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
“真的嗎?”沁水聽得興味盎然,想到他幼時的模樣,臉上不自覺露出微笑。
僅僅只有這些仍不夠,她貪心地想聽更多。“還有呢?唐冠堯還做了什麼——”
話沒說完,她猛然察覺她表現得太過急切,當下羞紅臉,慌忙止口,宋謹玉卻微微一笑,道:“公主不必介懷,冠堯身為駙馬,公主思念駙馬是天經地義。”
“我……我才沒有思念他!”沁水慌張地大聲否認。
這句話,欺騙自己的成分居多。
好奇怪!一個不久前還素不相識的人,現在居然滿滿地佔據她所有的思緒,連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
難道只因為他是她的駙馬,她便毫無保留地愛上他嗎?沁水茫然不解。
但是不可否認,打從與他見面之後,他便佔滿她所有的心思。她每天一睜開眼,所有的心思只繞著他打轉。
雖然大多時候,是因為怕他又溜出府,不得不盯著他,但長久下來,找他、看他、掛念著他,已經成為一種習慣……唉!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呵。”宋謹玉別有含義地輕笑一聲,沒與她爭辯,只道:“唉,只可惜公主一片深情,冠堯卻不知上進,實在令人惋惜。”
“你也這麼認為?”沁水很高興,沒想到即使是他的朋友,想法也與她相同。
“當然啊!男人既生而為男,就該發奮讀書,求取功名以報效國家才是,荒唐墮落,不思上進,實在可惜了冠堯的聰明才智。”
“你說的一點都沒錯!”她其實也覺得唐冠堯很聰明,狡猾機靈,偏偏不務正業,整日遊手好閒,流連妓院,實在太糟蹋他的才能了。
“如今國家正值多事之秋,舉凡身為男兒,皆該不畏苦難,盡一己之力為國家奉獻……”
宋謹玉滔滔不絕地訴說自己報國的見解,而沁水聽了,則是感動得快流淚了。
沒想到竟有人與她有同感,能有此忠實的子民,她父皇當覺得很欣慰才是。
兩人聊了很久,宋謹玉訴說他對國家朝廷的期許,也分享許多遊歷經驗,沁水聽得十分入迷,連唐冠堯來了都沒察覺。
一開始,她真的完全沒發現他,只覺得怎麼好像有根柱子擋住光線,陰影正好籠罩著她,讓她沒來由地冷了起來,為此她還特地往旁邊移了些,好讓暖暖的陽光能繼續照在她身上。可是不知怎地,那根柱子竟也跟著移動,又擋住她的光線?
她還沒想清楚怎麼回事,就聽見一道微帶怒氣的男性嗓音:“公主!”
“咦?”沁水猛然抬起頭,這才發現他竟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旁。沁水臉上既是訝異,又是迷惑。“唐冠堯?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為何不能在這兒?這是花園,人人都能來不是嗎?”唐冠堯沒好氣地回道。
方才他與唐關正在樓上討論事情,因為覺得悶,想開窗透氣,沒想到竟讓他看見這幅他並不想看見的景象。
嬌豔美麗的沁水公主,皇帝老爺指給他的未婚妻,和他溫文俊秀的好友宋謹玉,同坐在涼亭的圓桌前,兩人有說有笑,周遭彷彿也開滿了繽紛的花朵,任誰見了都會覺得賞心悅目,但唐冠堯一點都不這麼覺得。
他目光赤紅,直瞪著這對出色的璧人,這幅賞心悅目的畫面只讓他覺得礙眼。
礙眼!礙眼!真是礙眼極了!他恨不得拿把剪子,像剪碎畫紙一般,把眼前的情景剪得粉碎。
他從來不知道,她也能那樣溫柔地望著一個男人,只是不肯把柔情施捨給他。
想她初到唐府那天,清高冷傲,盡拿斜眼瞧他,幾時曾給他一個笑容?如今,她卻拿張笑臉對著初次見面的宋謹玉,他小心眼地計較著。
他們究竟在說什麼?
他不只好奇,還有更多的酸意湧上,讓他衝動地下樓來,想知道他們究竟在談什麼,能讓她那樣毫無顧忌地放開胸襟大笑。
剛聽到他高聲喊她,沁水立即轉過頭,訝異地看著他。“唐冠堯?”
她臉上的驚訝神色,更讓唐冠堯心裡不是滋味。
怎麼她對著宋謹玉是一臉如花的燦笑,對著他時就是這種沒有笑容的表情?
沁水完全不知他心裡複雜的思緒也不計較他的壞口氣。美麗的唇畔漾起一抹喜悅的笑容,告訴他:“唐冠堯,謹玉正在說他遊覽的奇風趣聞給我聽,原來他去過好多地方呢!”
“你與謹玉,倒是熱絡得挺快的嘛!”謹玉?哼!
她親暱地喊人家謹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