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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呢?”

我正了正表情,我說:“怎麼沒聽懂,不就是我沒關心你,然後你很失望,覺得不被重視,可你又有些氣憤,覺得我明明很聰明

麼,怎麼就不知道關心人呢?然後吧,你在不滿、氣憤而又不確定的情況下,找我興師問罪來了。但你又怕說不好把事情弄僵了,不

得不假裝平靜的跟我講理,只不過結果是,你沒平靜到底,最後吧,就現在這樣了。”說完我就等著他繼續發表看法。

唐志輝說話了,聲音挺大,鏗鏘有力:“劉燕,我煩你了!”

這樣多好,不高興就是不高興,跟我還來什麼客套。我感覺他要掛電話,爭分奪秒的說:“我不煩你就成,我挺喜歡你的――”

我發現他一生氣的時候,我就不計較了,並且心情還不錯。

看一眼手機,通話奇蹟般的仍然在進行著,我試探著問:“嗨?”

他把電話掛了。我想,他需要平復一下心情。

第八十五章 矯枉過正

同室的老大姐免費看了場以柔克剛的精彩片斷,頗有些意猶未盡,“年輕人吵吵架挺有意思的,等上了年紀,想吵都吵不起來了

。”這話我聽著還行,要是換唐志輝聽到,那就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了。

老大姐問我要不要去逛商場,我說我去朋友家。然後我就假裝赴約般的走了出來。我給唐志輝發簡訊:你如果在生氣就趕緊停了

,不值得,聽話。

這是他以前發過的話,借用一下。他沒回,嫌晚了這是。我站在一條十字路口,打電話給他,還好沒拒接,我說:“你啥時候不

煩我啊,到時候你告訴我一聲。”

他任我自言自語。我又接著說:“要不咱倆先分了,我自我改造一下,等改造好了,我就來找你。”

他說:“一心虛就不講理,開始哪個傷人說哪句了是吧?”

我感覺臉騰地燒起來,不是害羞,而是被他說中後的狼狽,幸虧隔著電話他看不見。他說:“兩個人以後要走到一起的,連最起

碼的關心都這麼吝嗇,這讓我覺得難以接受。並且――”他一針見血的指出:“你根本都想到了,但你沒做。”

常說,凡事給人留餘地,唐志輝不給我留。我啞口無言。這是一種招架不住的詞窮。

他說:“今天我不過去找你,你好好想想我說的。”看樣子是將冷落進行到底。以為他要掛了,沒想到他又說道:“別把這當成

是讓你屈服,沒人想治服你,什麼時候你能將心底的消極轉化成行為上的積極,你才能真正擁有一個人。”

我就站在那兒,兩手插兜,看著十字路口,往哪走隨便我。

以前無論是坐車還是走路,一經過十字路口,我總會有點觸動。東南西北,向左,向右,人生中經常面對的選擇題,讓人躊躇。

它沒有正確答案。

站了有那麼一會兒,慢慢的,我後反勁兒般,心裡有點不是滋味,有種被人欺負的感覺,雖然我不想承認這是惱羞成怒。氣悶得

想,我再不好,來者是客,我好賴不計的也算是遠道而來,被他分析定性為我不對也就算了,還說我不講理,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將

電話打過去,“你說的我做不到,也改不了。”

他語調平緩,“我只是讓你想想我說的。”

我直接道:“既然你看得這麼明白,不如把話說清楚算了。”距離造就了很多吸引。一旦走近,透過表象,你瞭解到的,遠不止

是失望。而他已經開始失望了。

他退了一步,“我道歉,可能――我的話說得過於武斷。”

我舒服了點,“讓我原諒你也行,先收回你說我不講理的話。”

他在電話那邊靜默了下,我以為他會回:那你還是別原諒我好了。但他不是,話說出來卻再次讓我僵住:“你防著我,為什麼?

防著他?還是,防著我自己?這種戒備又是源自哪裡?這般的小心著,猶疑著,將原本得之幸的心陰,落中入更大的空落當中?

猶記得之前,我對付穎說過:若強求,毋寧死!

我對張果老說:對於將來,我有心理準備的。

我被擊中般的徹底呆滯,這個男人今天有種趕盡殺絕的意思。

我無話可說,也沒什麼好辯駁的。我自詡看人看事蠻透徹,而他不費吹灰之力的看透我,讓我不必徒勞做一些多餘的遮掩。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