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任全都推到阿博科魯克身上,又要求他賠償自己艦隊受到的損失,他都忍了。西門卻話鋒一轉,說道:“阿博科魯克將軍,你是假裝投降,好在暗地裡動手腳把西班牙趕走吧!”
阿博科魯克將軍說道:“我可不是那種卑鄙小人。葡萄牙註定是要滅亡的,我卻不想把自己的才能浪費在那種沒希望的國家上,還是西班牙比較適合我。”
西門說道:“不過西班牙有讓你效忠的物件嗎?就算葡萄牙再爛,它也是你的祖國,你真的放得下嗎?”
阿博科魯克將軍說道:“誰有強大的力量誰就是我要效忠的人!在這一點上,只有無敵艦隊的總司令巴魯迪斯做得到。我當然是心甘情願投靠西班牙的!”
西門介面道:“然後你再趁機把這強大的力量變成你的,變成葡萄牙的!”
阿博科魯克將軍在西門反覆無禮的追問下終於發了火,他說道:“如果你不相信我,又何必再問呢?至少我現在是總司令親任的將軍,就憑你一個小小的提督還不配問我話!”這是向來以溫和著稱的葡萄牙海軍總司令唯一的一次動怒。那一瞬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驚人氣勢比起巴魯迪斯有過之而無不及。西門當場被壓得說不出話來,轉身離去了。
不久又傳來西門擅自派出搜尋隊的訊息,讓阿博科魯克好不容易才整頓好的城市重新變得一團混亂。
對阿博科魯克來說,巴魯迪斯倒還比較好應付,他因為在身份上有所限制,所以有些事不能明目張膽地做。但是這個西門,就好像是一隻土狼,成天圍在身邊嗥叫,一發現破綻就猛咬一口,實在難纏地很。
“拉古拉夫”的成員也不再到地下水道中聚頭了。現在外出上街的人幾乎都被當作地下組織的人抓起來。拉斐爾被抓的訊息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甚至連他被關在海軍軍部大樓的事也故意被漏了出去。這擺明了是個陷阱,但是“拉古拉夫”的人卻不能丟下他們的夥伴不管。
在巴魯迪斯限定的三天中,除了西門捉了些街上的流浪漢或是迫不得已出門去賣麵包的人以外,沒有任何情況。整個城市彷彿是座已經沉寂了五十年的古堡,連帶裡面的人也變得行動緩慢,思維遲鈍起來,根本就沒有什麼反抗西班牙的人存在過。而阿博科魯克將軍也是一副穩如泰山的模樣,每天例行處理公務,對拉斐爾和他同黨的事毫不關心,既沒加派人手看管,也沒命人搜查,似乎從來就沒這回事一樣。
到了第三天晚上,月亮爬上半空的時候。有人偷偷溜進了地下水道。他在黑漆漆的地下快速地超某一個方向前進,時而坐轉時而右拐,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這裡是海軍軍部的正下方,地下水道的一個出口就在關拉斐爾的大樓的後面。他解下腰間的繩子,剛準備向上扔,前方突然亮起了一點火光。
“有人!”他立刻擺出格鬥的架式。
出現在微弱的火光裡的是一張熟悉的笑臉,是強恩!火光逐漸移動,班、艾德藍斯等人的臉一一在眼前掠過。他也無聲的笑了。
沒多久,又有人出現了。在之後的十分鐘裡陸續有人前來,至此恰好是十九人。當初“拉古拉夫”成立的時候,也就是這十九個人。他們事先完全沒有聯絡過,竟然就有這麼統一的行動,那接下來要做什麼就再清楚也不過了。
眾人依次翻上了地面,上面空蕩蕩的,連半個守衛也沒有。眼前就是那幢囚籠,黑沒沒的連一盞燈也沒有。他們並不知道拉斐爾等人被關在哪裡,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便分散開來。幾個人從後門悄悄地走進去了,另一些人直接沿著外牆向上爬,貼著窗子朝房間裡看,有兩人藉助繩子一下子攀上了屋頂,環視四周,還有兩人便在樓下放哨。
原本以為裡面會佈滿士兵,要突破一層又一層的關卡才能找到牢房,沒想到卻是如此地安靜。進入房子的幾個人正想著該不會是上當了吧,忽然窗外響起了一聲呼哨聲,那時召喚同伴的訊號。呼哨聲是從三樓傳來的,位於右側的一間房間突然亮起了燈,艾德藍斯最先發現,便招來了同伴。艾德藍斯推開了房門,屋子裡只有一把椅子,坐在椅子上的正是帕羅•;莫拉依斯,阿博科魯克的副官。
艾德藍斯拔出腰上的佩劍,指著帕羅說道:“你把拉斐爾他們關到哪裡去了?”
帕羅•;莫拉依斯拍拍衣服,站起來說道:“關在地下!如果想見他們,我可以帶路。”
聽到這麼爽快的回答,所有人當然認定他是在說謊,想讓他們上當再趁機抓住。他們也紛紛抽出佩劍,將帕羅圍在中間。
強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