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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獸人嘴裡發出一聲急促低沉的咒語,我不知道他這是想要自救還是欲要對我發起攻擊,可是我知道決不能讓獸人將咒語完整的念出來。
砰!
後頸發力,由於身高原因,腦門剛好磕在獸人下顎之上,巨大的力量崩碎了獸人一顆獠牙,受此重擊,獸人嘴裡的咒語戛然而止,同時,環繞在他身邊的魔法元素也隨風消散。
五十米,自由下落也就三秒多不到四秒而已,如此短暫的時間,容不得做出太多的動作,幾相眨眼就會摔成肉泥。
這對於英雄級別的獸人來說同樣如此,一次施法已到極致,想要二度施法,那只有身死道消後靈魂出竅才可完成,機會只有一次,失去了就徹底失去了。
所以,被我打斷施法後,獸人完全瘋狂起來,嘴裡怒吼著,身體掙扎著,巨大的鐵拳一次又一次轟向我的身體,瞬間,我就被打殘了,脊椎斷裂,胸骨粉碎,腐肉被高速下墜帶來的烈風吹得漫天飛舞。
不過,這已經沒關係了,死都死了誰還會在乎死後樣子?能帶著獸人一起死,那就是最大的勝利。
五十米,足有十五層樓那麼高,即便是塊磚頭掉下來也得摔碎不成,更別說兩個血肉之軀的人了,重力加速度帶來的強大勢能,足以將人的五臟六腑、三魂七魄全部摔碎,要知道這可不是資料化的世界,而是與地球無一二般的真實世界,即便這兒的人比地球上的人強壯,但面對自然的鐵律,一樣無比脆弱。
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強行將身體反轉,使得我和獸人都以倒栽蔥的姿勢一齊朝近在眼前的岩石撞去,此時獸人已經知道必死無疑,所以他的反抗力度不如半空那麼強烈,但臉上的絕望卻更加濃郁。
面對無比絕望的獸人,我開心的笑了一聲,輕聲說道:“再見!”
聲音未畢,獸人的腦袋就和岩石撞在了一起,頓時,堅硬的腦殼如同西瓜一樣爆裂開來,紅的白的濺射的到處都是。
這是我眼中的最後一幕,當獸人的腦袋被撞碎,我的腦袋也是猛震一下,然後意識就開始消退,什麼也不知道了。
……
獸人身死,剛剛衝出陷阱的弗雷德裡克·洛薩腦中猛然一震,接著靈魂中不斷督促自己前進的聲音便消失了,無影無蹤,再無任何痕跡可查。
“自由了,終於自由了!”根本沒有管朝自己身上劈來的巨斧,弗雷德裡克高舉著長劍興奮的喊道。
與此同時,島嶼正北、東南、西南、中央四個位置的所有類鬼魂亡靈都爆發出一陣類似於“自由了”的聲音。
聲音之洪亮驚徹全島。
“你們自由了?”葛多爾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前一刻還和他戰作一團弗雷德裡克,此時竟然自由了,眼中的嗜血與瘋狂不現,轉而又恢復了清明。
弗雷德裡克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不存在的泥土,緩緩走到葛多爾身邊,嘚瑟的轉了個身子,嘚瑟的說道:“你瞧,我現在和你一樣,也恢復自由了。”
“嘎嘎!”葛多爾大嘴一咧開心的笑道:“俺就知道小個子一定會打敗綠皮獸人的。”
“沒錯,日風是一個富有傳奇色彩的人,走,我們上山去,去和日風他們一起慶祝來之不易的勝利!”
話畢,弗雷德裡克率先朝島嶼中央的小山跑去,其後,葛多爾,以及所有的被遺忘者和類鬼魂亡靈都超島中央跑去。
與此同時,島嶼另外三個方向的被遺忘者和類鬼魂亡靈也開始行動起來。
弗雷德裡克並不是第一個到達山上的人,事實上他還沒有上山呢,就看見一群人浩浩蕩蕩抬著幾個瘦弱乾柴、行動全無的人從山路下來,被抬的人有七個,少了三個,霍、克金斯在列,溫斯特在列,還有那些熟悉但又叫不上名字的被遺忘者也在其中。
但是,那個可以從巫妖王手中搶奪人口,可以凝聚出令自己都著迷的無比純粹死氣,亦有著一種自己前所未見的特殊魅力的行屍在哪?
沒錯,找了不下十遍,弗雷德裡克也沒有找到那個名叫聖翼·日風的行屍。
這不可能吧,日風可是霍、克金斯等全部被遺忘者拼死也要保護的人,他怎麼可能死呢,這絕對不可能,即便是所有人死,日風也不會死的,除非所有人都死了,可是現在生還的人足足有七個之多,如此說來,日風也一定沒有死,他一定是藏在什麼地方,或是有什麼重要事情要辦,又或者他在和大家捉迷藏,沒錯,一定就是這樣。
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