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與我們家裡,也算是長年的好友,此刻他遇了險,伏波自義不容辭的該去救他。只是時間緊了些,來不及給三娘您說明白,還望三娘大人大量,不計較伏波的自做主張!”
三娘聽著趙伏波此刻說話,卻也已經是一付完全知懂禮的模樣。心中的高興,自然就不必再提了。固然因為時代與教育的差異,她並不知道大宋的所謂“理學”的要求,是多麼的愚蠢。但作為祖孫間的那份親情,卻是無論如何也割捨不掉的。
“你倒是起來坐下吧,說不得將來你真個文武雙全了,當了這家裡的掌家,卻是要坐著,受我們的跪拜呢!”
“三娘說笑了!”
趙伏波規規矩矩的磕了個頭,坐到一旁舒鈺兒給他端來的椅子上。雖然在費萊凱島上,因為馬丁的教育,趙伏波把大宋的跪禮早就廢了。只是在這兒,他知道三娘喜歡,今天來還真有大事要求她呢!
想著這些,他不由自主的抬起頭去看舒鈺兒,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事先已經在三娘那兒吹了風。如果有的話,那件事說起來大概也費不了多大勁吧!
三娘笑眯眯的看了一眼趙伏波,又帶著含蓄的笑虐看了一眼舒鈺兒。不過卻把他們的事情放到一邊,反倒說起前面那件事。
“倒說呢,我說鈺兒說,為了救那個索菲婭的父親,你準備了一些馬穆魯克騎兵,不過似乎兵甲馬匹都不大足。這不要緊,既然是趙家的事情,自然不該只你東房裡一家出錢。改日我便自疾風莊裡調一批馬匹過來,缺的兵甲也儘快補齊。另外我聽鈺兒說,你是不是藉著羽林莊是的那些羽林衛打造了一隻大宋羽林軍?”
這話一出,才使趙伏波越家吃驚起來。他不由得有心埋怨舒鈺兒,怎麼什麼都告訴三娘哪,倘若要是讓趙無極父子知道的話,還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情來。
大概對他用眼睛埋怨舒鈺兒的事情不滿,三娘輕輕的哼了一聲。
“哼,還沒成家呢,就想要使威風了麼?你不必拿眼睛瞪她,卻不是鈺兒告訴我的,你在大通布島上,連大旗都打出來了,你倒還想瞞著,豈不是掩耳盜鈴之舉麼!”
趙伏波臉上紅了一下,尤其是三娘說的那句“還沒成家,就想使威風”的話,不但使他更使舒鈺兒臉上紅了起來。
也是數年來的苦苦相戀,百事糾纏折磨,只差一個月就要修成“正果”熱戀中的男女,如何能夠不心急呢!
“伏波,我來問你,打出大宋羽林軍的旗子,可是你心中有什麼想法。或者有朝一日你要回到大宋去,你可知道回去之後,要面對的是什麼嗎?”
說到最終的戰略目標,趙伏波心中千頭萬緒,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來。
“犯我大漢天威者,雖遠必誅!”
此言一出三娘心中頓時一熱,只看眼前自己的好孫兒胸裡的那翻志向,便如當年的嶽武穆一般。更是自己那個知音——趙竑,一直推崇要家中兒郎以之為榜樣的人物。
只是趙家的未來,可不能就這麼被這一句話就拿了去。三娘又追問了一句,這才是她心上最難之事。
“倘若你回去了,面對的卻是趙家的人不肯認你便如何?”
一想到蒲金書告訴自己的,如今大宋之半壁天下,已然岌岌可危。朝中亂臣賊子,卻依舊如故。又回想起老師告訴自己的天下三件事,“科技、民主、法治”,心中雄心頓起。
“三娘,《呂氏春秋》有云,‘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唯有德者居之。有能有德者坐定天下並非不可。’孟子也曾言‘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非一人之天下;惟有德者居之。’倘若有朝一日伏波得回大宋,必要我大宋成為真正的大宋!要他異族皆俯首、萬國肯稱臣。至於認我不認,與這大宋的將來去比,皆如鴻毛不過過眼去煙!”
三娘聽得出來,這些話表明了趙伏波回國之意,也表明了他的志向。至於那些趙家之人,就三娘而言也只好請他們自求多福了!
因此只微微頜首道:“好,你即有此心,我便把羽林莊裡的羽林衛盡給了你,如若你想要的話,魏臻也可給了你。他那樣一員猛將,放在那兒只練些兒郎,卻是委曲了他!”
一聽這話,趙伏波卻喜得心就如同要炸了一般。羽林莊裡的羽林衛倘若都給了,只消好好練練一下新戰法,加上原本的大宋羽林軍,不僅湊足一千。倘若有一千大宋羽林軍,便有足夠的軍官,去帶領回教軍團裡的馬穆魯克騎兵,那趙伏波手下的後力何止增加一倍。
只是這時趙伏波心裡還有一點疑惑,他追問了一句。
“三娘,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