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的吻著每根手指:“再說,你還有我呢,雖然,我沒什麼能耐,但是……”
沈騫吻上宋洋的嘴唇,沒有讓他再說下去。
最不願意提起的那段歲月,今天在人前被□裸的扒出來,對沈騫來說,不會再有比這更難堪的事了。可是做過男妓又怎麼樣,現在他只不過是個安分守己的髮型師,礙著誰了?這兩年日子過得太安逸,在單行道時那點狠勁兒全沒了。不過既然最難堪的事兒已經過去了,臉不想丟也丟了,還怕什麼呢?
“你沒能耐,我也沒能耐,咱倆正好湊一對”,沈騫在宋洋的耳邊說,宋洋笑著抱緊他。
第二天沈騫照常去了店裡,也不知道顧磊怎麼說的,幾個小助理一個個義憤填膺的要去幹架。沈騫攔著:“你們這是幹嘛啊?”
小助理說:“太他媽缺德了,怕我們生意好也沒有這麼欺負人的!”
沈騫四下看了一圈:“顧磊呢?”
“磊哥說知道是誰幹的了!”
沈騫琢磨了一下,心說壞了。剛想出去找人,顧磊回來了。
“你上哪兒去了?”沈騫問。
顧磊看看他:“我出去抽根菸而已。”
“糊弄誰呢你?”沈騫把他拽到一邊:“你是不是去找卓揚了?”
顧磊不吱聲了,沈騫急了:“你真去找他了,動手了?”
顧磊丟下句,“你別管了”,就轉身去幹活了。
打烊之後,沈騫鎖門的時候看見了同樣剛下班的卓揚,嘴角上青了好大一塊。看見沈騫本來想裝沒看見,可是猶豫了一下,還是邁步過來了。
“騫哥,那人真的不是我找的。”
沈騫看看他說:“顧磊今天早上去找你了?這是他打的?”
卓揚並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打兩年前那次開始,只要你出點什麼事兒,他都往我頭上算。”
沈騫說:“他也是一時著急,明天我讓他給你賠禮道歉去。”
“千萬別,不然他又以為我說什麼了”,卓揚笑笑:“其實也無所謂,反正我在他眼裡也就這樣了。”
兩天之後,店裡來了個人,起初沈騫只是看著有點眼熟,後來想起來,這不是開業那天衝進來按住趙明軒的那個小片警麼。
小片警說:“師傅,我剪頭。”
洗好頭,沈騫給他帶上圍布說:“那天謝謝你啊。”
小片警說:“沒什麼,分內的事兒。”
沈騫說:“以後剪頭就過來。”
小片警說:“好啊,對了,我們聽說那天來鬧事兒的那個人,跟街尾那家理髮店有點來往,不過也沒什麼確鑿的證據證明那天的事兒和他們家有關。”
“那件事兒就算了吧”,沈騫說:“我本來以為會影響挺大,可誰知道他們都當笑話聽,轉身就給忘了。”
小片警瞅瞅他:“真的沒事兒了?”
沈騫點點頭:“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誰沒事兒閒的成天關注我。”
沈騫說的話倒也不假,開業第二天,有個小助理戰戰兢兢的問他:“老闆,你以前真是男妓啊?”
沈騫當時一愣,但隨即笑著說:“是啊,我還是頭牌呢。”
小助理撇撇嘴說:“拉倒吧,誰信啊?”
開業那天鬧成那樣,這兩天生意也開始漸漸步入正軌了,沈騫想他可能有點把自己太當回事兒了。
送走小片警,沈騫瞟了一眼身邊的顧磊:“聽見了吧,根本不是卓揚他們那家店。”
顧磊沒吭聲,沈騫說:“聽見了,就趕快給人道個歉去。”
顧磊說:“出了這種事兒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
沈騫說:“你第一個想到的是他,你當他不知道啊,他能缺心眼到幹這種第一個就懷疑到他頭上的事兒麼?”
顧磊還是不動地方,沈騫抬腿輕踹了他一腳:“怎麼回事兒啊你,光知道打人,不知道道歉啊?”
顧磊躲開,不耐煩的說:“手裡有活,下班再去。”
理髮店上了正軌,沈騫挺高興的,第一個月發工資,請店裡所有人去吃了一頓。
轉眼又快清明瞭,沈學正打電話來說清明那天實在沒時間,想提前去墓地。沈騫同意了,這樣最好,這樣清明就可以和宋洋一起去掃墓。
沈學正這陣子似乎很忙,人累的都瘦了一圈。掃完墓一起吃飯的時候,沈騫說:“你歲數都這麼大了,還當自己是小年輕啊,該讓沈逸接手就讓他接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