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與諾南發生爭執,艾德琳便不再讓他守夜了,
把手在轉動,接著門從外被推開,
男人的步子輕不可聞,唯有手裡的手杖發出悶響,他走到病床前,望著女孩,從口袋裡拿出一方手帕,壓在她的口鼻上,
窒息感令艾德琳瞬時清醒,她只看到幽暗中的眼睛,便陷入深深的昏迷,
第二天,護士換藥的時候才發現病人不知所蹤,
‘我走了,不要找我,………艾德琳,”
諾南的目光恨不得要把手裡的紙片盯穿,為艾德琳的‘留書出走’,
“不可能,我不信,”愛莎搖頭,“她不是任性的孩子,”
“這就是她的字,我不可能不認識,”諾南在努力維持僅剩的理智,天知道他有多憤怒,
亞瑟文照著艾德琳的字臨摹學習寫字,再加上他非凡的繪畫天賦,寫出來的句子完全達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因為連喬恩都沒有認出來,尤其是簽名,“是她的字,但很不對勁,”喬恩眉頭緊皺,“是不是有人逼她寫的,”
‘離家出走’只有真正的青少年才做得出來,但喬恩知道艾德琳不是,更何況她肚子裡還有孩子,
愛莎看著那兩個女傭,怒斥,“兩個人都看不住一個孕婦,我是讓你們過來睡覺的嗎,”
“夫人,不是這樣的,”其中一個說,“我們什麼都沒聽到,一定是小夫人自己離開的,她之前又與少爺吵架…,”
諾南的臉色已然鐵青,
“住嘴,”喬恩喝止道,他無法容忍任何對艾德琳人品玷汙的話語,
艾德琳再次醒來,油畫上那位矜持少女正對她淺笑,:。(未完待續)
第二卷終
諾南和喬恩不可能想到艾德琳已經回到法國,在迪亞迪斯城堡一個房間裡,
相同梳妝檯,相同的沙發,以及被釘得死死的窗戶,
她彷彿又回到小時候,被亞瑟文掐著脖子,關進這間可怖的房子裡,
亞瑟文鍾愛這個房間,也許是因為窗子上的木板,山間的晨光,透過縫隙一點點照射來,把空氣中的細微的灰塵反射的一清二楚,那扇儲物室的木門也直接暴露在外面,
重回王室,所以把自己的城堡都重新修整了嗎,
艾德琳撐著腰,呼著氣,從床上下來,孩子已經六個多月,她再也無法輕鬆的承受他的重量,
艾德琳慢慢走到門口,不住的深呼吸,穩定自己的情緒,所有負面的害怕恐懼對她對孩子,毫無益處,
艾德琳扭動銅質的門柄,果然上鎖了,她只能用手背敲著古舊的木門,以自己最大的聲音說,“亞瑟文,我們需要談一談,”
話剛說完,艾德琳便聽到開鎖的聲音,
當初的小男孩只到門櫞中間,而現在他幾乎與木櫞齊高,亞瑟文真的長大,大到她不認識了,
“讓我回去,不管你對我有任何怨恨,等我把孩子生下來以後再說,可以嗎,”艾德琳真心懇求他,
“讓你為諾南?肯特生孩子?”以前艾德琳多麼喜歡亞瑟文的笑容,至清至純,花開剎那,彷彿能驅走任何心中的陰霾,如今他的眼睛依舊美麗,但他的思想他的心已經被這個世界染黑。“艾德琳,都已經到了這裡。你居然還如此天真,”
“你到底怎麼了,”艾德琳無法承受亞瑟文對她說話的語氣,如果早知道,她寧願他做一輩子的啞巴,“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告訴我,亞瑟文,告訴我原因。”
女孩焦急關切的神情一如曾經,讓亞瑟文的心在一瞬間回覆平靜,但他什麼也沒說,只看著艾德琳。
就在艾德琳以為有了希望的時候。亞瑟文突然用手環住她的脖子,手指就在她的面板上輕輕撫動,他低下頭。沙啞的聲音在艾德琳耳邊響起,“我真想掐死你,”
為什麼她只單單一個眼神就能輕易攪動他的思想,為什麼她隨意關心的話語就能讓他心軟,為什麼與能和她在一起相比,那些所謂的恨都不值得一提。
“掐罷,如果我死了能讓你高興。”艾德琳合上了眼,彷彿真的在等死,她並沒有大無畏的赴死精神,她知道亞瑟文對她下不了手,是啊,亞瑟文的確捨不得,但她料錯了一點………亞瑟文已經不再是那個純粹的男孩了,
亞瑟文的目光從艾德琳的眼睛一點點滑下,最終落在她的唇上,那天諾南?肯特親吻她的那幕,在他腦海裡久久無法消散,
於是當艾德琳被亞瑟文封住嘴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