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斯忙不迭地答應,兩人就自顧自走了起來。
弗里奧不由得嘆了口氣說道:“唉——阿爾加迪斯,你的老師怎麼還是這個樣子呢!一說到科學就沒完沒了。”
阿爾加迪斯笑著說道:“是啊,老師總是這樣,一碰到看對眼的人就停不下來了。像個小孩子一樣。”
當然也不能丟下漢斯一個人不管,更何況其他六個人身上是一個銅子也摸不出來,他們只好不太情願地跟在兩人身後去鐵禮列的旅館。
第二天早上,等大夥都睡了個好覺恢復精神之後才發現,漢斯和鐵禮列竟然還在交談。兩人的眼睛裡都透著血絲,顯然是一夜沒睡。望著吃驚的同伴,漢斯很高興地介紹他的新朋友:“鐵禮列說想和我們一起出海。他以前是商船的船長,因為遇到了海盜,船被搶了,一個人到了這裡。他一直希望能再次出海,怎麼樣,讓他跟我們一塊兒走吧!”
正當眾人在考慮這個提議時,拉斐爾已經答應了下來:“太好了,我們正好需要人呢!你以前當過船長,那麼對船一定非常瞭解?”
鐵禮列說道:“算是吧。我很喜歡船。我把我的商船做了改進,減少了木材的用量用鐵來代替,船會更加堅固。可惜我心愛的艾留西奧號,第一次出海就被海盜搶走了,也不知道現在在哪裡。”拉斐爾等人正為自己的船擔心,鐵禮列的遭遇很容易就使他們產生了共鳴。結果,鐵禮列就成為了卡魯提拉號的第八名成員。只不過,他的第一件事就是修理卡魯提拉號。
鐵禮列在三年前來到亞歷山卓時,船和貨物都沒了,當然連錢也沒有,和拉斐爾他們現在的情形倒是挺像的。雖然學過歷史、地理和其他的知識,不過在這裡卻完全派不上用場。這裡的人們一直過著貧苦的生活,只相信力量是唯一的,對於鐵禮列的科學理論毫不理睬。幸好他有一些造船的技術,便在造船廠找了個打下手的工作,每個月賺得的錢也只夠勉強對付食物和房租。每天他都在期待著有人能願意收留他到船上,可是在這種地方能夠保證自己活下去就不錯了,哪還有精力去關心別人呢!就這樣不知不覺過了三年,終於碰上了拉斐爾一行人。
依靠鐵禮列借來的船,卡魯提拉號得以離開沙灘,轉移到亞歷山大的造船廠。
他第一眼看到卡魯提拉號,就大叫起來:“啊!這不是我的艾留西奧號嗎?沒想到還能在見到它!”鐵禮列撲到船身上,把臉貼在上面,彷彿那是重逢的戀人一樣。
傑拿斯問道:“這就是你原來的商船嗎?我是在里斯本海邊發現它的。”
鐵禮列非常肯定地說:“沒錯!我是在非洲的阿爾及爾附近遇到海盜的,那裡離直布羅陀海峽不遠。我還記得當時那些海盜搶了船之後向西駛去,不是去西班牙就是去葡萄牙。而且你看——”
鐵禮列一邊說一邊爬上船摸索著。他找到一塊方型的船板,手用力一按,木板就自動彈開,裡面露出一塊玻璃。他向一起爬上來的傑拿斯解釋道:“這是放置在船尾吃水線以下的行速測量儀,我在船艙裡特意隔了個小房間,用玻璃窗和海水相連。只要開啟玻璃窗把一個小球放出去,看它的運動情況,再跟房間裡的一個速度對比儀作比較,馬上就可以知道當時的行速。既方便又省力。”
傑拿斯看得入了迷,說道:“難怪呢!我發現船的壓水艙邊上還有一間房間,裡面卻什麼也沒有,原來還有這種用處。不過那個速度對比儀恐怕已經被海盜給扔了。”
“不用擔心!我又做了一個更加精確的。就在船廠裡,我帶你去看!”鐵禮列說著爬下了船,傑拿斯快步跟在他後面。
庫拉烏迪歪著頭說道:“哎呀,連傑拿斯也被他拐走了。”
弗里奧在遠處大聲叫道:“庫拉烏迪!你在發什麼呆!趕快幫忙修船啊!”
庫拉烏迪連聲回答,轉眼就把鐵禮列拋到了腦後。
由於有船廠工人的幫助,卡魯提拉號很快就修復完畢了,看上去威風凜凜的,雖然還不能跟巴魯迪斯或者海雷丁的軍船相比。鐵禮列和傑拿斯不斷地提出新的改造計劃,也都被實施了。現在的卡魯提拉號雖然表面看來仍然是一艘普通的二桅帆船,可是它的速度和堅固程度足以和大型多帆船相媲美。再加上船體小、靈活性強,船身輕、吃水淺,也不容易觸礁或擱淺。正是因為有了這樣一艘船,才能使拉斐爾等人在今後的航海過程中屢次化險為夷,在未來的航海史上寫下濃重的一筆。
一個月之後卡魯提拉號終於又再次回到了大海的懷抱。船長在亞歷山大召集了一些水手,補充了糧食和水,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