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涼
有了夏太師的前車之鑑,言成豫並不敢太過信任聞敬。
但這畢竟是合作的開始,雙方總體的感覺還是很愉快的。
突然間發生了這種事情,他都可以想象聞敬會怎麼想。
敬林目光微閃,以他對二公子的瞭解,那根本就不是個會胡鬧的人。
但要說二公子是故意針對王爺和聞相的合作,似乎又有些解釋不通。
畢竟合作的事情屬於機密,二公子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未卜先知。
“敬林,讓人立刻去把那逆子叫回府裡。”
“王爺,今日並非休沐,二公子恐怕……”
“恐怕什麼?就算大師說他大富大貴,本王還是他老子!”
敬林不敢再多言,躬身退出了書房。
言成豫捏了捏眉心,努力壓制自己的火氣。
與聞敬的合作的確重要,但父皇看重深兒,也不能責備太過。
兩者之間的輕重非常難以拿捏,一個不小心就是雞飛蛋打。
正覺頭疼,朱氏來了。
“王爺,妾身聽說了一件要緊事。”她急匆匆走進書房,行禮都顧不上了。
兩人一起長大,言成豫一看就知道她又想說什麼。
“如果你指的是深兒與聞家的事情,那就不用說了。”
“這……”朱氏訕笑道:“妾身就是有些著急,宰相畢竟是不好得罪的。”
“有什麼好著急的,深兒是皇孫,難道就是好得罪的?
阿茹,本王一向信任你,許多事情連王妃都不知道,你卻知曉得清清楚楚,所以沒必要遮遮掩掩。”
他指的自然是與聞敬合作的事情,朱氏抿抿嘴,不敢再多話了。
言成豫又道:“淵兒最近怎麼樣,新老師他還喜歡麼?”
朱氏忙道:“隋先生雖然年輕,卻也是個飽學之士,淵兒很喜歡他。”
“那就好。”言成豫點點頭:“淵兒自幼聰敏好學,若是能更努力些,將來必定能夠有所成就。”
朱氏笑道:“淵兒自幼便得王爺喜愛,是個有福氣的孩子。”
她這話聽起來沒什麼,細想卻含義頗深,但言成豫此時一心惦記言景深與聞家的齟齬,也無心理會。
朱氏本來是想來看王爺如何生言景深的氣,多少有些失望,只能悻悻離去。
※※※※
離開府衙後,言景深請今日隨他一起行動的騎兵們去一品樓好好吃了一頓。
敬林也算訊息靈通,在他們準備離開一品樓之前尋了過來。
言景深今日之所以請人吃飯,主要目的就是等言成豫派人來尋他。
一品樓比東大營近得多,渣王爺想見他自然更加容易。
敬林說明來意之後,言景深故作為難道:“今日並非休沐,我等離開大營實屬事出有因,若是再隨敬先生回王府,主將那邊恐怕不好交待。”
敬林嘴角抽了抽。
二公子回京也就幾個月,滿京城誰不知陛下對他極為看重。
東大營主將雖然官職不低,在他面前又敢如何,還不是得好好巴結。
這就是拿準了王爺不會把他怎麼樣,所以才敢肆意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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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說笑了,普通士兵家中有事也可請假,更何況是您。
若是主將為難公子,儘可以去找王爺。”
“好吧。”言景深依舊為難地對騎兵們道:“今日大家都辛苦了,就先回大營,改日我再請弟兄們喝酒。”
騎兵們哈哈笑著同他道別,一品樓門口很快便只剩下了敬林和言景深。
“先生請。”言景深抬了抬手。
敬林十分惶恐:“公子客氣,屬下著實不敢當。”
二人惺惺作態了一番,一起回了王府。
行至言成豫的院子外,言景深突然頓住腳。
“先生跟隨王爺多少年了?”
敬林不明白他為何問這個,道:“這……足有十七八年了吧。”
“哦,那真是心腹了。”
敬林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就怕被他繞進去就爬不出來了。
言景深笑嘻嘻道:“既是心腹,待會兒王爺若是生我的氣,先生可得幫著說幾句好話。我這笨嘴拙舌的……”
敬林真是怕了他了。
就這還笨嘴拙舌,其他人都成啞巴了好麼!
他不得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