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初歌見狀,也跟了進去。
只見那個男子坐在床沿,扶起昏睡著的桑遲,一道綠光同樣在他手中燃起,他把綠光對著桑遲的胸口,慢慢地,綠光把整個桑遲覆蓋起來。
不一會兒,籠罩著桑遲的綠光慢慢隱退了。
而本來昏睡著的桑遲,精緻的臉有了其他的表情。
他的眉頭開始深鎖著,細微的汗珠滲出他的額間,似在極力壓抑什麼似的!
廉初歌看到這樣的桑遲,心放佛被細針密密地往心臟上面刺似的。
整個心都,麻麻的、痛痛的。
她不知道她究竟怎麼了。
她只知,她寧願看著那個一臉淡漠、殘忍的桑遲,也不願看著眼前這個閉著眼睛,眉頭深鎖的他。
這樣的桑遲,讓她感到難受。
那個男子見到桑遲額間滲出細微的汗珠後,立馬把桑遲抱起後。
不一會兒,桑遲隱進了他的懷抱。
男子對著廉初歌道:“我要去找司娘了,你跟著嗎?”
第178章互魂(3)
廉初歌木然地點了點頭,然後和那個男子一同消失在這間屋子裡。
入眼的是一間被夜明燈照亮的房子,裡面的東西精緻而奢華,一襲白衣的女子坐在案臺上在寫著什麼。
察覺有人闖入,女子一臉寒氣、眼泛狠光地注視著有氣息波動的地方。
待看清來人時,瞬間恢復了女子特有的柔情。
女子走上前問:“花間,怎麼來了?”
花間對著那個女子一臉的焦急,催促著:“快,快,司娘,快,燃魂燈,快把燃魂燈給點上!”
廉初歌瞧著,那叫司孃的女子雖然面露驚訝之色,可也依著那叫花間的男子的話去做了。
她攤開手掌,沒一會兒,便有一盞燈顯現在她手掌上,只見她對著那盞燈不知唸了什麼。
本來沒有火光的燈,瞬間亮了起來。
那叫花間的見到燃魂燈亮了起來後,把懷中的桑遲顯露出來,輕放到旁邊的榻子上。
花間把司娘手中的燃魂燈拉過,放在榻上的小案桌上,點了起來。
司娘一看清花間榻上的男子後,臉色瞬間大變:“殿,怎麼這樣了?”
“他先是在寒骨連續泡了十個時辰,然後又加劇了寒氣在體內的入侵,之後更把體內的魂之火抽出,便一直這樣昏睡著了!”
那司娘一聽,驚叫起來:“什麼?”
花間也沒有回答司孃的話,只雙手織術,看樣子,應該是幫著桑遲在治療!
旁邊的司娘也雙手織術,她把一道瑩紫的光,罩著花間和躺在榻子上的桑遲。
只見司娘嘴裡快速地不知念著什麼。
然後雙手製起食指,不停變換著手中的姿勢,一朵紫色的花朵顯在她的手中。
她把那花朵發力,緩緩推進瑩紫的薄膜,最後落在桑遲的額心,逐漸隱了進去。
然後再一根紫杖在司娘手中顯現。
只見那女子右手握起紫杖,左手燃起一抹熒光,向著紫杖不停輸去。
最後她一收,紫杖迅速縮小,變成一個手環,套在桑遲的手上。
最後那個女子才緩緩收回靈術,手一揮,那道罩著花間和桑遲二人的紫色光膜,消失不見!
廉初歌瞧著那個白衣女子額間,早已滿布細密汗珠。
可她全然不顧,她走到榻邊,一片柔情地看著桑遲,眼裡充滿了擔憂。
她一邊看著桑遲,一邊放佛自言自語般。
“燃魂燈只能保證殿的靈魂無憂,而紫靈只能勉強壓制在他體內的寒氣,可是要真正醒來,還是得重新要回魂之火才行!不然灼傷的魂魄無法自我修復。”
待花間也收回術力的時候,那個叫司孃的女子把視線轉向花間:“到底怎麼回事?誰有那麼大的能耐,這樣傷他?”
花間看了眼司娘,又垂眸看著昏睡過去的桑遲:“殿,是自願的!”
司娘聞言,滿臉的難以置信。
花間繼續解釋著:“為了解腐魅香媚骨,在寒骨裡泡了十個時辰,然後就解媚骨,至於魂之火,就等殿醒來再解釋了!”
司娘皺眉了:“為何殿要在寒骨泡十個時辰?”
“殿說,捨不得!”
“你沒勸他嗎?身體沒其他問題,連續十個時辰,會讓寒水灼傷靈魂,要靜靈才能平復傷害,怎麼還解媚骨?如今連魂之火也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