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瞭,還是順勢而行,徐徐圖之,切莫硬來,如今你可經不起再折騰了。”
她是怕何厲一旦起了這個心思就會急不可耐的去做,而正如她所言,朝堂這種地方入的艱難,出的也不容易,往往是身不由己。若何厲真的發了犟脾氣,惹怒皇太子事小,就怕得罪了唐芽,屆時師生翻臉,他們才是真的天下之大,無容身之處呢。
何厲自然知曉她的意思,點點頭,實在抵不過睏意合上雙目,含糊不清道:“我曉得。”
先是杜文當眾噴血,後有何厲臥病在家,這一對翁婿排著號的出事,只叫朝堂內外議論紛紛,各色猜測層出不窮。
有不少人打著探望的幌子來打探資訊,都叫兩家無一例外的擋回去了。
趙夫人也真的趁夜色偷偷去了杜家一次,同王氏長談,說自己這次的確魯莽了。
事已至此,又沒鬧出不可挽回的巨大損失,且杜文雖是自己的兒子,同樣是對方的女婿,還是她女兒的終身依靠,恐怕她不想讓杜文出事的心不比自己要少,王氏自然也不會借題發揮,不過到底又說了好些話來安趙夫人的心。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杜瑕真的恢復了許久不見的工作狀態,著實叫眾人驚喜。尤其是書海的李掌櫃,得了信兒之後簡直感激涕零,歡喜非常,暗地裡沒少拜菩薩,甚至還順道替杜文求了個籤……
畢竟是兄妹,若杜文有事,指尖舞先生必然也是心煩意亂,又哪裡來的心情寫作!
杜瑕先做了一個通俗易懂,受眾面最廣的話本,講的就是有一戶最普通不過的四口之家,夫妻和睦,兒女孝順,雖不算大富大貴,可書中描寫的溫馨場面直叫讀者看後羨慕不已,恨不得自家就是這般模樣。
然而緊接著,杜瑕就筆鋒一轉,寫嫁出去的女兒繼續秉承善良的本質,在同鄰里友善相處的過程中意外得知對自己很好的鄰居大娘得了一種病症,而巧的是這種病症與之前她的母親得過的病症極為相似!
因都是平頭百姓,並無多少積蓄,很多人都是小病忍,大病拖,很不願意第一時間找正規的大夫,鄰居家自然也不意外。
女孩兒看不下去,便主動說了自家母親用過的偏方,並十分熱情地表示並不需要什麼貴重的藥材,不過幾樣常見之物就好。
鄰居十分感激,且聽說她母親就是吃這個好了的,當即一點兒不懷疑的照方子配了一副,哪知一劑“藥”下去,老人家竟一命嗚呼了!
兩邊人都嚇得魂飛魄散,又叫了大夫來做垂死掙扎,誰成想那大夫來了一看便說不好,竟是被毒死的,就問之前給病人吃了什麼藥,那鄰居自然是如實說了,又將方子說與大夫聽。
大夫聽後頓覺不妥,又要了藥渣和沒用完的所謂藥材看了一回,只說是吃錯了,那根本就不是藥方。、
“每一付方子都要講究箇中正平和,且不說這裡頭沒有一味正經藥材,偶爾幾樣竟是有毒的!混在一起豈不是要人命?青壯年尚且經不住,更何況是位老者?你們這不是救人,竟是殺人呢!”
再者,這兩位老人根本體質不同,便是方子對症,還要講究個藥量和搭配,更何況兩位老人得的壓根兒不是同一種病!
原本和睦的兩家人登時反目成仇,鄰居家的兒女媳婦都要同這姑娘拼命,而那姑娘也是覺得委屈,只說自己本是好意。
“本就是我娘吃著好,我為了替他們省錢才說與他們聽的,一般人我還不告訴哩,吃不吃在他們,如何又成了我的不是?”
老大夫問了死者家屬死者生前的情況,聽罷不由得喟然長嘆道:“可惜可惜,糊塗糊塗呀!”
原來那老太太得的根本不是什麼大病,若是老老實實找大夫把脈抓藥,也不過一二兩銀子的事兒,不過三兩個月就好了。可偏偏這群百姓都覺得藥店便是那龍潭虎穴,大夫也俱是殺人割肉不眨眼的混賬,竟不敢去,非要信什麼不知哪兒聽來的偏方!
說罷,又教訓那姑娘,道:“你更是糊塗,好心就不能辦壞事了麼?更加可惡!醫術博大精深,且莫說你半點醫理不通,如何知曉,便是我等積年的老大夫了都不敢輕下斷論!更何況你說的什麼藥材,又哪裡是藥材!便是你母親吃了好的,也必然不是你同他們說的那幾種!”
那姑娘越發委屈的狠了,又要在地上打滾,冷不防被這家的兒媳婦撲上去狠狠抽打了幾巴掌。
兩人登時鬧成一團,最後一個不留神,那媳婦竟被這姑娘一掌推倒在地,可巧後腦勺磕到石頭上,竟當場就死了!
嗚呼哀哉,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