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叫我什麼?”他不可思議地望著我。
我靠在他的懷裡,含著淚說,“相公,謝謝你,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至此,我已經知道,世間再也沒有人能比得過眼前的男子,我是他的錦繡王妃,他是我的無上君王,一生一世一雙人。
田園(三)
“七嫂,七嫂,你家七哥真能幹啊!我們家那位只能打的到兩隻山雞,你們家七哥能打到四隻!據說還是因為不想太搶別家的風頭,才故意打少了。”石嬸一大早就圍在我的身邊,抱怨石叔是多麼多麼地無能,而姜卓是多麼多麼地能幹。
我正忙著與鍋碗瓢盆打戰,只能笑著應對兩聲。這廚房的事情看起來簡單,學起來卻著實累人,對於我這生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來說,更是極大的挑戰。說話的當兒,我又被煙燻了幾口,嗆得我直咳嗽。
“哎呀七嫂,都跟你說了好幾次了,生火不能用這麼大的力氣!”石嬸一把拉開了我,搶救起了岌岌可危的柴火,“七嫂,你們家那口子平素是不是不讓你幹活呀?我琢磨著你們肯定不是常人,你看你白白嫩嫩的,手上幾乎沒什麼做過粗活的痕跡……”石嬸仰頭思量,忽然了悟地拍了一下手,“私奔的吧?哎呀,你真傻!”
於是,在晴好的日光下,在煙霧騰騰的廚房裡,石嬸開始孜孜不倦地教誨我,什麼好人家的女兒還是要以生活為先,什麼貧賤夫妻百事哀,什麼好感情比不過熱饅頭,我雖然對她腦子裡面古古怪怪的想法很難理解,但還是耐著性子聽完。因為她對於“無家可歸,需要借宿幾天”的我們,給予了極大的關心和熱情。
“男人很容易變心的,尤其你們家那口子,長得那麼英俊,那麼魁梧,在我們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最受姑娘歡迎了。”石嬸拉著我的手,嚴肅認真地問,“他揹著你,去過那個地方沒有?”
我完全跟不上她的思維,只能愣愣地問,“什……什麼地方?”
“哎呀,找樂子的地方啊,我們家那位前科累累!”石嬸開始唉聲嘆氣,“你平常就要注意啊,千萬不能讓他有任何機會背叛你!男人心,就像天邊的雲一樣難以捉摸呢!”
我無奈地笑了笑,聽到門口那裡傳來了幾聲嘈雜的響聲,“石嬸,外面怎麼了?”
“八成是官兵又來收稅了,作孽喲,不知道什麼稅一年四季,天天都收不完的!”石嬸把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匆匆向外走去。不一會兒,就傳來石嬸恭的聲音,“官爺,您來了?快請坐啊。”
院子裡面響起了很多凌亂的腳步聲,然後是倒茶水的聲音,我走到木窗子前面,向外看去。只見一個精瘦的軍官一邊喝著石嬸端過去的大碗茶,一邊打量著院子裡面很肥的幾隻母雞,狀似不經心地問道,“家裡做什麼買賣啊。”
石嬸連忙回答道,“瞧您說的,窮苦人家,能有什麼買賣?養點雞,打點獵,勉強維持維持生活。”
軍官伸出大拇指,向上指了指,佯裝嘆氣道,“上頭交代收稅,你隨便拿點出來,我好交差,你也安生,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石嬸躬著腰,連忙伸手進袖子拿錢。
我看著那軍官得逞的笑容,輕輕推開門走了出去,喊道,“石嬸,等一下。”
一院子的人都向我看過來。幾個膽子大的官兵還走近幾步,圍著我團團轉,“喲,這個小娘子好精緻啊!想不到這窮鄉僻壤,還能撞到這麼美的……”
“嘖嘖,看看這面板,用吹彈可破也不誇張啊!”一個官兵說著就要伸手過來。
我凌厲地看向他,嚴肅地說,“昊天律第七十五條,光天化日之下,有傷風化者,罪同偷盜。不知道你們的行為,鬧到官衙去,官府會不會判定為有傷風化呢?!”
那幾個官兵被我突然拔高的聲調嚇了一跳,聽清楚我說的內容之後,紛紛被震住。那邊的軍官把碗狠狠地摔在石桌上,站了起來,“看不出來,還是個讀過書的,還知道昊天律。你知道這是哪兒麼?這兒是龍溪府!龍溪府的知府知道是誰麼?昊天最年輕的狀元,甚得陛下和王妃賞識的沈晴暖大人!你們得罪的起麼?我們這是替天辦事,打哪兒冒出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石嬸連忙上前來拉我,低聲勸道,“七嫂,別賭氣別賭氣,官家的人,我們平頭百姓惹不起的!”
這裡是龍溪府?是晴暖的轄區,晴暖怎麼會讓手下的人如此魚肉百姓?我剛要說話,院子裡柵欄的門被推開,是石叔和姜卓打獵回來了。姜卓把獵物都交給石嬸,淡淡地掃了一眼院子裡的幾個官兵,看向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