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囔著:“就這樣啦,我好睏,楠楠就讓我這麼抱著好嘛。”
我一低頭就看到了他安詳的睡顏,他眼睛閉著,長長的睫毛在眼底落下一片陰影,我終於不再動了,把被子蓋好,手摸著他的頭髮,心裡想著,就這麼抱著也好,沒過多久,我就睡了過去。
就這麼抱著睡著還是第一次呢,我嘴角帶著笑,漸漸沉入夢鄉。
第二天我是被杜譯承鬧醒的,杜譯承抱得太緊,我睡著不舒服,晚上醒了好幾次,他竟然保持同一個動作睡了一晚上。
我第一反應就是伸出手去摸他的額頭,還好睡了一晚上他已經不發燒了,果然年輕人就是好,睡了一晚上就恢復精力了。
我還沒睡夠,杜譯承就一直鬧我,我抱住了他安分的頭,模糊地說:“不要鬧……”
“楠楠你還沒告訴我你昨天為什麼沒理我呢!我發了那麼多簡訊給你,打電話也沒有人接!”
他不滿地控訴著,昨晚他發燒了就沒說這事,原來他還記得。
我一下子沒了睡意,把他的臉捧起來,認真地看著他,說:“你真的想知道?”
“嗯!”杜譯承重重地點頭,藍色的眼睛如同小狗一般看著我,我深吸了一口氣,知道我心底的某一處底線已經被突破,“好,我告訴你。”
我把正平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在他還是cherish的時候,我就跟他說了不少我家裡的事情,只是那個時候都只是代詞,這個時候換成了真實的人名,也沒有多少差別,因為有這些鋪墊,我說得也很順利,杜譯承第一次聽到這些,聽得很認真,我心底卻很忐忑,我知道這一步跨出去了就再也收不回來了,但是我卻忍不住,為了得到他的愛情,我總要得付出點什麼,這樣的誤會再繼續下去,我怕真的沒法挽回了。
果然,杜譯承在聽到正平打昏我的時候他氣得臉色都變了,一定要找正平算賬,我阻止了他,抓住他握成拳的手,柔聲說:“沒事的,沒關係的,反正我現在都已經在你身邊了,”
杜譯承的拳頭放鬆成掌,溫暖地貼在我的臉頰,聲音溫柔:“還好,你回到了我身邊……”
我忍不住把頭偏過去,閉上眼睛,杜譯承好聞的氣息湊上來,我在晨光裡忐忑地等待著,嘴唇上癢癢的,我知道他就要吻上來了,卻在下一秒傳來了敲門聲,我一愣,忙把頭偏到一邊,杜譯承還保持著要吻我的姿勢。
管家的聲音透過門板傳進來:“少爺你起來了嗎?紀小姐也在的吧,王家來人了。”
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王家?是正平?他怎麼會來?
杜譯承沒有說話,我更不敢出聲,管家這麼確定的語氣肯定是已經確信了我在這裡的事實,昨天晚上又是演戲又是爬樹的,結果還是沒逃過管家的眼睛麼?
過了一會兒,管家沒有得到回應,正要走,杜譯承冷冷出聲:“給我滾。”
我慌了,我萬沒有想到正平會追到這裡來,杜譯承的手摸到我的耳根,聲音定定地:“我不會放你走的。”
88我不會恨人
可是下樓後才發現事情沒那麼簡單。
來的人不是正平,而是王陽臣。
看到我下來,他轉過了頭,晨光中,他鬢邊的白髮更加顯眼。
“公……”這一個字卡在了我的喉嚨裡,我最終沒有把之前的稱呼說出口。好在公公沒有在意,跟杜老爺子打了聲招呼後,就帶著我出去了。
杜譯承沒有說話,杜老爺子的臉色很難看,客廳裡氣氛很壓抑,他不說話我也能理解,連我都沒有想到,公公會親自來接我。
公公是開的專門的車來的,我坐在後座渾身不適,座椅太硬,我挺直了背,卻只能看到王陽臣的頭頂。
他沒有直接把車開回去,而是叫人把車停在了個偏僻的樹林旁,然後叫開車的人下車,身著軍裝的人把綠皮車圍了一圈。
我動了動僵硬的身體,心底有點摸不清公公在想什麼。
他轉過身,看著我,說:“既然把你帶到這裡來了,我就跟你直話直說吧,姚楠你是個聰明孩子,一定能明白我的意思,而且我看你現在的樣子,也不像是想繼續跟正平的婚姻的意思了,但是在你們正式離婚之前,我有一件事情想拜託你,再過幾天我要帶正平回京城,我想你陪著他,他現在因為報紙的事情有點困難,我希望你能幫助他。”
呵,我笑了一下,還真是父子,連想法都一樣。
我沉默了一會兒,王陽臣知道我在想什麼,遞給我一張銀行卡,說:“這是前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