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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整個畢諾瓦的繁榮與富庶。”

面臨畢諾瓦的內憂外患,弋翅語氣裡展現的決心是不容置疑的。

伸手推開殿門,遠眺殿外,他並未對典恩提及他已找到畢諾瓦未來的方向,只因一切尚未成定局,以他對典恩的瞭解,典恩若多知道一些,必定又會多憂心一層,他不願讓他太過擔心。

典恩在他身後開口:“但是——”

“典恩。”弋翅再次打斷他,轉身握住他的肩,定定望著他,“你必須相信我。即使我離開王宮,也並不表示我會將宮中的事完全置之不理,我仍會在暗中幫你;而更重要的是你也必須相信你自己。”

典恩回視他這個自小就聰穎過人、能力卓絕的胞弟,半晌,他深深嘆了口氣,為弋翅輕易就看透了他的不安,而顯現出靦腆的抱歉與早熟的憂鬱。

“對不起,我只是不以為我可以在你不在的這段期間將畢諾瓦管理得好。”

他是真的如此認為,弋翅雖然比他年幼兩歲,但從小到大,還有什麼要發號施令或做決定的事,都是弋翅替他解決或拿主意。他不曾嫉妒過弋翅的能力,相反的,他以有這樣的一個弟弟為榮、為傲。

他原本認定畢諾瓦的王位將會傳給弋翅,但九年前一場馬車翻覆的意外,使他們的父母雙雙喪生,一群朝中的元老於是決意讓他加冕為王。他和弋翅都明白那群老臣會讓他登基的原因,比起弋翅,他是好操縱得多。

而隨著歲月流逝,弋翅逐漸在宮中建立起他們的勢力,老臣們因為忌憚著弋翅,也不敢大過囂張逾矩,所以他才會擔心若弋翅一走,他便無法壓制住那群老臣。

看出典恩的憂慮,弋翅真摯的道:“你有這能力的,只是有時你必須果斷點。你不必擔心制不住那群老黃鼠狼,我早看透他們了,他們除了自大貪婪,同時也很無知愚蠢,最嚴重的不過是在人民的稅金上動些手腳,還不至於聰明到什麼地步去。

何況有譯武及他的那群士兵在,你的安全肯定無虞;不要怕反對那群老臣的意見,要是真遇到解決不了的事,你就讓譯武替你權衡一下,他是整個王宮中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典恩點點頭,“我知道。”

畢諾瓦在建國之初就有一個傳統,那就是國王在登基後會有個隨身護衛,他的職責是保護國王的安危,必須時時刻刻隨行在側,幾乎與國王形影不離,而此職是世襲的,所以王族有多少世代,身為護衛的那一氏族就有多少世代。

譯武原是他們先父的護衛,一如承襲了所有先代的護衛職責,他也同樣承襲了祖先的忠烈耿直性情。在他們的父親去世後,譯武便以保護他們兄弟為此生的職責,自小他們的武藝就是向他習得的,所以他也算是他們兩位王子的導師。

“但我擔心譯武的身體,他近幾年的健康狀況一年不如一年。”典恩努力壓下憂傷不安,他不該再讓弋翅替他擔心操煩的,他可是做兄長的呀!

但是,他心裡仍抹滅不去沉重的大石,畢竟自小便相依相親的弟弟將要長久分離了。

“別擔心太多了。”弋翅一語雙關,“我已經要譯武儘快帶他的孩子到宮裡來,雖然不明白他為何一再延遲,但如今我將離去,相信他是沒有理由再推託下去了。”

其實,早在幾年前他們就要譯武趕緊將他的孩子帶進宮裡,早日讓他的繼承人熟悉、適應宮裡的環境與本身的職務,這樣他就能早點回故鄉安養身體;但譯武卻一直以他唯一的孩子年紀尚幼,他也仍能勝任職務為由推託掉了。直到月前弋翅計劃好一切準備離開王宮,要譯武儘速將他的孩子帶進宮,好多一個人手保護典恩時,他才總算答應了下來。

“譯武是三天前回故鄉的,算一算,他今天該回來了,你不等譯武回來了再走嗎?”典恩詢問。

就因為譯武回故鄉接他的繼承人,所以,這幾天都由一向獨自行動的弋翅權充典恩的護衛,而弋翅也就是算準譯武會在今天回來,加上他離宮的事隱密,他才會挑一大清早的時候離去。

弋翅拋給典恩一個堅定又狂傲的淺笑,“該交代的早交代清楚了,我也該走了。”

舉步欲離,忽然殿外傳來些許聲音,弋翅敏銳的看向殿外,在嫋嫋煙波間,他乍見一雙銀色的眸子……

稍早,王宮的花園盡處出現兩匹駿馬與騎士的身影,他們緩緩踏過花園中央的石板地,繞過圓形噴水池轉向王宮左翼,清脆又堅實的馬蹄聲迴響在漫漫煙霧之中。

蹄聲在宮殿石階之前停下,從其中一匹高大的棕馬上躍下一個臉色略顯蒼白,眼神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