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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第一次考驗,若不能奪得冰雲,就無法擺脫寂寞的心靈。男人的守護,該是伸向自己所愛慕的女子。魔師又如何!比起失去心靈的空虛,什麼也都微不足道起來。

“龐斑,我要和你決鬥!”我終於喊了出來。面對愕然無言的花仙,猛然握緊我雙手的靳冰雲,以及第一次面帶微笑露出欣賞神色的龐斑。我的信心前所未有的強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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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三次比試

“臭小子,你想死還不容易!你從水裡來,我在把你丟回水裡去。也免得你那一身臭血汙了魔師的金手。”年憐丹稍一猶豫,終忍不住對我進行了變相的勸阻。

靳冰雲捏了一下我的手指,緩緩道,“你不必為我舍了性命,浮萍飄散,緣來緣去,你我本不曾相識,也不必相識。我為師門履諾,責無旁貸,你與我什麼都不是,又何必強插這一腳。”

體味著冰雲語氣中的無奈,一絲異樣的情懷從我們聯絡著的手掌處傳入心底。心絃一顫間,我不由想起,“是了!就是這份化不開的憂愁!行宮見月傷心色,夜雨聞鈴斷腸聲。”這便是靳冰雲了。《覆雨翻雲》裡三位最讓我心動的女子:秦夢瑤是朝陽將升未升之際的啟明星,明靜無塵而又鋒芒畢現;虛夜月若虛空中那喜好偷窺人間閒事的皓月,蘭馨高潔卻又不失調皮可愛;她們都是幸福的精靈,只有靳冰雲,晃若那凌晨煙波浩散的薄霧,顰笑之間透著淡而厚重的憂愁,都說薄霧輕盈沾溼衣,卻不知這憂愁雅淡染人心啊!

如果說一開始對靳冰雲的好感是來自於那傲人的美貌,此刻我更想為一個被命運縛住的女孩抹去憂傷。當再次堅定了做一個守護者的信念,我又一次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喊道:

“龐斑,是男人便接受我的挑戰!”

房內一圈四人都差點為之絕倒。

龐斑看我的眼神卻更加明亮了。一聲長笑,竟混雜著說不出的逸氣迴盪在整個房間之中,雄渾的內勁搖晃著木樑,花舫像活了一般不住震顫。

“我不是男人?哈哈,我不是男人?”龐斑像聽見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仰天狂笑不已,連一旁同樣邪異難測的年憐丹也忍不住提起了八成功力,魔威難測,誰能保證下一刻的魔師會做出什麼事情。

“五十年前,師尊蒙赤行曾把我一個人丟在草原上最兇險的狼谷,除留下一對鐵戟外只告訴我‘你若像個男人,便一人兩戟殺回魔師宮好了。’那一夜後,狼谷裡多了200多頭野狼的屍體。五十年了!”龐斑眼內現出崇敬之色,“五十年來居然還有人幹在我龐某人面前問我是不是男人,哈哈!就憑你這一句話,龐某今日無論如何也不取你性命。有什麼花招就拿出來吧!可別讓你師傅白白擔憂,誤了性命,哼!”

感受到龐斑無形氣勁的壓力,正暗提魔功的年憐丹虎軀一震,眼中邪芒一閃,“魔師說笑了!呵!”最後那一句竟是用上了花間派三大絕學之一的驚花峰吟。

“如此便好,魔師請移駕艙頂,小侄立即就來。”

龐斑也不多說,身形一晃不見,“這是什麼身法”,看得年憐丹與在場眾人寒氣直冒,心中暗呼魔功厲害。

拍了拍靳冰雲的小手,再向東兒要了一件男裝。不知搞什麼鬼的年憐丹居然把他的衣服借了一件給我,害得我又不知死了多少腦細胞,帶著滿頭問號上了艙頂。

下一刻,便是我,靳冰雲,龐斑,年憐丹與兩花妃同時出現在甲板之上了。花舫中的下人安置了一桌四椅後便都退了下去,我和龐斑面朝南北對坐,冰雲在西,年憐丹以主人之位坐東,身後是為幾人倒茶遞水的兩位花妃。

日已西斜,殘照當樓。

龐斑悠悠品了一口殺死人香,淡淡道,“我看賢侄兩眼有神無韻,內氣虛浮,十指頎長而無繭,當是調琴弄墨有過於槍棒。若是想與龐某比試書畫,但說無妨。”

年憐丹與兩花妃聞言立即喜動顏色,連靳冰雲也期待的看了我一眼。

若說我不動心就是假的。三歲學文,十六年的琴棋書畫專攻自是造詣非凡,龐斑如此大度,當是應了那句“留我一命”的諾言。

不過我現在卻有了其他想法,龐斑以武技稱雄天下,我若在武功以外的方面與他決鬥,即使勝了,一來不足以在美女面前完全展現出自己的急才睿智;二來也難以讓同樣不懷好意的花仙年憐丹折服,驅虎引狼,一樣是必死之局。若想保命,就該想個辦法讓他們互相牽制,這樣才能一勞永逸;再則,也是最重要的,這次比試是我新生後的第一次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