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自己把自己刺穿,他能不狠心?”
她說得輕描淡寫,鍾靈見了心不由一寒。
“你在想什麼?”木婉清緊盯著鍾靈道。
鍾靈更心寒意冷,強自鎮定笑了一笑道:“我在想,夫君再這麼下去。最大的家財都會被敗光。”木婉清移開目光,鍾靈渾身一鬆,險些坐倒在地。
木婉清沒見到她兩腿在打顫,不然肯定要更加懷疑。鍾靈很快就真的輕鬆了,因為心中已經想明白,剛剛是自己會錯了意,木婉清針對的是王語嫣,沒理由針對自己。
說到底,這主要還是自己太心虛。不想跟她爭老公,卻又放不下,猶猶豫豫的,沒她那麼堅決果敢。一往直前。
木婉清將寶石乳環一一取下放好,才道:“我也這麼問夫君,夫君說他有點石成金之術。我當然不信,示範過一次後我都還不信。夫君說。這真沒什麼,沒武功的人都可以做到。”
鍾靈想了想,一臉驚奇道:“然後他把這點成金術交給了你。然後你也能……”
“你腦筋轉得真快!”木婉清笑道。
鍾靈心中更震驚,語氣更平淡,分析道:“不這樣,你還會這麼輕易相信他的鬼話嗎?”
木婉清點頭道:“說穿了真沒什麼,就一些石英石、石灰石、純鹼之類,燒呀燒,就燒成了比黃金還貴重許多的水晶。只是不懂他說什麼玻璃、防彈玻璃幹什麼?”
鍾靈搖頭道:“這要不是真的還好,要真是真的,就是我害了你。”
木婉清先是不解,但相信鍾靈不會亂說,想了會,臉色突然一沉,跺腳道:“是呀!他教了我這麼神奇的本領,就更不欠我什麼了,就可以更安心去那賤人……”說著說不下去了。
鍾靈輕輕一嘆道:“看來他真是被那狐狸精迷住了,真想娶她了!我早料到會有這一天,但沒想會來得這麼快。”
木婉清瞪大了眼,道:“這麼說,之前都是在做戲?”
鍾靈道:“是呀!前戲做足了,後戲才精彩。”
木婉清仔細回想,越想越覺得鍾靈說得對,鬱悶道:“你怎不早說?我們欺負她,反讓她佔了便宜,看中了夫君心軟。”
鍾靈攤手道:“我說了,就不欺負她了嗎!”
木婉清搖了搖頭,道:“我早料到這狐狸精比她娘難對付多了,沒想還是輕敵了。”
心中一動道:“咱越欺負她,她就越有理由從夫君那兒得到武功的真傳,只這都叫咱們虧大了。她太會裝了,比阿朱還精,一切好像純出於自然,順勢而成,無跡可尋。”
鍾靈道:“這還是不是最關鍵的問題,最關鍵是她不懷好心,一嫁給夫君就會紅杏出牆,給慕容復生孩子。這不用瞞著,你我都知道。段木頭太木頭了!”
木婉清咬著牙道:“對,關鍵還在段木頭那裡。只要他肯幫這忙……”頓了一頓道,“咱姐妹沒什麼不能實話,連他都知道這是我們在幫他,這還不是中了他的奸計嗎?”
鍾靈點頭道:“段木頭是很木頭,但聰明的時候也聰明,這不用否認。”
木婉清越想越氣,惱火道:“這些男人一個個都太能裝,就夫君這麼實在的人都沒什麼不能裝,段木頭是什麼地方鍛煉出來的,當然更能裝,這沒什麼好否認。”
鍾靈道:“這是沒什麼,你我都可以。所以我知道,別人是假裝,他們是真裝。”
木婉清沒好氣道:“什麼是假裝?什麼是真裝?我就不知道。你能不能說清楚?”
鍾靈道:“一個更假心假意,一個更真心真意。前者是假裝,後者是真裝。否則夫君最怎麼都裝都沒用,早晚都會露出狐狸尾巴來。”
木婉清聽了更沒好氣,怒道:“被你這麼一說,連王語嫣對夫君的愛都成了真愛。”
鍾靈攤了攤手道:“一開始不就有說過嗎!她這叫玩火**。不同是,這愛中含恨。”
木婉清急著團團轉道:“我不想說這麼多,想這麼多了。”
鍾靈問她道:“怎麼做?”
木婉清冷哼道:“你剛剛不都說了嗎!欺負她,表面是她吃了虧,實質上是咱吃了虧。明知這是計,咱還是會這麼做。如此便只剩下一條路可走,眼不見為淨。”
鍾靈點頭道:“在外尋找辦法,確實比干耗在這裡強。再說了,沒有你點頭,夫君絕不會正式娶她。你當然不會點頭,但夫君他有的是辦法叫你點頭,你信是不信?”
木婉清既沒點頭,也沒搖頭,悶聲悶氣往外走。暫時還不想離養生堂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