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撫了一下小腹。
還好……
季傾水垂眸看了一眼她放在小腹上的手,擔心道:“三嫂和劉側妃還是快去換身衣裳吧。”
冉姒抬眼看著季傾水片刻,忽然莞爾一笑:“五公主說得是。”
“秋然,去馬車裡把我的衣服拿來。”
秋然應聲福身退下。
“妾身的院子裡這裡不遠,先到那裡換衣服吧。”劉嬌走到冉姒身旁說。
冉姒點點頭:“也好。”
季傾水看著離去的兩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轉身離開了亭子。
“秋然去拿衣物怕是還要些時辰,世子妃先坐在這裡稍等片刻。”劉嬌坐在了另一個椅子上笑道。
一個丫鬟進了屋裡,焚了薰香以後,又無聲退了出去。
冉姒看著那香爐。
一股淡淡的香氣四溢開來,略過她的鼻翼,縈繞在她的周身。
“這可是安神香?”冉姒開始覺得有些犯困。
“是。這是專門為您準備的安神香。”劉嬌甜甜一笑,嬌俏道。
冉姒眨著重重的眼皮,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閉上眼睛之前,只有劉嬌帶著怨恨的眼神,還有那得意的笑容。
季傾墨正在前廳中與前來的賓客周旋。
秋然忽然急匆匆地跑了過來,附耳對莫棋輕聲說話。
莫棋聽了臉色一變,匆匆到季傾墨身邊跟他彙報。
季傾墨原本淡淡的笑容消失,轉而變成了寒如冰霜的臉。倏地起身,隨秋然匆忙離去。
在場的賓客看得一臉迷茫,也起身跟了過去。
季傾墨來到院子時,屋外已經圍了一大群人,見了他以後,都紛紛退讓開來。
屋子的門半開著,屋裡黑漆漆的,偶爾的,只有隱隱約約的幾聲呻|吟傳出。
在場的人,大多都已經人事,自然識得這些聲響是怎麼一回事。
“世子……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下人來說……看見世子妃進了這院子……”劉夫人戰戰兢兢,生怕季傾墨一個不順心,把氣撒在她的身上。
季傾墨陰沉著臉不說話,死死地盯著那漆黑的屋子。
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原本來悄悄私語的眾人,現在連氣也不敢大聲喘了……
☆、不知檢點
季傾墨冷冷掃了一眼秋然,淡淡問道:“這是誰的院子?”
秋然被他的眼神嚇得一哆嗦,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低著頭不敢看他。
“是小兒的院子……”劉夫人快速地答完話,又極快地縮回了脖子。
如果不是琚兒心心念念,非要那個女人不可,她也不願意拿他冒這個險。
“世子妃與五公主在後花園賞花,在亭中歇息的時候,一個婢女不小心將茶水灑在了世子妃的裙上。恰好劉側妃的裙子也被墨水弄髒了,所以就與世子妃一同去更換衣裙。只是……”秋然害怕地看了一眼季傾墨,欲言又止。
“說下去。”季傾墨冷著臉,沉聲道。
“只是……中途世子妃遇到了劉公子,因為上次的事情,世子妃過意不去,想為劉公子診治,就隨劉公子走了。吩咐了奴婢到馬車拿穿換的衣裳,回來之時才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在場的眾人聽了秋然的敘述,也將情況摸清了七七八八。
冉姒本就醫術了得,劉琚的眼睛又是因為她,被季傾墨廢去。她去給劉琚治病無可厚非,可是也應該懂得避嫌才是。
在秋然的話中,很顯然冉姒不僅沒有避嫌,更是支開了貼身的侍婢,與劉琚一同進了院子。還做出了這等有損顏面的事情!
在場的人,皆是朝中的大臣和季國的皇族。最初之時,對季傾墨娶了,不是正統武元公主的冉姒這件事情,就有頗多微詞。
後來季傾墨更是獨寵冉姒一人,不再接受他們所送的女人不說,更是將後院裡原本的妾室通通棄之不顧。
上一次在宮中,為了冉姒,當面頂撞季王的事,更是私下裡在各個府中流傳甚廣。
原本就被比為“禍水”的冉姒,這下更是成了眾矢之的,眾人對她的不滿更上一層。
屋中的兩人好似對外面聚集了一大批的人毫無所知,依舊沉浸在兩人的世界中,時不時傳出不堪入耳的聲響。
一個老臣走到季傾墨面前,大聲怒道:“世子,如此□□,何以母儀天下?”
季傾墨聽了立刻沉了臉,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