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扒他的衣服。
“讓我看看。”
姜昀沒有攔她, 笑看著她認真專注的模樣,漸漸的出了神。
他覺得,此生沒有比這更快活的事情了。
他想,他已經心悅上了這個女子。
她美麗溫柔,滿心眼裡都是自己。
姜昀想,或許當初他其實也對她一見鍾情了。否則那麼多女子,他怎麼偏偏容忍她了呢?甚至因為她心悅自己,所以憐惜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退步。
就連她讓他睡書房他也忍了,對他使美人計,他也認了。
他可能真的心悅這個女子了。
姜昀輕輕一嘆,心想:
他可算是認栽了!
徐笙不知曉姜昀躺在哪裡一會兒的工夫,想了些什麼。若是她知曉,定然會感嘆她的一手馭夫術無處可使。
畢竟有個腦補帝夫君,哪裡還需要她攻略?
呵,他自己就可以把自己攻略了。
可眼下徐笙正在看姜昀的傷口呢!那裡有工夫去管姜昀又在腦補什麼。
她脫下姜昀的外袍,眼睛頓時就酸澀了。這人怎麼一點也不心疼自己的身子啊!這麼多血,都將他的褻衣染紅了,他卻還嬉皮笑臉著。
徐笙俯下身子,揪住姜昀的連但我,帶著哭音道:“你不知道疼啊!怎麼這麼笨,傷口都裂了,還要抱我。”
她惱他不知道心疼自己的身子,手裡用的勁兒便有些大,將姜昀的臉都扯的有些變形了。
姜昀沒有管他的臉,他見到徐笙眼眶泛紅,帶著哭音,頓時便急了,拉下她的手準備翻起來哄她。
“皎皎,你莫哭,都是我的錯,你莫哭。”
他笨拙的哄著她,手忙腳亂,一臉失措。
“不要動!”徐笙不領情,一把把他摁下去,板著臉兇他,“你傻嗎?身上都有傷,還要起來。”
姜昀咧開嘴笑起來:“皎皎你真好。”
徐笙白他一眼,帶著鼻音道:“我幫你重新包紮傷口。”
她剛才的反應並不是作偽,這些日子的相處,她不可能對他一點感情也沒有。雖然可能只有淺淺的一點,但也足夠讓她如此焦急了。
姜昀見她這副兇巴巴的模樣,一點也不惱,反而覺得她很可愛。於是他便沒有說這點傷對於他來說只是小傷,曾經他受過的傷,比這還要重上許多倍,這點傷根本算不了什麼。
可是他極為享受她照顧自己的感覺,故而只是道:“有勞皎皎了。”
徐笙便任勞任怨的出去讓人打了溫水來,給他清理了傷口,敷上藥再輕柔的包紮上,一切都細緻入微。
“我沒那麼嬌弱。”姜昀見她那輕的都感覺不到的動作,微微有些不滿。
她動作那麼輕,他都感覺不到她的手在他胸膛劃過的感覺了。
“你現在可不就是一朵嬌花?”徐笙覷了他一眼,拿了一套乾淨的褻衣給他穿上。
“咳”姜昀見她只拿了一件上衫,並不見褻褲,有些失望。
他還以為,她要給他換褲子呢!
枉他這麼配合,結果她只給自己換上衫?姜昀靠在床頭,看著徐笙妙曼的身軀,身子有些發熱。他一臉淡定的道:“你忘記拿我的褻褲了。”
“……”
徐笙半響無言,這男人腦子裡一天都在想什麼呢?
“都成這樣了,還想著那事,你是不是不想傷好了?”她白他一眼,坐到床邊給他穿衣服。
姜昀一本正經道:“我穿衣都是整套的,你一天瞎想什麼?”
說完,他又瞥了她一眼:“不過如果是夫人想要,為夫也是可以帶傷上陣的。”說著說著,他眼裡已經發亮,一臉躍躍欲試。
徐笙手一抖,特別想將衣服扔到他腦袋上,不管他了。
可是他傷的那樣重……
她深呼一口氣,讓自己不要去理這個畫風越來越奇怪的男人,沉默的給他換上衣服。
“你先休息吧!我一會兒就回來。”徐笙扔下這麼一句話,便準備彎腰端起那盆血水,拿出去倒了。
姜昀伸手拉住她的衣角,皺眉道:“這些事情有人做,你趕了這麼久的路,歇著吧!”他剛才只顧著高興,竟然忘記了她趕路的不適,任由她伺候自己,真是糊塗!
徐笙沒有拒絕,她能感覺得到自己已經有些撐不住了,再堅持下去,也幫不到什麼忙,還不如先休息一天,等精神養足了,再照顧他。
於是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