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兄一人獨自撐著整個場面過於辛苦,所以才會想要出手替大皇兄分憂解勞,既然大皇兄不需要便罷了。”殷祁緩緩收回手,臉上盡是陰測測的淺笑。
提及殷洛,好似踩到了殷離的痛腳,幾乎痛的殷離死去活來,深邃的眼神愈發的陰冷,一手抓住殷祁胸前的衣襟,將殷祁整個人託的雙腳離開地面,“殷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在我眼皮底下你最好老實些,我既然能夠讓你安然無恙的出來,也能夠讓你再次回去。”
“大皇兄教訓的是,臣弟一直謹記著大皇兄對臣弟的恩情,何況臣弟與大皇兄的敵人一致,自然該合力向外。”殷祁低笑道,那笑意過於陰晦,讓人看了便覺得不適。
殷離一把將殷祁甩了出去,目光冷冷的落在那古老宅邸之上,“來人,把火把拿來。”君兒,你看,我已經被你逼得無路可走,進不了,退不了,真如你當初所說,若你歸來,必要用我與我心愛之人的血染紅那千樹梅花,你做到了,我已經一無所有,我身邊再無可信可愛之人,在我身邊之人都等著看我如何慘死,如何慘敗,殷離微微眯了眉目,將眼眸深處那抹痛苦掩飾了去,袖中的大手緊握成拳,指甲深入手心,暗紅的鮮血順著指縫滴落,打在泥土地上瞬間不見蹤跡,君兒,我是想過要收手的,可是為何你不肯回頭了,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除了你,除了這個天下,既然我失了你,這個天下我如何也失不得。這裡沾染的是我母后與阿洛的血,他們曾經是我最親近的人。是我親手將你推離的,那麼這一次哪怕不擇手段,哪怕心狠手辣,我也必要將你留下。
“大皇子,火把……”一黑衣人恭敬的將火把遞到殷離的面前。
殷離面無表情的接過,眼眸緊閉了幾絲,狠狠的將火把丟入了老宅當中,君兒,既然都恨了,那麼就再恨一點,恨我入骨入髓,入血肉,恨到即便轉世投胎,你我依舊牽連不斷,我可以縱容你離開我身邊與你家人團聚,但是我無法接受你與殷秀相親相愛,若非有個殷秀,我豈會將你推離,豈會百般算計處處小心,有我沒他,有他沒我,君兒,我還留在原地,出不來,我必須拉個人陪著我下地獄。
火光沖天而起,百年的老宅被火舌吞沒,好似殷離最後一絲猶豫不決盡數被這把火燒的一乾二淨。殷紅的火光映襯著殷離俊美的面容,當初的君子謙謙,溫軟如玉好似當真隔了千萬年的距離,再是無法觸碰。
暗襯老長。“大皇兄準備怎麼辦,看來這詩家人已經不在這宅邸。”殷祁低低的開口,眼眸深處盡是憎恨的光澤,總有一日這一切都是他的,包括那個女人,殷離,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夠囂張多久。
“全城戒備,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夠跑去哪裡,來人傳令下去,全城搜尋,挨家挨戶一處都不能放過,備馬,我要親自去追。”殷離冷了嗓音,目光落在殷祁的身上,“有勞四皇弟同我一起了。”
“能夠為皇兄效命是我的榮幸。”殷祁微微一笑,殷離片刻不離的將自己放在身邊,還不是不放心為了監視自己,只不過今日不同往日,殷離,你既然敢引狼入室,就要做好被狼反噬的準備。
殷離與殷祁的馬方方下了山便碰到一侍衛作扮的男子快馬加鞭而來,見到殷離的身影趕緊翻身下了馬背,雙膝跪倒在地。
“大皇子,宮中有急報傳來。”
“說……”殷離微眯了眉目,心中快速閃過一絲淡淡的不安。
“將軍讓我稟告大皇子,東西南北四道城門開啟,有人執著四城主的令牌出了城門,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但是有人說透過馬車簾幔似乎看到了凌王的身影。”那侍衛滿頭大汗,顯然是一路狂奔而來,“四大城主都說自己並沒有將令牌交給過任何人,可是那守門的侍衛清楚的記得那令牌確實為四大城主所有。”
“多久以前的事情。”殷離臉色驀然變得鐵青,如此說來殷秀和詩靜軒故意讓自己知曉他們的藏身之處便是早有準備,只是他們不進反退是何意,出了這皇城,只怕他們再也踏足不了此地,所有的勢力莫不是不擔心被他一人獨吞麼。
“一個時辰以前的事情,末將一路趕來,但是山路崎嶇,以至於耽擱了行程,將軍已經挨家挨戶搜尋,而且派了幾支精銳部隊出城搜查,想必很快便會有訊息傳來,此次將軍讓末將請大皇子快速回宮是因為皇上醒了。”那侍衛頓了頓低聲說道。
“父皇醒了。”殷離的目光冷冷的落在殷祁的身上。
殷祁攤了攤手錶示與自己無關,“我看此事早已計謀好,並非一日兩日的事情,這桑落不是明目張膽的帶走了詩君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