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是他把你從家裡帶走的吧?”
那頭聽我這麼一說更加愣了,許久都不說話了,這下能說通了,蘇聰不會那麼莽撞地把訊息透露給報社,因為他自己就一個平頭百姓,根本鬥不過王家,要不是有人給他撐腰,他會這麼囂張?只不過那個人動作也快,在正平派人去之前就從他家把他帶走了,怪不得正平找了他一天都沒找到人,原來是被人藏起來了。
這下可真的要見見這個人了。
我嘴角扯出一個笑容,說:“你不是要見面嗎,說吧,在哪裡見面?”
他迅速報了個地址給我,看樣子是很早就打算好見面了,我怕這是個鴻門宴,於是給正平發了簡訊,告訴了他蘇聰要求和我見面的事情,同時留了會面的地點給他。
臨走前杜譯承還在熟睡,我估計我回來的時候他肯定醒了,於是留了紙條給他,當然,沒有寫多麼詳細,只是說我有事。
其實按照杜譯承的性子,他想知道我忙什麼肯定輕鬆地就能查出來,我不主動說,只是我在暗示他,不要干涉我的生活。
可惜他沒有正平那樣聰明。但也許他是裝的。
比起這個,更加叫我在意的是,掛電話之前,蘇聰語帶悲傷地說:“前輩,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我那時正在氣頭上,想也沒想地就回了一句:“我不記得我有這麼一個喜歡坑害人的後輩在。”
那頭一陣沉默,最後先掛了電話。
其實不管他害不害人,我都不記得他,學生時代一心在書上的我,連同班同學的臉都認不全,何況後輩。
84玩笑
我故意約了一個距離酒店很遠的地方,我到了後蘇聰過了很久才到,他的樣子很奇怪,鬼鬼祟祟地,像是在躲著什麼。
他的樣子很之前倒是沒有多大變化,穿著黑色毛呢大衣,臉色和之前所見到的一樣蒼白,他朝我抱歉地笑了笑,說:“不好意思來遲了。”
“還好。”我扯動了一下嘴角,把已經空掉了的茶杯放回茶杯碟裡,說:“我還沒等多久。”
其實我已經等了半個小時了,在這半個小時裡,正平已經跟我聯絡過了,咖啡館外已經埋伏了足夠的人員,一切只等蘇聰背後的人出現了。
這已經成了一場鴻門宴,偏偏作為主人公的蘇聰還沒有自知,坐下後露出一副放鬆了的表情,朝我眨了下眼睛,說:“其實我是偷偷跑出來的。”
我挑了下眉毛,問:“跑出來的?怎麼回事?”
他朝我嘻嘻笑著,但是不說話。
果然,還是不肯說。
我笑了下,說:“那你找我出來是為了什麼?有什麼話要說嗎?”
“其實上回跟你見面後就一直想再和你見一次面,”奇怪的是,他今天看起來很羞澀,沒有之前那麼銳氣了,我說話卻不留情面,打斷了他的話,說:“找我幹什麼?告訴我你其實在那次派對上偷拍了我?還把照片傳到了網上?”
蘇聰的蒼白的臉一下子就急紅了,說:“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相比他的激動,我就冷靜得有點可怕了,“那是怎樣?一直以來你不就是在威脅我,傷害我嗎?”
極度的激動後蘇聰竟然冷靜下來了,他漆黑的眼睛盯著我,問出了和電話裡一樣的問題:“前輩,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我怔了一下,其實在剛剛的半個小時裡,我花了十分鐘左右的時間仔細地回想了一下,確實無法從稀薄的記憶裡找到這個人。
見我不說話,蘇聰也得到了答案,他失落地低下頭,音量如同自言自語:“果然前輩不記得我了。”
我有點奇怪,問他:“我記不記得你,和你做這些事情有什麼聯絡嗎?”
別告訴我他是因為我不記得他了他為了報復我才這麼做的,他一個大男人,沒這麼小心眼吧……
我心裡剛這麼吐槽完了,他下一句就差點叫我噴了:“不管我多努力都沒法得到前輩的關注嗎……”
說完他就陷入一種極度的消沉中去,我忙把他拉回來,說:“別別別,你先跟我說清楚,你到底是誰,還有,你為什麼要做這些?”
好在蘇聰沒真的消沉下去,跟我說了來由。
他說了我才知道他是我大學時代的學弟,那個時候新生入學學校要求老生作為接待給新生帶路,一般就是從學生報道處帶到宿舍,任何人到了一個新地方總覺得這個地方好大好大,熟悉了之後才發現也就那麼點大,不過剛開學那會兒還真有新生在學校裡饒了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