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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要往四川,乃上前說道:“方兄欲往四川,可知白眉家師現在成都?此次前去,仍然空往。”方魁還未答言,天子說道:“如此說來,兄與馬雄,乃是同門兄弟,似此路途遙遠,與其空跑,何必乃爾,卿既是白眉門徒,諒本領決不尋常,若能即此赴粵,朕必加恩獎賞,”方魁聽他說出原籍來,忙道:“失敬,失敬,但不知白眉道師改居成都,馬雄賢弟現在何處?若能高兄同往,為地方除了這害,一則是國家洪福,二來百姓也感恩不盡了。”高鐵嘴道:“某雖略知一二,卻與馬雄是兩路功夫,他是用的內八著拳法,我乃是外八著的工夫,若得二人同去,此事方可有濟。現在馬賢弟亦在成都,方兄此刻趕速前往,不過一個月工夫,也可到了,回往再加一月有餘,亦可到粵。小弟既蒙恩旨飭前往,只得先行到粵,託著朝廷鴻福,將這胡惠乾捉住,也免得許多周折。且見尊相,府上定有大禍,若小弟到府,或可改吉,也未可知。但是這胡惠乾是少林門徒,諒來手腳高超,惟恐將他治死,至善禪師前來報仇,那人雖武當馮道德、肇慶五枚皆在他之下。請得白眉道師,方見他的對手,我這裡寫了一封信,請你帶去,若能馬賢弟將師尊一道請下山來,這事就萬全無慮了。”天子道:“彼既如此厲害,信中即傳朕意,務著白眉與馬雄一同赴粵,然後定加思賞。”高鐵嘴當時也就代他師父謝恩。寫好書信,交與方魁,當時別了聖駕,回到自己店中,次日一早前往不提。

這裡聖上就向高鐵嘴道:“卿既有此本領,為何流落江湖,不求上進,你究竟是何名號,鐵嘴二字乃是九流中諢名豈可作為名號?”鐵嘴道:“臣名進忠,久思投入軍營,為國出力,奈無門可入,只得做此生涯。今日得見天顏,實是三生之幸。”天子聽他說是進忠二字,甚是歡喜,道:“但願汝終生守此二字,始終不改。”高進忠就在地上叩頭道:“謹遵聖命。”從此遇見人,皆名進忠。

閒話休提,此時已交午後,客寓內送上午飯,天子就命進忠與日清吃畢,說道:“本擬擇地試汝手段,因寓中地方狹窄,不便施展,廣東既有惡霸擾攘,汝即明日前往,今有意旨一道,交汝帶去與曾必忠,並傳知陳景升等,著他於營中,先行為汝位置。俟如何爭戰,仍看曾必忠如何具奏。”說著,將旨寫畢,交與高進忠收好,進忠叩辭聖上,亦回自己寓內。這裡聖上,在蘇州遊玩一番,然後繞道揚州,迴轉京都,暫且按住。

回頭再說白安福,見方魁領了銀子到四川去後,果真不敢先行建醮,專等方魁轉來,方才搭臺建造。哪知胡惠乾耳風甚長,自在機房會館打了白安福之後,回到西禪寺內,反把自己幾個徒弟痛罵一頓,說:“我與機房人為仇,因他同我有殺父之仇,故而與他作對。自打死牛化蛟,五枚師伯勸解以來,雖時常見機匠就打,總是有詞可借才與他動手。昨日白安福眾人,已經如此叩求,將他東西打毀,已是十二分面子,你們又來用閒話唆弄我前去,帶累我被人問住,交不出人來,豈不可惱?下次若再如此造言生事,先將你們痛打一頓,然後再與那班狗頭動手。”

那些徒弟聽了這話,甚是不服,暗說道:“我明明在街上聽見,怎麼被他賴過,偏要把那根子尋出來,好讓師父動起氣來,把那些狗頭打死。”隨即與一班兄弟商議。揹著師父打聽,來看錦綸堂眾人是何舉動。到了次日,一群人來到錦綸堂門首,一些動靜也沒有,再到裡面一看,所有東西物件,搬的一空。只有看門的住在裡面,心下疑惑道:“莫非這些人被我師父打得心寒,不敢起這道場。”一連幾日,皆是如此,連他們會堂的情形,也不來議論,以為是真懼怕了。

又過了半月光景,內中有個徒弟,叫何人厚,本是當地好人家子弟,親戚朋友不是文教中人,即是官場中書吏。有個姐丈,是督轅書辦,聽見上憲要拿胡惠乾,知這何人厚跟他學拳棒,怕後來連累,就去同他妻子說明。他妻子一聽,自然格外吃驚,隨即叫人去找何人厚,一連尋找幾天,俱未尋獲。卻巧這日何人厚與一班師兄弟在街上闖禍招非,走他姐丈門口經過,就說道:“你們先行一步,我到親戚家一行就來。”那些人也不攔阻,就分路走開。這何人厚進裡面見了乃姐,他姐姐就連忙說道:“你姐夫找你幾天,真是令人急煞了,你一向只顧在外面闖禍,也不知大禍臨身,命還保不住呢!”這何人厚聽見這話,甚是詫異。道:“姐夫找我有何事幹,我又未殺人放火,為什麼命都不保?莫說未曾闖禍,就是闖了禍,有我師父那樣本領,怕誰同我作對。”他姐姐聽了,登時哭道:“你也不顧父母生你所為何事,終日吃酒用錢,都是小事,能夠娶妻生子傳了後代,我也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