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仇的資本,閻烙心中有數。“我們這就走,可否饒恕?”
陌上櫻惡狠狠地瞪了蕭揚與閻烙一眼,安撫著大蛇:“幽兒,好了,沒事了。”她同樣深知其中厲害關係。
“幽兒……幽兒?”但大蛇好像失去了她的控制。
不對勁!閻烙注意到,大蛇的情緒很不穩定,額頭一道手臂長的傷口不停抽搐。
大蛇望著蕭揚的眼神,充滿了殺戮**。
“保護少主!”當閻烙移至蕭揚身前,為其展開雙臂保護時一切都晚了。
大蛇怒而噴出一波寒水浪潮,如同蓮華般席捲湖岸,三十名將士剎那間化為冰雕。
……
閻烙憑藉身上覺醒的三陽魄,勉強以一條手臂的代價保住了性命。
可青龍營領將蕭怨之子蕭揚,卻再也沒能醒來。
他望著手中鋼矛,開始質疑自己,也許這一次的失職,結果絕不會是下貶這麼簡單。
這時,旭轅門騎馬趕到,將背上龍王大弓取下,向閻烙伸出手:“把矛給我。”
“你?”閻烙苦笑一聲,“你雙手絕對開不動了此弓,箭術再高超又如何?”
旭轅門沒等他同意,一把奪過鋼矛,“雙手開不動弓又怎樣?”踏馬而躍。
旭轅門兩手引弦,一腳頂弓,一腳搭矛,烈日當空下龍王大弓開如滿月。“此箭術名為《射日九箭》。”
用腳開弓?竟然真的能做到?這不可能!用手瞄準尚且射不中,用腳怎能成功?就在閻烙無比震驚之時,鋼矛射出。
在眾將士難以置信地親眼注視下,陽光之下,鋼矛化為一道紅日般的赤芒,射中饕鹿右前肢。
饕路小腿與大腿連線處被射穿,整個膝關節消失,失去平衡的饕鹿隨即摔倒,如橫木般向前滾去。
在饕鹿倒下的一瞬間,楊輝鬆開了握劍的手,落地後向左側翻滾,躲過了饕鹿的碾壓。
“呼,呼。”楊輝捂住胸口喘粗氣。
“孽畜,死!”閻烙上前,用刀刃切入饕鹿心脈,補上最後一刀。
驚魂未定的眾將士慢慢圍在饕鹿屍體前,久久不能言語。
“屬下無能,讓少主受驚了。”閻烙冷汗直流,立刻帶領眾將士磕頭謝罪。
“我沒事,此事我也有疏忽的地方。”楊輝示意眾將士起身,向旭轅門道謝:“多謝旭兄救命之恩。”
閻烙等人也立即轉而向旭轅門道謝:“轅門兄弟大恩,實在感激不盡,日後若能相報,我等即便赴湯蹈火,也絕不推辭。”
“一死一生,交情乃現,旭某應當如此。”
旭轅門看了一眼,楊輝額頭之上連半滴汗都未留下。
看來對於楊輝來說,方才並非是生死攸關時刻。
楊輝胸口的一塊護心鏡,讓同為領將之子的旭轅門,一下子想明白了什麼。
不過這次事件無疑是場簡單的意外。
在楊輝的命令下,眾將士開始肢解饕鹿與其角上的狂豹屍體。
“正好釀幾壇鹿血豹骨酒,獻給父親大人。”楊輝滿意地笑了笑。
青光城,鐵煉鎮。
萬花樓內走入一名白虎營兵士,在諸多文雅貴客中格外顯眼。
兵士上樓來到一間雅舍前,輕敲三下門窗,一紅衣女子開門,拉緊鬆開的腰帶,拿起兵士手中錦帛。
酒氣嗆人的屋內,被風月女子環繞的高川平接過錦帛,臉色通紅地開啟檢視。
“旭轅門這小崽子,這幾天未打過一仗,手下竟憑空多出三百兵士之軍,還沒遷升都伯,他配嗎?”
“就是就是。”一名藍衣女子趴在高川平胸口,“高少爺沙場平敵,出生入死,論勇談謀,誰人能比?”
“這將軍府真是不識人才。”“說得是啊。”“高少爺為何不多去殺幾百敵賊,想要踩到旭家少爺頭上,不是輕而易舉?”
“哈哈。”高川平笑著揉了揉懷中幾名風月女子,“上陣殺敵倒是其次,老子還有更重要的豐功大業沒完成呢。”
“是什麼大業?”“就是把青光城像你們一樣的賤女人,全都睡個遍,哈哈哈哈!”“討厭。”
“什麼!”竹間豹把竹簡狠狠摔在地上,“那小子就這麼死了?”
一旁的白衣人低頭輕聲道:“他很重要麼,我倒是覺得那高川平作用更大,雖然很不靠譜。”
“這傻子越沒腦子,越容易從我佈下的棋局中剔除,可那小子作為棋子,也同樣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