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南馳曦用靈術把那滴血從手中消散。
他右手熒起一抹白光,向著前方的廉初歌抹去,他透過白光,看著廉初歌。
整個人,呆愣了。
南馳曦收回那抹白光,抬眸看著廉初歌,眼中一片的深沉。
廉初歌被南馳曦突如其來的動作和少有的低沉弄得有點疑惑了,她看著南馳曦:“馳曦,你怎麼了?”
南馳曦搖搖頭,抬眸看著廉初歌,低嘆著:“沒,我們進去吧!”
說完,一行人便往雙生鎮入口走去!
廉初歌進到雙生鎮,裡面一切還是她離開時候的樣子,一片廢墟,偶有煙塵隨風飄著!
這裡依舊一片廢墟,那就證明沒有官府的人來打理過。
為何鎮口的屍體卻不見了?
甚至,連一點血跡也遺留下來?
廉初歌一行人在這個小鎮走著,還能聞到房屋灰燼所殘留下來的絲絲腐臭味!
廉初歌向南馳曦等人解釋著:“我之前來這裡的時候,這裡是一片落魄、蕭瑟景象,好像被這裡的人遺棄了很久似的!至於如今的廢墟,便是我發現有靈嬰以後,一把大火給全燒了的!”
廉初歌抱著懷裡的桑遲,換了換手,繼續解釋道:“當時我看了幾個屋子裡面都有靈嬰,可是燒完後並沒有發現任何骸骨,只有房屋的灰燼!”
姬白聽了廉初歌的話後,手指燃起一道白光,迅速打向被燒成的廢墟。
不一會兒,只見白光籠罩著的廢墟,一縷縷黑氣在往上竄,碰到白光的屏壁後又被反彈回去。
姬白見狀,把那道白光撤了,黑氣也消失不見。
姬白皺著眉,轉頭對他們幾人解釋:“這裡有人利用雙生鎮雙生的特點,在煉製‘淵祭’這一亡靈怨咒。”
姬白繼續看回那片廢墟:“剛剛我們所看到的黑氣,是這裡的鎮民被強迫取魂後,所遺留下來的一種名為‘腐魅香’的媚藥,只是這媚藥和世間的媚藥不同的是,他沒有任何的解藥!”
廉初歌不懂了,怎麼會沒有別的解藥呢?
如果沒有,那她怎會還安然地站在這裡呢?
他們一行人一邊走,姬白繼續剛剛的解說:“要解腐魅香,就要找到一個叫寒骨的淵池。可是這個淵池裡的水,比之北冥這個無極之極地,還要凍上千倍不止,就連我或者小幽幽都無法在寒骨浸泡超過一個時辰,不然靈魂一定會受到無可修復的損失。”
說完,瞥了一眼旁邊皺著眉頭的離銀:“而那隻自小在北冥生長的大鳥,也無法連續浸泡超過五個時辰,否則靈魂同樣會受到無可修復的損傷。”
第192章離歌奏響(4)
廉初歌聽了姬白這話,比起在那個眉發皆白的地方,聽那個叫司孃的女子和花間的對話還要震驚!
她只知寒骨之水寒冷刺骨,卻不知,連姬白這種依靠天地法則生存的主聖光的魔獸,都無法在寒骨浸泡一個時辰。
那桑遲呢?
那個一臉淡漠,從不多言的桑遲。
他抱著她,在那個冰冷的淵池,連續浸泡了,整整十個時辰!
難怪司娘聽到花間說桑遲浸泡了十個時辰會如此大的反應。
難怪花間說,這次,同樣是,要了,桑遲的命。
廉初歌的心,突然軟軟的,低頭看著懷裡仍舊在熟睡的小桑遲,不禁把他抱得更緊了。
廉初歌想問,桑遲,你當時是抱著怎樣的信念,來支撐寒骨整整十個時辰的冰冷寒魂呢?
廉初歌也想問,桑遲,為了我,值得麼?
姬白問廉初歌是否知道那個引誘她來此地的人的身份。
廉初歌搖了搖頭,說:“那人由此至終都沒露過臉,那時正好月中,我靈術全失,根本無法靠近他,後來,我用匕首把他手臂砍下時,是隻乾枯的手臂,那人還說我毀了他的肉身之類的話!再接著,我又用匕首割傷了那人另一隻手,匕刃沾著的不是鮮紅的血,而是暗黑的液體。”
姬白聞言頓然嚴肅起來,,如若是這樣的話,那人練的便不是淵祭,而是比淵祭還要狠毒的‘驚序’了。
可是按道理來講,那裡的人不可能會到人間來的。
現在當務之急,便是清理好這裡遺留下來的怨魂和腐魅香了,不然一旦二次燃燒起來,會波及一大片地方。
姬白對著他們三人道:“我等會兒會織法把這個鎮子織個結界,然後初歌你用你的烏蘇,織夢、奪夢一同奏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