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吃。
燉了吃不過癮,簡直是殺人(鳥)不眨眼的變態!
吃了肉連骨頭都不剩!黑心至極!
好在這稱心居偏居一方,就算陶豔喊破了喉嚨,也就是稱心居的宮人們的耳朵遭了殃,禍殃及不到別的院落。
涵雪勸了又勸,陶豔根本不聽,越罵越起勁。
想他陶豔進府才十日,也沒有得罪誰,那北諦君碰都沒碰他,要是說有人嫉妒吃醋,太過荒謬,完全沒有必要。
可怕的是,這個雅公子明著笑眯眯,一副嬌弱的樣子,沒想到這般心狠手辣,連他手裡的小畜生都能下這般毒手,是在是沒王法了
!
今日做了燉布穀,是要叫陶豔日後小心著點,可陶豔卻是什麼也沒做啊?
可憐那小布谷,本來還想日日給他好東西吃,養得肥肥的陪自己解悶,結果到頭來卻是害了它,叫它早早丟了性命!
陶豔怎麼想怎麼氣,難道他進來,被一個北諦君捏這完不夠,還要給別人一起欺負著玩才好?
他抓了一把剪子,衝到床上,唰唰唰就把枕頭給絞了稀巴爛。
話說回來,砸東西,也要講方法,別的東西他就不會絞。比如被子,晚上天涼,陶豔要裹被子,他就不會剪。至於枕頭這樣不起眼
的,少了又不會睡不著的東西,剪了就剪了,根本無傷大雅。
多以陶豔就剪得更加心安理得。一旁的涵雪見他這副賭氣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
小丫頭道:“公子,生氣什麼,鳥被燉了就燉了唄,也不名貴。不過這卻不想是雅公子會做的事情,雅公子是世家公子,不屑做這
樣整人的。還有,若真是雅公子做的,也沒什麼,公子喜歡鳥,明天只要跟主公說一聲,賠一隻,多的是!”
其他的話,陶豔都沒有在意,鳥沒了就沒了,再怎麼鬧騰也回不來了。
不過就是心裡咽不下這口氣,從來都不是逆來順受的主,往日在家裡,連老子都管不住。
只有一句,陶豔聽進去了。
涵雪說的那句“雅公子是世家公子,不屑做這樣整人的。”
不管是不是雅公子,他陶豔從來都是一報還一報的人,定要把這個人抓出來,叫他也別想稱心如意!
*** *** ***
杏林院,雅公子正居。
北諦君進門的時候,雅公子依舊半臥在床榻之上,一手支頭,寐眼小憩。
房間裡點了藥香,不過不刺鼻,性味醇和,北諦君早已習慣了。
見到主公進門,一邊伺候的宮人們紛紛退出房間,將整個寢宮都留給了他們二人。
北諦輕手輕腳走到雅公子面前,仔細打量他的面容。
這張臉,他看了十幾年,卻永遠不會看膩,雅公子臉上的每一寸,他都深深地印在了心裡,就算那布遮住了他的眼,他也能將心底
的模樣,絲毫不差的畫刻在紙上。
他的一顰一笑,一怒一嗔,只能完整地保留給北諦一個人而已。
雅公子聽到悉悉索索的衣袂摩擦聲,微微張開,卻道眉目含春。
慵懶而閒散的表情,最適合眼下之人。
他柔聲道:“宴席那麼快就結束了?”
“今天身子可有好一點?我聽常宮人說,你下午去杏林曬太陽了。”
北諦坐在床頭,從旁邊取過薄毯蓋在雅公子身上。
“恩……太陽很暖,曬在身上,覺得氣都順了……”
“這就好,也不知你何時能夠跟大家一起吃頓飯,你已經快半年,沒有跟大家一起了。”
那雅公子不語,又把眼睛合上,好像累了一般:“……在不在都一樣,之幽出生豪門世家,又是個聰明人,做事有條不紊。把內務
交給他,你大可以在外面自由馳騁,不必有後顧之憂……”
“呵呵,”北諦低笑一聲,表情卻是略帶了憂傷,“這半年來,你都安排好了?苦心栽培之幽?……你在府裡,近年身體不見大好
,叫我如何能夠在外面馳騁而放心的下呢?”
“那麼些年,要是能好,早就好了……”好像說中了要害,雅公子又張開眼睛,回視北諦:“如今不過是能拖一日就多一日,有誰
離開了誰不能活的?……”
北諦嘆了口氣,握過對方冰涼的手,“你在怪我納了陶豔為九夫人?——所以下午拿了他的布穀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