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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以安點頭,“嗯,森蚺帶我去的地方,是一個山谷。那個山谷上面都是霧,我估計是常年被霧霾籠罩著的。最重要的是,那山谷中種著大面積的罌粟,我還看到很多人在那兒勞作。”
“罌粟?大面積?”
韓澤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兩年前,我們才開始在這片雨林中訓練的,有的地方從來沒去過,沒發現,也是正常的。不過既然被外面發現了,那就一定要毀掉。你先去看看池春,他親眼見到了冉夜撕碎狼的畫面,心理可能不舒服。我這邊部署一下。”
“好。”
不用多問,她就已經知道韓澤的意思了,他們這次出來訓練,帶的實彈不多,大部分都是麻醉彈和空包彈,同時,隊員們的體力也需要恢復,而且也要跟基地的負責人大隊長陸大校說一聲。
陌以安找到池春的時候,他正在把槍械拆開,用軟布一點點地擦,細緻地擦。
“池春。”陌以安在他身邊坐下。
池春沒抬頭,繼續擦槍。
“我被森蚺帶去另外一邊了,發現了些別的東西,因為事發突然,所以就沒來得及告訴你。”陌以安低聲說道。
池春擦槍的手頓了頓,抬頭看了陌以安一眼,說道:“不用解釋的,我們在出任務期間經常會這樣。”
陌以安點點頭,正如池春說的那樣,不用解釋太多的。因為他們都很信任對方,相信誰也不會在任務中無緣無故跑去幹不相干的事兒的。
陌以安也不再多說什麼,其實在很多時候,心情不好的人根本不用你去開解,只要有人陪著他們坐一會兒,安安靜靜地坐一會兒,或者是聽他們說些什麼,就足夠了!
兩人坐了一會兒,池春慢慢地開口了,“我在集合地點沒有等到你,碰巧又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奇怪聲音,還有濃重的血腥味,我立刻就顧不得許多,趕緊趕了過去。我趕過去的時候,恰好看到冉夜渾身是血,像是發瘋了一般把朝他撲上去的狼給撕裂,徒手,沒有用任何工具,就那樣徒手將狼給撕裂了。狼血遍地都是,地上還有一二十隻狼殘缺不全的屍體,狼的內臟到處都是……”
池春說的很平直,陌以安也能想象到當時的畫面。他們這群人本就不是純良的人,他們日復一日地辛苦訓練,目的就是要把自己變成一把利刃,在需要的地方捅上一刀。他們的雙手沾滿了鮮血……
那些狼,死有餘辜。只是那畫面有些太慘烈了一點。可是即便是那二十幾只狼被撕碎的場面太過恐怖血腥,陌以安也不認為,他們這群人在看到那種畫面之後,會害怕!
當然,不舒服肯定是有的,他們是人,又不是冷血無情的機器。但害怕,就不至於了!
池春這會兒的樣子……
陌以安沉默了一下,低聲說道:“池春,是冉夜出了什麼事嗎?”
池春的嘴巴頓時緊抿,手上的動作也停了,好一會兒,他才又開始重新出擦拭槍械零件。同時,他也緩緩開口說道:“嗯。冉夜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我趕過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冉夜撕碎最後一隻狼的畫面。我當時雖然震驚的很,可卻並不怕,只是覺得怪異。我們從進入基地之後所學的課程就是儘可能減少不必要的動作。就像是被狼群襲擊一樣,躲不過就殺掉,殺掉就行了,為什麼非要用哪種血腥殘忍的手段生生撕碎呢?”
陌以安不吭聲,她知道,池春並不是真的在問她,他只是在敘述當時的現場,以及當是他的心情和想法而已。
池春苦笑一聲,“當時我被嚇住了。嚇住我的不是那遍地的屍體,而是冉夜的舉動。你知道嗎?當他撕碎了那隻狼,回過頭來看我的時候,我當時連呼吸都停止了,因為我從他的眼中看到了瘋狂,甚至,我覺得他下一個要撕碎的就是我!真的安安,不是我自己胡思亂想,而是真的,我有那種直覺!冉夜當時的雙眼很紅,紅得幾乎要滴血一般,他就那樣死死地盯著我,我當時真是連腳步都挪不動一步。”
陌以安默默地抓住了池春有些發抖的手。
她能理解池春的心情,完全理解。他們這群人,從來都不怕死,也不惜命。可以說,當時如果不是冉夜,而是隨便其他任何的大魔頭的話,池春也不可能會怕成那樣。可偏偏那人就是冉夜,是池春平時最能信任的這些隊友之一!
在這種時候,害怕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自己曾經示為最親近的人,可能叛變了,這就是最讓他們這些人恐懼的東西。
池春又接著說道,“後來,冉夜扔掉手裡的東西,朝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