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之幽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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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中午,柳兒的翠柳居,亂作了一團。
柳兒中毒的事情儘管很快走漏了風聲,可是如何會出這事,到底還是把訊息吞在了肚子裡。早上宮人跑來告訴之幽這件事的時候,
也不過是猜測,柳兒躺在床上人都沒醒,沒有論斷前,如何會信誓旦旦就認定他是自己含毒呢?
那之幽把事情告訴了北諦君,北諦君將那第一個說是柳兒自盡的宮人找來,問他如何知道柳兒就是自己下毒的。宮人起先吱吱嗚嗚
不肯說,待北諦君幾乎沒了耐性杖刑伺候,這人才和盤托出,原來他並不是親眼所見。
是春容公子剛巧從柳兒別院經過,看到宮人慌慌張張問了原因,然後好心地替他想了一招。
春容公子說,如果被北諦君知道是有人下毒害死柳兒,則說明宮人照看不好,是他的責任,死路一條。
若說是柳兒被抓了回來,姦情敗露,自己下毒要死,到可以看做不是他的責任,能保他周全。
何況柳兒昏迷在床,能不能醒來也是未知。
那宮人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謝過了春容,就朝之幽那麼說了。
北諦君聽完沉默不語,半晌才對之幽道:
“若他只單耍耍小孩子家脾氣,也就罷了,如今想要加害別人,我也留他不得……”
之幽沒有附和,只是在北諦君耳邊勸說:“……那春容,也是雅公子千挑萬選選出來的,跟其他公子一樣……這樣,怕是雅公子要
傷心……”
“以前就是為了不傷雅兒的心,才縱然了春容,再縱然他,明日連你,他也不放眼裡了……”
之幽沒有多餘的話,臉上依舊波瀾不驚,這樣淡漠的表情,五年如一日。
而之幽,好像就是雅公子的左右手,對人,處事,卻是從從容冷靜到叫人折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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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春容,你如何得知……柳兒是自盡,而不是別人下毒的呢?”
再且將目光放回此時的飯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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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幽問春容如何得知,春容不明白裡面有圈套,一天載了進去。
“……大家都是那麼說的!難道不是麼?”
他理直氣壯看了看周圍一圈人,結果大家都是詫異地回望他。
“春容……我們並不知道啊……”
“是啊……我們只聽說柳公子中了毒,並不知道事情的原由……”
“……是從誰地方聽來的?”
眾人七嘴八舌,那春容瞬間垮了臉色,又將頭轉向中間的北諦君,卻見北諦君的目光絲毫不在他身上,只是一個勁地看著身邊木然
的陶豔吃東西。
北諦君好像根本沒有在聽他解釋,那臉上看不出喜怒來,才更叫春容毛骨悚然。
春容驚慌失措,知道這回,他是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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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容是個聰明人,這回怎麼那麼笨了?”
雅公子幽幽地喝著茶,一面聽之幽將經過敘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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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容交代了自己怕日後在府裡地位不保,所以那日密報了北諦君,說陶豔帶著柳兒私奔。
可他不僅視陶豔為眼中釘,也視嬌柔的柳兒為心頭患。
後趁宮人看管不嚴,溜進柳兒房裡,在他點心裡下了毒,企圖毒死他。
以前陶豔就算如何讓北諦君惦記,他都不過是個沒有侍寢過的小妾,可柳兒比春容還要嬌媚動人,相比下,他的威脅性要大的多了
。
所以春容想要除之後快。柳兒一死,死無對證,更能說明他與陶豔有私情,陶豔如何都說不清楚了。
再然後,北諦君面無表情地帶著陶豔從春容身邊走過,不管他跪地求饒,全數地交給了衙門,秉公處理了。
害人性命是大罪,不管柳兒有沒有出事,都註定了春容被掃地出門的下場。
鎮國公府可以允許公子偶爾耍耍小性子,卻留不得妄圖加害別人的野心家!
這份拿捏的輕重與否,北諦君還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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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苑。
之幽將原由全數地報告給了雅公子。
說完,將手裡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