說不出口,便憤憤地說:“你現在和我差不多高了,翅膀也硬了,老是氣我。這一次別跟我去了!”

陶小善不怒反笑,道:“我偏要去,你想甩開我沒那麼容易,這麼多年我每天早起練功,流血流汗的,不就是為了有一天能保護你麼?”

陶清客一怔,氣焰被打下去了,悶悶的說:“我也是為你好!蘇澄又不是老虎,還能把我吃了不成?”

陶小善睜圓了眼道:“想吃你?還輪不到他!”

十多天後的一箇中午,兩人站在八年前初見蘇澄的彌香居前相視一笑。

陶清客說:“唉,這裡還是老樣子啊!”

陶小善幽幽的說道:“人不同,心境也不同了!”

早有人引了二人進去。兩人仍在當年那個雅閣坐了,還是要了幾屜驢肉灌湯包。

陶清客笑道:“怎麼覺得不如以前的好吃了呢?

陶小善輕輕笑道:“是你嘴刁了!”

陶清客道:“吃慣了你做的飯,再吃別的就沒有味道了。”

陶小善聽了微笑不語。

當晚,兩個人還在當年的那個房間裡相擁而臥,陶清客嘆道:“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已經不是那個靠在我懷裡哭泣的孩子了!”

小善靜靜的靠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