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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票?”

馮喆一愣。

她都知道了?

她都知道了!

裘樟清的這句話問的莫名其妙,但是很直接,很突然,可是馮喆卻知道她問的是什麼,他看著裘樟清脖子上戴著的珍珠項鍊,輕聲的說:“一個是為了您,再一個,是為了我自己。”

馮喆在裘樟清面前承認了在半間房鎮副鎮長的選舉中跳票了。

裘樟清聽了,夾了一片火龍果咬了一小口,說:“為了我?為什麼?”

馮喆說話的語速越發的慢了:“我可能說的不太恰當,當時您在梅山,您是我的領導,您是縣長,當您離開梅山的那一刻起,我當您是我的朋友。”

裘樟清眼睛盯著馮喆說:“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馮喆說:“那天晚上,您和我在南麓山頂,您說了一句詩,內容是‘西北望長安,可憐無數山,’當時天開始下雪了,我忽然覺得您,對不起,我這會說出來,沒有對您沒有不敬的意思,我當時就是覺得您很孤單,很需要有人安慰,可是我卻不知道怎麼勸慰您,畢竟,那事情畢竟不是發生在我身上,我是沒法以己度人理解揣測您的心情的,而且,我以什麼身份來勸解您呢?又怎麼勸解?”

“‘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過去的就過去了。可那件事一直困擾著我。自從您離開梅山之後。我無論是生活和工作可以說都是一塌糊塗,非常的不順利,受到了很多的障礙和阻撓,其實在到梅山之前,我也沒怎麼順利過,可是我在半間房就是越來越有一種想要爆發,想要發洩的心理,有一段時間。我甚至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明明是想幹好工作,可是處處受肘折受牽絆,做什麼都是錯的,到底是為什麼?我曾經有隨波逐流破罐子破摔的念頭,可是又覺得自己的內心無法同意自己那樣糊塗下去,您還記得那個胡紅偉嗎?”

馮喆一問,沒等裘樟清回答就說:“對不起。我說的順嘴了,胡紅偉還是您提拔做的後店子村支書,他承包了幾個山頭。開了好幾個礦,他總是對我說。乾的不順就不幹了,跟著他做生意也不少賺錢。我思前想後的,覺得我不能就那樣下去,於是,我就決定也幹一票!他們當初是怎麼對您的,我也怎麼對他們。”

裘樟清聽著馮喆的說話,眼神變得有些奇異:“你沒想過後果嗎?”

“想過,結局無非有兩種,一個是我做半間房的副鎮長,然後在今後的某個日子裡會被他們以某種錯誤為藉口將我查辦,當然,我覺得我不會等到他們那我開刀洩憤的那一天的,我會在不久後的哪一天提出辭職。再有一個,就是拉票失利,我或者被調離原來的工作崗位,或者在建設發展中心繼續的糊里糊塗下去,這樣的話,我也不會幹的太久的,原因還是那個,他們也不會讓我乾的太久,他們不會放過我,我不會等他們來對付我。”

“那你要是離職了,會做什麼呢?”

馮喆沒有思索就回答說:“我覺得做生意,我不太擅長,我想過要考律師,畢竟我是學法律的,職業自由些,或者,再想想其他的事情。”

裘樟清看著馮喆不說話,停了一下,她看了一下時間,問:“小馮,你認為是‘謀人’重要,還是‘謀事’重要?”

馮喆不知道裘樟清這樣問的含義是什麼,裘樟清解釋說:“假如你現在已經是半間房的副鎮長,你怎麼考慮人和事的關係?你會怎麼做?”

“這個,我沒仔細想過,我覺得,做事是立身之本,至於人的因素,那要看和我接觸的人是什麼人,他對我懷著什麼樣的動機和目的……”

馮喆說著看著裘樟清的表情,可裘樟清很平靜的聽,他就繼續道:“假如我現在在半間房,如果謀人是必須的,因為不和某些人鬥爭我就會很不安全,站不住腳,那麼‘謀人’就是首要任務,做事倒成了其次的了。可假如安身立命的沒問題,就要將精力放在做事上,因為個人價值的體現還是事業的成功和工作的表現。”

“那你這樣做的利弊都有什麼?”

“如果生存都成了問題,還怎麼安安靜靜認真的做事?可是生存沒有了問題,整天想著怎麼和人往來交接,那勢必就不能投入精力做事了,就有失職之嫌。”

裘樟清在聽馮喆說話的時候又看了幾次時間,聽馮喆說完,將電視機的遙控給了馮喆,然後自己進了房間。

馮喆將電視開啟,胡亂的按了幾下,覺得看電視劇還不如看廣告,他盯著電視螢幕,心裡想著,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話,裘樟清會怎麼想?她將怎麼看待自己的言論和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