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才能借這個名義來害人。”坑豐聖扛。
李耀冬聽姥爹這麼說,急忙關了當鋪,叫夥計們分散去找那個獨眼和尚。
姥爹和李耀冬也出門去找。
過了不久,果然有當鋪的夥計來報告了。夥計說,他在某某大街的縫紉店門口找縫紉店的人要化齋的錢,縫紉店的老闆給了錢,和尚嫌少,就躺在店門口不走,阻擋他們家的生意。
姥爹和李耀冬聽到這個訊息,急忙跟著夥計奔到某某大街的縫紉店前面。
等姥爹和李耀冬趕到的時候,縫紉店門口已經圍了許多看熱鬧的人。
姥爹和李耀冬急忙擠了進去。
縫紉店的老闆正在勸那個獨眼和尚,說道:“高僧,你看看,我這個店就做一點針線活兒,賺不了幾個錢,我店裡的夥計都發不了幾個錢,您就通融通融吧。”
獨眼和尚不聽,躺在地上,翹起二郎腿,雙手抱在胸前。
老闆先禮後兵,見他耍無賴,便對身後幾個學徒揮手道:“既然他不肯走,你們就抬他走吧。”
那時候的縫紉店老闆一般身兼教徒弟的師父一職。學徒幾個聽了老闆的話如聽到聖旨一般,立即一窩蜂圍了過去,抬手的抬手,抬腳的抬腳,摟腰的摟腰。
可是五六個年輕的學徒也沒能將他挪動半分半毫。他彷彿在那裡生了根一般。
獨眼和尚哈哈大笑,得意洋洋道:“你們看到沒有,不是我不走,是這塊土地留著我,不要我走。連土地爺都覺得你們給少了,看不過去了。快點拿錢來吧。”
姥爹剎那間想將趙文佳叫過來,看看是哪個土地爺留著他。
三四十年後,姥爹在我和其他小孩子面前表演過類似的動作。他坐在一個普通的椅子上,然後叫我們幾個小孩子一起來搬他的椅子。我們幾個小孩子便圍起來抬椅子,可是那椅子彷彿有千鈞之重,我們幾個根本抬不動。別說抬動了,就是拼命搖晃也是紋絲不動。
姥爹是在遭遇獨眼和尚之前還是之後學會這個的,已經無從得知。但是那時候姥爹知道了破解之法。
姥爹走到獨眼和尚旁邊,對縫紉店的學徒說道:“你們這個搬是搬不動他的。你借我一根繡花針可好?”
那學徒見有人出面幫忙,自然欣喜不已。他急忙從店裡拿了繡花針來。
那獨眼和尚見姥爹手裡拿著繡花針走到他面前,和尚略微驚慌,問道:“你是誰?我沒有找你化齋,你不要多管閒事!省得自己吃苦頭!”
姥爹拿著繡花針問道:“你讓我吃什麼苦頭?”
獨眼和尚道:“我看你眉間有一股青氣纏繞,這幾天必定會有不祥之事發生。你若是不多管閒事,我便可以告訴你解救之法。”
姥爹笑道:“我倒看你的眉間有一股黑色之氣,你再作惡,小心有災禍降臨!”
看客中有好心人警告道:“這和尚雖然來歷不明,但是以前預測必中,聽了他的就會避開,不聽他的就會倒黴。你們還是小心點吧。”
也有人認出姥爹來了,竊竊道:“這是畫眉村的馬秀才呢,聽說他知天地,通陰陽,不是簡單人!”
於是,看客們分為了兩派,一派認為和尚化齋是理所當然,雖然化齋不能講究錢的多少,但有錢人確實應該多給一點,和尚做得不算過分;另一派認為和尚不該耍無賴,畢竟是出家之人,不能掉在錢眼裡,應該有人來治治他。
獨眼和尚見有人說他預測必中,更加囂張了,冷笑道:“我就要躺在這裡,有本事你把我抬走啊!”
姥爹道:“我才不抬你。”
旁邊有人起鬨道:“你又抬不走他,還出這個頭幹什麼呢?”
姥爹繞著獨眼和尚走了一圈,然後蹲下來,將那繡花針在他肚臍眼位置紮了一下。
“哎,你扎我幹什麼!”獨眼和尚惱怒道。
他的話剛說完,一陣如放屁的噗噗聲響起,越放越響,最後響亮得如同放鞭炮一般,噼噼啪啪。
眾人驚訝之際,姥爹揮手道:“你們再來抬他試試!”
幾個學徒一擁而上,輕易將他抬了起來。
獨眼和尚頓時慌了手腳,手舞腳踢,大喊道:“快放開我!快放開我!”
這時,幾個東西從獨眼和尚的僧衣裡掉了出來,落在了地上。
姥爹低頭一看,一個小木人,五口極小的棺材,一面黑白旗。黑白旗一面畫著牛頭,一面畫著馬面。
姥爹道:“這人不是真和尚,是邪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