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重,然而他本人卻顯得興致缺缺。
寧洛歌好幾次想要找他談談姜華的案子,他卻皆是閉門不見。想著或許是瑤妃的緣故,寧洛歌不想他難做,所以也就沒堅持見面。
今天赫連子逸好不容易叫她,她自然要趕緊過去。
寧洛歌到的時候赫連子逸已經在大廳裡等她了。她一走進來,就聽到他說,“姜華要見你。”
“什麼時候說的?”
“昨晚。”
赫連子逸還是那般清瘦,本就白皙的面板近乎於透明,原本俊逸若仙的人此時帶著一種病態美。
“走吧,去見見他。我安排好了。”赫連子逸說道。
“等等,你坐下,我給你看看。你怎麼瘦的這麼厲害!毒不是已經解了麼?”寧洛歌皺著眉頭,招呼他過來坐。
他拗不過她,只得乖乖地坐下。沒什麼毛病,就是思慮過甚,是心病。
寧洛歌給他開了藥方,讓老管家去給抓藥,並且要求老管家每天監督著他喝下去,這才罷休。
到了監牢,牢頭看見赫連子逸,立刻向著手下們揮了揮手,讓他們退下。隨後他也恭敬地退了下去。
這座監牢裡只有姜華一個人,蘇瑾因為是女子,而且是郡主,所以被單獨關在其他監牢。並不在這裡。
“有什麼話你們說吧,我去外面等你。”赫連子逸和寧洛歌說道。
寧洛歌點了點頭,直到赫連子逸的腳步聲遠去,寧洛歌才仔細打量姜華,姜華神態自若,絲毫沒有被陷害殺人的倉惶。整個人身上有種前所未有的篤定和沉穩。
看見寧洛歌進來,他才緩緩地站起來,衝著寧洛歌點了點頭。
“有事情?”寧洛歌問。
“公子,請一定幫我把瑾兒救出去。”姜華單膝跪在地上,望著寧洛歌的眼神滿是期待。
“放心,我一定會的。你我也會救出去的。既然是無辜的,我就不會讓你們白白受到陷害。和我說說那天的情況,還有,你有沒有懷疑的人?”
姜華把那天的事情言簡意賅地和寧洛歌敘述了一遍,所說的話和常香說的沒什麼出入,只是有一點。他提到之前為了叮囑蘇瑾一副湯藥的煎法,曾經把蘇瑾叫到過身邊來,也就是說,蘇瑾離開過煎藥的地方。
寧洛歌點了點頭,“好,我會去查。”
時間不易,若是兩人呆的太久難免會讓赫連子逸難做,是以寧洛歌囑咐了幾句,立刻出來了,而姜華則一直強調希望寧洛歌儘快把蘇瑾救出去。
寧洛歌出了牢門,烈日當頭,與監牢的陰暗潮溼完全不同,寧洛歌有些不適應突然的光亮,抬手擋了擋,炙熱的陽光打在手心,暖暖的,悶悶的。
見過姜華之後,寧洛歌不但沒有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反而更加迷茫了。
本來很簡單的一個案子,如今寧洛歌竟然越發地看不清楚,她不禁問自己,為什麼呢?
赫連子逸就等在外面,他一身白衣站在陽光下,陽光灑在他的周圍,讓他整個人好像是被籠罩在金光之中。
寧洛歌竟然有一種錯覺,好像下一秒他就會御風而去,羽化成仙。
“出來了?”突然,他微笑,開口。
那一刻,寧洛歌永恆都不會忘記。那個美好如雪的男子,在陽光下,向她微笑。
“嗯,走吧。”寧洛歌點點頭,站在原地,惟恐向前一步破壞了這幅景緻。
“四殿下,貴妃娘娘請您過去。”瑤妃身邊的貼身宮女小跑著上前來,額頭上沁出薄汗。
赫連子逸皺了皺眉,隨後看了寧洛歌一眼,寧洛歌點了點頭,他便走了。
看著他略顯單薄的背影,寧洛歌嘆了口氣。
“啪!”一雙保養得宜的纖纖素手狠狠地打在赫連子逸消瘦的臉頰上,頓時浮現出五個指印。
這雙手的中指戴著的價值不菲的紅寶石戒指,赫連子逸彷彿還能聽見金屬在風中刮過的聲音。
赫連子逸被打得偏過了頭,耳邊傳來瑤妃的厲聲訓斥:“放肆,雖然你父皇寵著你,但終身大事還輪不到你做主,你說不娶就不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
瑤妃最近恢復得很好,吃了寧洛歌給開的藥,身體已經完全康復,甚至比生病之前還要健康許多。今日她身著一身寶藍色華服,頭髮高高盤起,金釵珠玉有條不紊地插在髮髻上,自有一股華貴威嚴。
瑤妃本是個冷豔的美人,平素裡清清冷冷的性格素來為皇上所喜歡,然而此刻,她卻一改平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