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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無數花卉、樹木並亭臺樓閣。但見處處是風景,便是耳朵裡也不住的有鳥兒清啼,十分賞心悅目。

待七月四日正式開學後,一眾秀才公們便要同這裡頭的諸多師兄們一樣學習君子六藝,便是那:禮、樂、射、御、書、數。

帶路人意味深長的說道:“這六藝也在每月考核內容之內,頗佔比重,若是帶累的成績不佳,是廩生的也要抹了去,不是廩生的,怕也要分個甲乙丙丁,重新排班,諸位秀才公,可要留心了。”

聽了這話,像杜文、牧清寒、洪清之流早就全面發展的自然不怵,可其餘幾位臉上就不大好了,便是郭遊也微微苦笑。

杜文知他樂理、丹青都十分出眾,見狀悄聲問道:“郭兄又有什麼可擔憂的?”

郭遊撓撓頭,有些羞赧的說道:“杜兄有所不知,唉,這個,這個,我卻是對騎射之流,實在是唉!”

騎射之類,恐怕多半數的書生都不大在行,因此杜文也不以為意,只道:“這也沒什麼難得,原先我也一竅不通,多練練也就罷了,想來我等還是以讀書為重,這些也不過是小眾,只別太看不過去就罷了。”

哪知郭遊聽後越發不安:“唉,哪裡有那樣容易,我卻是畏高,這可實在是難煞我了。”

杜文聽後一怔,隨即回過神來:怪到一路上他都老老實實窩在馬車裡,自己跟洪清等人都耐不住換著騎馬過癮,唯獨他一人安靜的緊。

畏高這等症狀也不罕見,卻難根除,杜文聽後也無計可施,沉默半晌才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道:“郭兄也不必在意,這樣多科目,騎馬一項想也不致命,你才華出眾,樂理丹青均出類拔萃,便是一科稍弱,難不成諸位先生竟本末倒置?”

事到如今,郭遊也不謙虛了,只不住點頭,又苦笑長嘆:“但願如此吧。”

宿舍是四人間,且學院為了防止同一地方來的學子進一步拉幫結夥,阻礙學院團結,便將各地來的學子都打亂了安排,因此杜文、牧清寒等人都不在一處。

他們來的早,便是有更早的,也趁著大好機會出去遊玩去了,因此舍內竟都空無一人,偶爾外頭有零星幾人往來,也都面帶興奮之色,步履匆匆。

眾人快速安置了行李,中間牧清輝跟著弟弟出出進進,見一間宿舍竟就要住四個人,洗澡也要去公共澡堂,便又心疼起來,只小聲道:“這也委實太簡樸了些,咱們家就在這邊,竟也不許住在家中?”

得虧著他知道厲害,說話時壓低了聲音,不然給人聽見,又是好一場官司。

牧清寒不以為意,道:“哥哥過慮了,我來這邊是正經讀書來了,若是一味享樂,自然磨滅鬥志,來日又如何高中?且每日寅時下學後都能外出一個時辰,我也能家去,哪裡算苦?”

牧清輝聽後也點頭稱是,只是到底忍不住唏噓,又看著如今已經長到自己肩膀的少年,嘆息道:“果然是長大了,這幾年在外頭,實在是委屈你了。”

牧清寒眼眶微微發熱,好歹忍住了,又笑道:“哥哥說的哪裡話,你在這邊更是兇險,我不過念念書罷了,偶爾得閒了舞一回刀槍,自在的很!況且此去也認識了幾位好友,豈不是美事?”

“便是那位杜文,杜小公子?”牧清輝也來了興致,把手中墜著白玉扇墜的灑金梅花摺扇搖了幾下,興致勃勃的道:“我觀他著實氣度不凡,來日怕不是有大作為,他父母待你可好?聽說還有一個妹子?”

前幾句倒罷了,可說到後頭,牧清輝的語氣竟也曖昧起來,又挑起眉頭看看自家弟弟。

牧清寒給他看的雙耳飛紅,臉上熱辣辣的,也不好說什麼,只埋頭整理書箱。

牧清輝何等精明,方才也不過是根據這幾年書信往來試探一二,如今見弟弟這般反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登時哈哈大笑起來,又四下一看,隨即壓低聲音問道:“果然是他的妹子?他這般風采,想來那姑娘也是個好的,我弟弟的眼光再錯不了的,前兒我託人送去的皮子也給人家了?結果如何?他們也招待你幾年,不若什麼時候修書一封,也請他們一家人來這邊耍些日子,你們也正好……”

牧清寒到底面皮兒薄,哪裡禁得住這樣再三追問,只鬧了個大紅臉,死活不肯說了。

偏牧清輝與他整六年不見,又是個操心操慣了的,今日兄弟重逢,當真是有幾肚子的話要說,哪裡肯輕易放棄,又磨著問,終究是套了不少話出來,十分滿足。

待得知牧清寒非要等到中舉才肯上門提親後,牧清輝竟急躁起來,又跺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