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也待阿離有如親子,此刻再提如此傷心之事,阿離自然難以啟齒。”殷洛低低的開口,好似透著那麼幾分沉重的味道,高大的身子已經走至了殷離的身邊,大手輕輕拍了拍殷離的肩膀。眼神淡淡的落在殷離身上,好似在暗示他事情已經辦妥了,詩家再也沒有迴轉之機。
殷離的臉色驀然變得蒼白,薄唇輕顫,半響都沒有開口。似乎憶及他讓殷洛去做的事情,斬草除根,若然詩家之人真的沒有了,那麼他同君兒……
“皇上,是否為詩家之人親口認罪,只需召見詩家之人當面對峙即可。”詩豔色嗓音清冷了幾分。。
“詩家重犯是父皇仁慈方才留了詩家二老性命,此刻若然有著轉機,只怕無論是誰都會矢口否認吧。”殷洛低低的開口,直接打斷了詩豔色的話語,又是這個女人,他早就知曉這個女人留不得,留下這個女人遲早會害了阿離,可是阿離卻偏偏不信。
“那與北陵來往的書信總可以過目吧,皇上,奴家這裡有個人可以證實那些書信是否為偽造。”詩豔色淡淡一笑,“想來這個人皇上曾經有過一面之緣。”
“父皇,詩家之事早已昭告天下,詩家刑罰也早定,我看分明是有人藉此機會想要興風作浪,父皇,可不能讓小人得志。”殷洛冷冷的開口,眼神示意了幾次殷離,卻見殷離一臉的失魂落魄頓時陰了臉色。
“三皇子如此咄咄逼人,莫不是擔心詩家真相大白。”詩豔色淡淡的開口,溫軟的調子讓人察覺不到絲毫的壓迫。
“大膽夜妾,本皇子與父皇說話也是你可以插嘴的麼。”殷洛鬼魅般的身子瞬間朝著詩豔色的方向而去,滿目的殺意分明就是想要致詩豔色與死地。
“三皇兄既然不在意,又何必如此心急,父皇准許為詩家翻罪,三皇兄莫不是想要抗旨不成。”殷秀高大的身子冷冷的擋在詩豔色的面前,也不動手,只是一臉似笑非笑的盯著殷洛。道本日為。
殷洛悻悻的收手,“父皇,一個夜妾莫不是還能插手我滄祈皇家之事不成,如此若然傳出去豈不是要成為天下笑柄。”殷洛嗓音清冷了幾分,幸好他先一步對詩家下了手,詩家之人都死盡了,他們還能查什麼,查到了又怎麼樣,還不是不了了之。“兒臣只是為我滄祈名聲著想,兒臣可不是凌王,我行我素,任意妄為。”
“皇上,阿洛說的有理,詩家之事早已成定局,我看是有心之人想要連同詩家餘孽共同謀害我滄祈。”皇后低低的開口,“此事既然由太子和三皇子經手,不如便讓他們去辦。”
“聽聽也無妨不是麼。”殷秀淡淡的開口,好似沒有聽到皇后口中那個有心之人是講他一樣。
“詩豔色,傳你的人進來,朕倒想看看你們究竟都在朕面前隱瞞了或者算計了些什麼,朕還沒死,只要有朕在一日,你們便休想胡作非為。”老皇帝滿臉的厲色,“詩豔色,若然你敢在朕面前耍心思,今日誰也保不住你。”
“多謝皇上。”詩豔色低低一笑。
皇帝金口一開,頓時有再多的話眾人也不敢再多言,只是眾大臣甚是詫異,今日太子怎麼好像丟了魂一樣,完全不是往日裡俊逸如風的樣子。
寒遠素由公孫止領著進入,若然說滄祈的詩君雅是最令人豔羨的女子,那麼北陵的寒遠素則是北陵最靈慧最得寵的女子,寒遠素乃是北陵國君最小的女兒,才情橫溢,熟知天文地理五行八卦,用兵如神,聰慧過人,而且長得溫軟動人,是北陵所有男人的夢。
如今一見,那女子一襲煙青色拽地長裙,嘴角擎著一抹柔軟的淺笑,好似江南煙雨中輕輕搖曳的竹篙船,一葉扁舟輕輕盪漾,不是極美,卻給人一種特別柔和柔軟的感覺,能夠軟到人心的心窩裡,分外的誘人。
“見過皇上皇后,本宮寒遠素。”那女子的嗓音也極是好聽,好似上好的絲竹發出動聽的絃樂。
“原來是素素公主,想來當年公主隨使臣前來不過十來歲,此刻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老皇帝低笑道,見到寒遠素臉色倒是緩和了幾分。“不知道素素公主遠道而來所為何事。”
“父皇聽聞滄祈詩家與我北陵勾結,為了不破壞兩國交好,特意囑咐本宮前來滄祈一趟,奉上兩國交好的文書以示友好,順便澄清我北陵與詩家並無任何的牽扯。”寒遠素低低一笑。
“此事豈能麻煩公主親自前來。”皇后冷冷的開口。
“讓皇后見笑,此事說來倒是本宮惹起的。”寒遠素略帶抱歉的一笑,“當初貴國皇上有意讓凌王與本宮聯姻,本宮在戰場時卻先邂逅了詩家大哥,對詩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