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的嫂子將是賀婉瑜,呵呵,正和他意呀。可惜他太小了,若是和他哥一般的年紀恐怕就沒他哥什麼事來。
這一夜註定不一樣,許秋白打發了好奇心頗重的弟弟,躺在炕頭上想著白日裡賀婉瑜鮮活又張揚的跟薛人理說她就喜歡他長的好,他的心是欣喜的。他瞧得出來,若是她不喜歡他,必定不會委屈求全。
婚期快點到吧,臨睡前許秋白心裡想。
而賀家此時也是一片寂靜,賀婉瑜躺在她溫暖又軟和的被窩裡也是輾轉反側。
當了三十多年的單身狗終於脫單了怎麼不讓人興奮,重要的是她對那個人也頗有好感,這許就是傳說中的兩情相悅吧。雖說成親的年紀小了些,但也是她不能反抗的事。倒是這邊的姑娘都是這個年紀嫁人,只要不懷孕,想必沒什麼要緊的。
月上柳梢頭的時候,賀婉瑜終於合上眼枕著美男子的笑臉睡了去。
反正她每日起的就晚,第二日惠氏沒叫她便一直睡到了大中午。
惠氏是個行動迅速的人一旦決定了什麼事就要儘快去辦,因著許家沒有長輩,惠氏當時便提出由她去白馬寺找主持選個成親的好日子,過了兩日便帶著賀婉瑜一同出了門。
賀婉瑜是個懶性子,鬧不過惠氏只能被拽著一起去了。因為這事賀平洲直接關了鋪子,親自趕著騾車往白馬寺而去。
等到了白馬山下,賀婉瑜瞧著蜿蜿蜒蜒的山路頓時想暈倒在騾車旁,但不待她扶額,就聽惠氏道:“為了顯示心誠,咱們今日得親自爬上去。”
“我可以暈倒嗎?”賀婉瑜苦著臉道。
惠氏戳她腦殼兒,“這傻孩子,你若真暈倒了,那是對佛祖的不敬。不就是些山路嗎,等會兒挨著娘些,娘能拉你一把。”
話說的太滿,等到了半山腰的時候惠氏就被自己打了臉,一手扶著肚子,一邊哎喲哎呦直喚,“這山路怎麼這麼長呀。”
賀平洲回過頭來扶她笑道:“剛剛也不知道是誰還告訴婉瑜要心誠而且拉她一把來著。”
惠氏絲毫沒有不好意思,嗔了賀平洲一眼,“婉瑜還沒說什麼呢。”
賀婉瑜跟在一旁笑著不說話,賀平洲小聲道:“誰敢說你呀。”語氣中的寵溺隔著距離賀婉瑜都能感覺的到。
惠氏聽見了,只得意一笑,渾身上下也來了力氣,竟一口氣走到山頂。
累的不輕的賀婉瑜喘著氣也不忘誇獎了一番她娘。
許是今日是上香的好日子,來來往往的人並不少,其中不乏跟隨親人來的少男少女,少男瞧著賀婉瑜這麼個美人,心神盪漾便打聽是哪家姑娘,待知曉是小門小戶姑娘又定了親後便遺憾走開,倒是一些姑娘,明裡暗裡瞪了她幾眼,讓賀婉瑜覺得純粹是無妄之災。
進了寺廟,頓時覺出千年古剎的宏偉和肅穆迎面而來。
饒是賀婉瑜不信佛,此刻聞著檀香聽著木魚的敲擊聲也不由得收斂起無所謂站直了身體,神情也慢慢凜然莊重。
惠氏靠著賀平洲感慨:“上一次來還是去年榮兒考秀才之時吧?”
提到兒子賀平洲難得自得的哼了聲,“我賀家祖上也是出過秀才的呀。”
“咱家老祖宗好像止步秀才吧?”惠氏孃家世代經商卻是沒有過讀書人,聽見賀平洲顯擺頓時忍不住拆穿。
賀平洲閉了嘴,惠氏卻眉梢揚起,“榮兒雖然不是學的最好的,但想必考舉人應該沒問題吧?”其實她也覺得她兒子考上秀才是祖上冒青煙了,舉人什麼的,額,就姑且相信兒子一回吧。
賀平洲點點頭:“咱們這次來可得多給佛祖燒些香火錢,保佑一雙兒女平平安安。”
“是該這樣。”惠氏當即點頭。
賀婉瑜只知自己哥哥考中秀才又在外讀書,倒是不知考前之事,不由好奇,“當日哥哥考了多少名?”
惠氏一把拉過她到了樹下,“你這孩子,這也忘了?你哥當初可是縣試縣案首,雖說府試院試沒能拿頭籌,可也在清河縣出了名呀。”
原來她哥是學霸!賀婉瑜當即震驚:“我哥這麼厲害當時周家怎麼敢退親?”這古代不都說士農工商,商人最不願意得罪讀書人嗎,周家這麼做豈不就惡了賀榮。
她說完就意識到不該問這話了,果然惠氏和賀平洲眼中一痛,惠氏將賀婉瑜攬進懷裡,摸著她的髮髻道:“我可憐的孩子,果然還是沒忘記周秉懷。那周家,雖然是商戶,可有表親在府衙做官的,哪裡會將你哥一個秀才瞧在眼裡。唉,我的婉瑜受委屈了。”
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