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症,也就不知如何下藥,只好用些調養方子。
一日十二時辰,李靖大多處於昏睡,李承乾來時,恰好是為數不多醒著的時候。
“殿…殿下。”李靖想坐起,李承乾連忙撲過來,“衛公莫動。”
坐到床邊,看著渾濁無神的兩眼,李承乾難免生出傷感。
李靖聲音嘶啞道:“老夫無甚大事,殿下勿需多來。”
“無礙,衛公莫憂愁,我與德謇情同手足,不多來看看,心中也難安。”
李靖眼神轉動,掃眼李德謇,後讓他和下人們一同出去,無了閒人,再看向李承乾,渾濁瞬時變得清明又凌厲。
“殿下,老夫為大唐征戰一生,血汗所流不少,能否擔得上功在社稷四字。”
“您功標青史,日後定可著書立傳,名流千古,後人觀貞觀一朝,當莫不推崇與您。”
“雖不過是盡忠,可殿下既言有所薄功,那看在一二功勞,看在吾之將死份上,斗膽懇請殿下,日後能否讓德謇送我回三原,著他守孝三年。”
李承乾懂的李靖的意思,他看向外頭,抓住枯糙的手,“衛公,你之意,我知,可讓德謇離開長安,並不算有利。”
“殿下!”李靖激動起來,“我一生兩子,幼子早年病故,獨剩下德謇,當年受殿下所累,陛下看在我多年效苦的份上,開恩赦免了他一次,若再有二次,罪行實難恕,算老夫求殿下,放過我李家,為我李家,存留下一根香火吧。”
不知從哪來的力氣,將李承乾的手抓的都無了血色,感受著痠疼,李大郎咬牙道:“衛公,覆巢之下無完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