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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李治,李君羨

“程咬金,尉遲敬德老狗兩個老狗”

怒不可遏的咆哮聲,刺破東宮梁頂,直達雲霄,李治手持長劍,將心中怒火全發洩在了金絲木案几上。

王福跪地,眼淚汪汪,“殿下息怒,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們”

還有機會嗎?李治突然洩了氣,長劍落地,他癱坐在地上,王福連滾帶爬,將劍收了起來。

此時,褚遂良進來,他焦急的很,上來就道:“殿下,你糊塗啊。”

“呵呵”李治輕聲一笑,有嘲諷,有鄙夷。

糊塗?他糊塗?當年沒有聽從魏徵建議,早早下手的李建成才糊塗。

瞅著太子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褚遂良跺跺腳,“殿下,今夜鬧出這般大的動靜,明日朝野還不知怎麼沸騰,難保不會有言兄弟鬩牆者,這要傳到陛下耳朵裡,可怎麼好,您唉怎麼能這麼衝動。”

李治不以為然,掃眼褚遂良,後看向王福,“去,給孤找個說廢太子與衛國公要謀反的人來。”

王福應聲諾,很快領進來一太監,是心腹

李治對褚遂良道:“侍中,正是他跟孤誣告大兄,父皇命孤監國,孤不敢大意,故而一時情急,孤已知錯,大兄也諒解了孤,這亂嚼舌根的人,就交由你了,明日你與 房相商議,看如何處置吧。”

暗歎一聲,褚遂良無可奈何道:“殿下最好跟陛下寫封摺子吧,將事情講個清楚,免得生出誤解。”

“孤懂得,侍中回去吧。”

褚遂良作揖離去。

李治的臉色,又陰沉下來,他就在地上坐著,左腿長伸,右腿立起,後靠著一二階梯。

清亮的眸子,閃爍著異光,王福跪在一旁,屏氣凝神。

許久,突聽道:“去將李君羨叫來。”

王福麻利起身,腳下生風,不一會,李君羨跟著進來。

從他眼中,能看出煩躁,後怕,以及迷茫。

“李將軍”李治未起,還是坐在地上,手拍打著一旁地毯。

李君羨低頭過來,然後,兩膝觸地,“殿下”

“將軍”李治緊握住他的手,“今日孤聽信宵小,卻是害了你了。”

李君羨正為這事煩著呢,禁軍的職責是拱衛皇宮,他帶人跟著跑去李家這一鬧,要立功倒還罷了,可現在沒立功,這就是擅離職守,這罪名可是不輕的,禁軍也是按軍中的章程來辦事的。

再者,禁軍拱衛的是天子,不管什麼時候,都只能聽一個人的令,他今日卻聽了李治的令,雖然他是太子,雖然現在他監國,可畢竟還不是皇帝

李治和李承乾,不管是真和解還是假和解,起碼面上都互相給了臺階,唯有他裡外不是人,等到李世民回朝,要追究這事得話,他必首當其衝

李君羨越想越是後悔,在李治尋上他的時候,就不該功利心發作,只想著平反會立下多大的功勳,卻忘了,平反也是伴隨著天大的風險。

看他臉色變來變去,李治將握住的手緊緊,“將軍莫憂,今日是孤偏信了小人,等父皇回來要是怪罪,孤一人承擔,必不令將軍受責罵。”

“到時,你就與父皇說,是孤以監國之名,強令你一同去,你若不應,就治你抗旨不尊之罪,你是逼不得已,才與孤一同的衛國公府,如此說,想必父皇也不會過多追究你。”

李君羨一怔,然後大喜過望,“殿下回護之情,末將不勝感激。”

李治擺擺手,“本就是孤的過錯,怎好在連累將軍呢。”

“孤雖與將軍交際不多,但您的功績孤是知道的。”

“您跟隨父皇, 逐鹿中原,討宋金剛、王世充、竇建德,劉黑闥,逢戰必為先鋒,勇冠三軍,數次救父皇於險境。”

“貞觀初,突厥趁父皇登基,舉兵叩境,您率領區區千騎,阻擊敵軍與涇陽,以孤心中所想,論功勞軍功,您當排在程咬金尉遲敬德之前。”

“可惜,唯玄武門之時,您不在長安,故而只得縣公,孤聽聞,您時常與英國公私下傾訴,覺得苦悶,其實,孤心中也覺得,父皇對將軍,實有所偏頗,將軍真委屈矣。”

情真意切的話,聽得李君羨這人高馬大的漢子,兩眼通紅,他確實覺得委屈。

論從龍時間,他比程咬金尉遲敬德早,李淵起兵不久他就投效了,論功勞,這兩人打的仗他打了,這兩人沒打的仗他也打了,並且,還拼死救過李世民好幾次,現在心口位置還有一處箭傷,距離心室只有一寸。

正如李治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