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下人,手裡紛紛舉了跟眼前一模一樣的食盒。
陶豔張大嘴巴,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直愣愣的盯著眼前這個財大氣粗的金主。
三十斤的糖葫蘆,那要老伯花多少時間才能趕製出來啊。
當初北諦君帶他逛街的時候,也不過是說一句,最多叫老伯做了,天天送到府上。還沒有見過有人一下就送三十斤的!
這也太誇張了!三十斤的大米夠他的小胃吃三十天的了,那三十斤的糖葫蘆當飯吃,他要吃到何年哪月?
永南王見陶豔沒有了反映,又是笑道:“怎麼了?見到糖葫蘆都不知道說什麼了?……也好,你留著嘴巴嚐嚐,味道是不是跟你要
的一樣?有沒有偷工減料?”
對方收了扇子,一點也必有避嫌的意思,竟然直接從食盒裡摘了一顆顆粒飽滿的,溫柔的塞進了陶豔的嘴巴。
那傢伙稀裡糊塗的,好像被施了法術,竟然順從的乖乖張開了小嘴,伸出紅紅的誘人小舌,一口接過永南王的好意,將整顆糖葫蘆
都咬進自己嘴巴。
香甜可口,一點也沒有辱沒了京城第一糖葫蘆鋪子的好名聲。
甜美的糖衣遇熱即化,連著永南王的手指上也沾了糖的碎末。
陶豔下意識的覺得這甜的異常美味,看到對方手指上還殘留了這等人間美味的殘骸,完全不記得了北諦君的命令,全沒有一點自覺
性的湊過腦袋,又伸出小舌,將永南王的手指紛紛啄了一遍。
永南王眉頭微擰,被陶豔這個撩 撥人的舉動觸動了神經,心頭重重跳了一拍。
斷然沒有料到這個小傢伙那麼“熱情”,把他逗得心花怒放,生出不一樣的感覺來。
溫暖的小舌滑溜溜的在自己手指上吞吐,分明是在誘惑他犯罪!
恩,手指上的也很甜。
舔完了之後,某個無知的人又把眼睛的目光投向了宮人手裡的食盒,閃出瑩瑩的豺狼光芒,好像要一口就把三十斤全部吞進肚子裡
,光顧著糖葫蘆,忘記了角落裡打滾的小貂。
永南王神遊片刻,覺得口乾舌燥,驚覺地馬上回神,又轉了想念。
記起剛剛叫隨從拿糖葫蘆的目的了,於是飛快的抽離了手,把食盒遞到陶豔面前,有點微微不好意思道:
“呃……那個……小畜生也有味覺,你每天給他吃一樣的乾果,自然要罷工,換換這個試試!”
說完拿起一顆丟在了地上,小貂好像聞到了香氣,直接丟開乾果跑到糖葫蘆面前,咯吱咯吱,也不含糊,一抓到就開始啃了。
啃的時候還拿小眼睛瞅了瞅前面的這個人,吃得何其歡樂。
吃完一顆,扭了扭腰板,小貂好像聽懂了他們的對話,直接爬到土堆裡,開始了他的拱土扒牆行為,吭哧吭哧挖地玩。
永南王得意地回事身邊早就驚訝不已的陶豔,給了一句評語:
“小畜生,也看主人!”
陶豔早先已經就對永南王的智商和情操,佩服地很全面,所以叫他一聲“小南哥”愛戴,如今對他的敬仰更是滔滔不絕。
連忙豎起拇指,幾乎要拜倒他的褲下。
“小南哥……真乃動物界的救世英雄!”
“動物界的救世英雄?”
永南王重複了這一句,幾乎要笑出來。
兩個人嘻嘻哈哈對視了很久,竟然沒有察覺出身後暴風雨的突然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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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諦君聽到宮人在花園的彙報後,急匆匆的從書房出來。
然後在陶豔“不小心”舔過永南王手指的剎那,十分之不巧的看到了眼前足夠叫他想瘋狂暴躁砍人的舉動。
不消說,北諦君的周圍,氣壓低的沒有一個奴才敢靠近。
而他們的主公,正磨刀霍霍,準備一劍砍了那個企圖“誘拐”自己心頭好的水性楊花之人。
永南王,你這勾三搭四的本性,都勾搭到別人家裡來了?
“——嗯哼!”
悶聲一記,如一道悶雷劃破天際。
陶豔呆呆立在原地,前面是永南王,後面是北諦君,自己倒是真真成了夾芯餅,那前後都無法脫身的待宰小羔羊!
北諦君陰沉著臉,直接穿過到兩個人中間,硬生生的把兩個人隔離開來。
對著永南王兩眼都快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