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顯然不是東城人;其服飾打扮,讓項典與周圍看客同時想到一個人。
此時,此人也剛好走上樓。
“嗯?這不是項典前輩嗎。”姜不韋抱拳行禮,身後跟著一同身著黑衣的幾人,腰邊佩劍顯示出其身份。
項典從心底瞧不起這些劍客,在項典看來,這些人只會故作神秘,矯揉造作,遠無刀客的陽剛之氣魄,行事遠亦非光明磊落。
姜不韋一行人在女子桌邊坐下。
眼前這些人修為都不低,不乏聚氣凝神境強者,但是項典從未見過。
劍閣?這是項典想到唯一的答案。姜不韋多年後再次現身東城時是孤身一人,要組建與將軍府和城主府抗衡的勢力,僅僅靠一人肯定不夠,這些劍客,大概就是劍閣的組建者,將來劍閣的元老。
如果是項典自己要在東城建立勢力,肯定要先向所有人彰顯實力,包括城主府,而自己又是城主身邊第一刀客,那麼這群人,肯定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雖然姜不韋一口一個前輩說得有禮,但是項典聽到的,只有戲謔嘲弄。姜不韋對劍道的領悟早已達到了劍鳴境界,接近天人合一,遠遠超過項典的刀御境界。
即使項典修為高過姜不韋一個境界,他也沒有完全把握戰勝姜不韋,畢竟姜不韋曾和大統領離淵正面交手,雖然不知道離淵是否使出全力,但至少項典自認不能抗衡先天境界高手。
如果姜不韋在此挑戰他,在這大庭廣眾下,若不應戰,太丟人,若是敗了,老臉更是丟盡。
姜不韋的表情依舊靜如止水,讓人猜不透。“滴水,還不向前輩敬酒?”
原來女子名字叫滴水。
滴水摘下黑紗笠帽,面容顯現。與風女子不同,滴水看似嬌柔美麗的臉龐中,透露出骨子裡剛烈,如同寒梅,讓項典從沉溺俗世多年的心思跳動了一下。
滴水從腰間拔劍,寒光掃過木桌,劍指項典,劍劍立一酒杯,杯中之酒靜若平鏡,滴水不漏。“前輩,請。”
“好好好。”項典手剛伸到酒杯前,劍身一斜,酒撒一地。看客臉上都變了色,一般祭奠死人的時候,才把酒灑在地上,這叫滴水的女子之舉實乃大不敬。
“豈有此理。”姜不韋依舊平靜地說道,“此女實在不知趣,不懂禮數,還望項前輩,好好****。”
項典怒了,若是姜不韋親自挑戰他也就罷了,如今卻讓一個女流小輩當眾侮辱他。
“好好好!老夫今日就言傳身教!”項典怒拔戰刀。
沐塵與齊老三終於從陵墓異怪的圍殺惡戰中突圍。
此時沐塵全身遍佈血痕,傷口發黑,而齊老三聽從沐塵的囑咐,以身法躲避,只受了些輕傷。沐塵一掌拍在齊老三胸口,火毒元氣被沐塵收入體內。
“鬼頭蠍毒強出我的意料,我需要回收火毒元氣抵禦劇毒。”沐塵不敢貿然逆轉氣血驅散劇毒,“不過在我看來,只要我堅守承諾,你定然不會加害於我。”
“大人剛才捨身救在下,我齊衡三怎會恩將仇報?”齊老三將自己本名告訴了沐塵,表明了忠心。
惡戰中,二人一共斬殺了近百隻鬼頭蠍,這些怪異之物令沐塵十分疑惑,雖然體內出現了人的經脈與氣血湧動,但這些怪物的蠍鉗與蛛腳卻又出自異獸。
“齊衡三。”“大人。”“你可會南蠻蠱術?”沐塵說的蠱術,與道術是一個意思。
“先輩傳給在下的奇門遁甲之術中,包含身法,機關術,通穴,換骨的煉體功法,馭屍之術便是蠱術中一門類,在下也僅僅只會這一門類。”
看來無法從齊衡三那裡得知更多線索。
前方就是寒潭古鰩所居水潭,主墓入口也藏於此。
“老三,這主墓你可去過?”“耳室尚且兇險如此,主墓在下怎敢去一闖。”“說得也是。”
“前方就是我此行目的,你在岸上等著就行。”齊衡三知道沐塵要單獨對陣寒潭古鰩,但是他不吃驚。
躍下水的一瞬間,沐塵知道此次前去或許兇險無比,或許還會是另一種情況。
看到眼前的一副巨大骨架時,沐塵知道自己是幸運的,寒潭古鰩果然已死。
游到骨架中心,沐塵發現了至陰之水結成的冰珠,只有一手掌大小,沐塵握住冰珠,一股純粹的寒氣透入了他體內。
“我要在此修煉。”沐塵從水中出來時,將斬鐵劍交給齊衡三,“你在此以防意外情況。”沐塵完全信任齊衡三。
水中有許多死屍,身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