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何後續之軍只有十一人,且不能騎乘馬匹,眾人也不知原因,只知道此次行事需異常謹慎。
沐塵等人終於在從山肩之處前進到了山頂,出人意料的是,山頂並非為寸草不生,反而樹林叢生,生機盎然。
路過一處植被,眾人觀察到此處的居所,以及人建造的園林與田地,彷彿身處一處村莊一般。
沐塵帶領眾人來到懸崖邊上,“飛過去麼?”“差不多。”
懸崖之上,眼前是一條深入雲端的鋼鏈,鋼鏈滾輪之上掛著一鐵籠狀鋼框。
此時從樹林間走出一男子,似乎是機關的操控者。“諸位是想乘籠索過山頭?”“正是。”“還請支付銀兩。”
沐塵掏出一塊令牌,男子看了一眼,拱手說道:“原來是官爺,誤會誤會,小人這就去開機關。”
鐵籠門開啟,沐塵與男子走進籠內,旁邊的十位兵士卻有些猶豫。
“愣著幹什麼。”幾人在懸崖邊望了幾眼腳下,將信將疑地踏入了鐵籠中。
“這裡尚且是將軍府的地界,無需過於謹慎。”沐塵看出了眾武者的擔憂,“前方還要過三個山頭,四個機關籠索。”
“你們身上可都帶有令牌?”幾人將令牌掏出確認了一下,“下山之後,過了第七個村鎮,就把令牌都扔了。”
鐵籠沿著鋼索,帶著滾輪擦出的火花飛速滑向雲霧深處。
下山後,沐塵一行人陸續穿過了七個村鎮,補充了點酒食。“身上顯示身份的東西都扔了。”沐塵拿出幾塊破布,“用這些把兵器纏上。”
沐塵畢竟為左翼牙門將,兵士雖有疑惑,但還是照做,用破布將手中的刀劍綁起。
青光城與東城之間相隔的山川之後便是一條江,江水洶湧,非巨型船隻所不能渡。
而江水的中游位置有一片較寬的水域,形似湖泊,水流較為緩慢,常有小舟擺渡。
沐塵與眾人坐於一葉扁舟內,船伕撐漿而劃,舟飄於水面波光之上,緩緩向對岸游去。
船伕的目光時常無意瞟到幾人的身上,兵士幾人將手中刀劍緊握,江水渾濁,其下三尺不可見。
沐塵眼睛凝視水面,眼中天地逐漸化為一片深藍色,深藍世界中逐漸出現幾個紅點。
“你這船伕,亂瞅什麼?”兵士身上穿的都是布衣,並看不出其身份,卻還是引起船伕注意。
“嘿嘿。”船伕一笑,“我只是好奇,你們這身裝扮,付不付得起擺渡錢。”
“不就是十兩麼,這麼點錢,還怕我們給不起不成?”“十兩?”
船伕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說的可是每人十兩!”“那豈不是一百兩?”
幾名將軍府武者拔劍起身,“敲竹槓敲到我們頭上?找死!”欲要抽出手中刀劍。
而此時沐塵突然伸手製止,幾名武者停下動作,沐塵說道:“一百兩,我出了。”
“我說的是黃金。”“信不信我砸了你的破船!”一名兵士怒由心中起。
將軍府武者幾乎都坐不住了,畢竟他們在東城地界,是土匪都要退避三舍的官兵,一介船伕卻竟敢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你們都坐下。”沐塵命令道,“不就是一百兩黃金嗎,不過我身上只有官銀,也夠了。”說完便掏出了官銀。
官銀為將軍府所鑄造,只要在閩國之內,面值比黃金還要貴上數倍。
船伕點了點頭,接過官銀,沐塵說道:“錢我付了,你不要再得寸進尺。”
十個兵士在沐塵的命令下只能沉住氣,幾個時辰之後,扁舟渡過江水上岸。
離開江邊趕了半里路之後,沐塵才說道:“你們是不是奇怪,為何我要忌憚一船伕?”
“不錯,那船伕雖是武者,但修為不高,我們有十一人,就算在船上,為何要怕他?”
“船上我們是不怕他,船下就不一定了。”沐塵說道,“若真是船伕而已,怎敢如此放肆?那不是船伕,是水賊。”
“水賊?”“不錯,而且水下有十餘賊眾跟隨船隻,他們身上穿有蛇鱗甲,水下作戰,我們要吃大虧,不要意氣用事。”
十個將軍府武者吃了一驚,“什麼時候匪徒都能這麼明目張膽了?”畢竟在東城地界,山賊土匪之輩都是躲於大山深處,對將軍府避之而不及。
可這江邊的水賊,卻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擺渡劫道,絲毫無收斂躲藏之意。
“我說了,這裡不是東城的地界,你要問,就去問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