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圓場,笑著插聲說道:“武師兄你喝醉了!”
一杯酒下肚豈會喝醉,更何況還是摻水的酒。
武千勝笑了笑,似乎早就料到眾人的反應,他很清楚這些不世出的師兄弟的實力,要是能得到他們的幫助對於平衡各大勢力極有好處的,但凡有一絲的希望他就不會放棄,於是他向宗主拱了拱手再次說道:“宗主,師弟並不是虛言,魔教野心勃勃,他們不可能會偏居一偶的,現任教主柔心月更是野心勃勃,侵吞整個九洲的意圖暴露無遺,我宗只有早做打算才能避過此劫,望宗主為了我宗數萬年的基業三思啊!”
陳傲峰一臉的陰寒,已經握緊的鐵拳,他忍不住出聲打斷道:“武師弟做了幾天七玄門的鏡臺就把我宗的古訓忘得一乾二淨了,你打什麼算盤我們心知肚明,要我們去給你的狗屁七玄門做免費的打手真是想多了,七玄門和魔教之爭我們並不想參與,當然魔教敢踏進羅浮山我等定然叫他們有來無回。”
武千勝知道陳傲峰脾氣火爆,連忙解釋道:“陳師兄,我絕無此意,這裡到底有什麼好,沒有靈氣那個修道之人會看得上?”
“正是因為大家都看不上,所以即便魔道有侵吞九洲也不會來進犯我羅浮山,在這裡不正好安寧嗎?”陳傲峰和武千勝開始爭鋒相對起來,完全沒有剛剛的融洽氣氛,李隨雲看的一臉冒黑線,這演的到底是那出啊。
武千勝正要開口說話,宗主任天行擺了擺手,威嚴十足的說道:“武師弟,你長途跋涉也累了,下去休息吧,至於你剛剛提的意見本宗和幾位師弟再討論討論。”任天行此言一出,很明顯也站在反對的一行人中去,這些人大部分都反對,他這樣說相當於已經投了反對票。
在座的人並不是傻子,他們也知道靈氣的重要性,但是這個地方對他們的意義格外的不一樣,不僅是宗派也是家,是他們的根所以這個地方即便在沒有價值也絕不會輕易的放棄,否則千年之前他們就已經離開,就不會等到現在,眾人彼此只見都是心照不宣搖頭不語。而武千勝雖然也是陣道宗的弟子反而和這些師叔門格格不入。
武千勝看見眾人的表情也就知道了結果,嘆了口氣,雖然臉上依舊和煦,無喜無悲,也難免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失望,緩緩說道:“既然如此,那師弟告退了。”武千勝說著退出大殿,頓時所有人的表情皆是一變,彷彿已經沒有武千勝這個師弟一般,怪不得李隨雲來這裡十幾年卻沒人提起武千勝這個人。李隨雲猜想他們和這個素未蒙面的師叔一定有故事。
武千勝七玄門的鏡臺長老之一,地位超然,實力登峰造極,乃是名面上的正道中實力最強之人,沒人知道他卻師承陣道宗。陣道宗的無極道決是修界中數一數二的寶典,修煉速度不比魔功慢,堪稱一流,這也是李隨云為什麼能在沒有靈氣的情況下透過自身的努力,在林間和蠻獸遊鬥,憑藉稀薄的靈氣卻也能提升到四重天的原因。
這雖然李隨雲地位低微並沒有能力做出決定,當是能在這裡出現說明陣道宗沒有把他當成外人,這次從外界借道回宗,李隨雲也曾在那些傭兵身上打聽到一些訊息,和武千勝師叔所言不謀而合,武千勝的安排確實比較妥當,修界的形勢已經不樂觀了,魔教的確實不僅僅只有侵吞南域的野心,她的目標更大更遠,甚至是整個九州。
原本四分五裂的魔門在三百年前被一個叫魔教的一個分支小派給一統了,形成今日的龐然大物——魔教,雖然明面上還是魔道四派但是誰也都能看得出來,其他的三派根本就已經日薄西山,被侵吞那是時間問題,而魔教的教主是個叫做柔心月的人,此人驚豔才絕,據說實力深不可測,手段也是通天之輩,行蹤飄忽不定,十分的神秘,除了身邊的親信之外極少有人知道她的下落,最玄的是到了如今除了性別沒人知道關於柔心月的一切,她的背景、功法,關於她的一切都是一個迷一般的存在,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讓九洲充滿了恐慌。
自古以來,魔門中人一向灑脫,不受束縛,任意妄為,誰也不服誰,再柔心月出現以前一直是四分五裂的情況,他卻只用短短三百年的時間就一統魔教,形成一個足以更九洲任何一個大派抗衡的超級勢力,雖然這幾年並沒有侵犯九洲,但是李隨雲知道一個野心勃勃的人絕不會滿足於小小的南域,她要的正是整個修界,為此九洲各派人人自危,一些散修更是逃到世俗界躲避災難,武千勝的擔憂還是很有戰略眼光,不過李隨雲還是更加的贊同山羊鬍子老怪的觀點,只有等他們掃清一切障礙之後才會開始正式的動手,眼下最危機的地方不是瀛洲而是南域魔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