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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雲天河道:“萬物之理皆為道,呼風喚雨、上天入地、治病救人等手段,貧道也略知一二,但不是我所長,我所長者乃打架殺人之道也。”

李隆基一怔,旋即哈哈笑道:“道長果然風趣。治病救人就不必看了,道長降臨時不少百姓也曾見識過這等本事,朕也拜道長所賜,身子輕鬆了不少。至於呼風喚雨……關中今年頗為乾旱,不知道長可否求一陣雨,讓朕也看看?”

雲天河道:“自然可以。”說罷轉身便欲出去,忽然殿外傳來一個聲音:“陛下,行雲布雨乃龍王之事,自有天條遵循,若是擅自下雨,恐遭天譴。”只見無心禪師從殿外走進來,對李隆基唸了聲阿彌陀佛。

李隆基道:“原來是無心大師。雖然天條如此,但朕想讓長安下一場雨,又該如何?”

無心禪師道:“若是先向我佛稟明求雨乃是普度眾生之意,佛祖自然會讓天條網開一面,自然無礙。雲施主道法頗深,但貿然行求雨之事,恐有不妥。”

雲天河見無心禪師口中有挑釁之意,便道:“大師此言差矣,我並非去求雨,不是求別人下雨,而是自己將雨降下來,何罪之有?這就好比自己端起盆子潑水,只不過是將水潑得大一些,難道這也要受天譴?”

群臣聽得雲天河這個比喻,一陣鬨笑,雲天河也不以為意,但無心禪師卻漲紅了臉,道:“陛下,請允許貧僧與這位雲施主鬥法,以一個時辰為限,若能求得下雨一刻鐘以上,便算贏,若然不得,便算輸,輸者便……便裸身出長安,併發誓永世不得踏入長安一步!”

聽得這無心禪師口出此言,眾人皆是一驚,惟獨雲天河呵呵笑道:“大師何故如此,出家人妄動嗔戒,又當如何?”他看出此人是不服雲天河修為比他高,並且對他的威信有威脅,不知為何竟然熱血上腦便說出這個賭鬥。一旁的楊國忠連忙向無心使眼色,但他置若不見。

無心禪師挑釁道:“雲施主可是怕道法不夠,不敢跟貧道比試,還是怕輸了受那裸身之辱?”

雲天河冷笑道:“哪裡哪裡,我是怕大師輸了,多時積累的人望一朝崩毀,枉費你佛教的一番苦心以及對你的殷切期望才是。”

無心禪師道:“我既已發出賭鬥,哪有反悔之理?誰先來?”

雲天河道:“大師年紀稍長,自然由你先來。”

無心禪師冷哼一聲,道:“若是我求雨成功,到時莫要說我所下的雨是你求得的。”

雲天河道:“我怎麼會做那種無賴潑婦的行徑呢?倒是大師你可要注意了,你面板這麼白,可別把臉氣紅了,到時候像什麼屁股就麻煩了。”群臣又是一陣鬨笑,李隆基發出“唔唔”聲,似乎忍得很辛苦。無心禪師哼了一聲,一甩衣袖便走到殿外,仰天站立,手捻佛珠,口中唸唸有詞。

忽然,天空就變了顏色,剛剛晴空萬里,現在變得烏雲滾滾,而且狂風大作,吹得地面一片飛沙走石。雲天河心中一動,發現遠處確實有人相助,那人正是一條龍,不知是哪裡的龍王,張口便要布雨。雲天河忽然瞬移過去,地面留下一個幻象。雲天河忽然在龍王周圍布了一個結界,那龍王只有天仙的修為,自然無力反抗,不過其行雲布雨的能力卻是天生的,金仙的水靈之力也沒有他強,所以這無心需要人幫忙才能降雨。

那龍王忽然全身靈力被封,驚恐萬狀,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個人,傻子都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出手對付他的人了。龍王眼珠子亂轉,卻口不能言,似乎想說什麼。雲天河撤去結界,龍王連忙跪地道:“上仙饒命,小龍也是受人之託而已。”

雲天河冷笑道:“你就是受地上那個和尚所託吧,他是不是讓你下雨,然後輪到我之時就不下?”

龍王連忙道:“上仙英明,有上仙在此,小仙自然不敢造次,上仙叫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叫我下雨我便下雨……”

雲天河道:“你以為我少了你就沒法下雨?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快滾!”那龍王口中連忙稱是,便駕雲離開。

雲天河回到地面,發現那無心禪師急得直冒汗,料想他定然已經發現龍王已然離去。雲天河看著無心禪師的窘迫狀,一邊踱著步一邊道:“怎麼,無心大師光打雷不下雨?怎麼學起某些官員來了?”

無心喝道:“你……少廢話!時辰還未到呢,看我的!”忽然他一咬牙,咬破舌尖,口中念道:“阿彌陀佛,我佛在上,弟子願以此身侍奉佛祖,請賜予我水靈之力!”忽然頭頂飛出一道幾乎不可見的血光,向西方飛去,而西方似有所感,傳來大量水靈之力,馬上要凝聚成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