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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有些沉悶,何厲便岔開話題,道:“別光說這個了,眼見著那小子都要當爹的人了,你怎的還沒訊息?我且等著當外公哩!你也得加把勁才是。”

杜文不曾想他的話題一下子就跳到這上頭,又說的露骨,一時臊紅了臉,結巴道:“哎呀,這可真是,這哪裡是甚麼咳咳加,加什麼勁就能成的,岳父莫要取笑,莫要取笑!”

“哪裡是我取笑,”何厲繼續道:“我這是著急哩,不光我,便是你師公,師父,難道就不著急了?前兒我去老師家,說起慎行那小子要當爹,我那小師弟便要做師公的事,著實氣惱,豈不是又叫他趕在我前頭?老師還叫我催催你呢!”

杜文在這上頭也是個麵皮兒薄的,比不過牧清寒在一群大老爺們兒裡頭混得多了,已是練出來,見何厲越發來勁,他當即坐立不安起來,就要告辭。

何厲哈哈大笑,一點兒也不覺得欺負自家小輩有什麼不妥,反而十分得意。

杜文臨走之前,何厲還叫住他,說了句頗叫人膽戰心驚的話:“你也是,姓牧的小子也是,且別急著站隊,沒得白給人當槍使。”

杜文一驚,當即停住腳步,問道:“可是師公那頭有什麼話出來?”

何厲瞅了他一眼,責怪道:“才剛說了你腦子活,卻又犯蠢了!忠於皇帝,哪裡比得上忠於這個國家!如今老師只差一步便可塵埃落定,且等等吧。”

只要唐芽能入閣,不管是哪個皇子上位都得敬著他,而他的這一干徒子徒孫自然也不需要再上躥下跳的走彎路!

再說,忠於皇帝,哪裡比得上忠於這個國家!

只是單純忠於皇帝,到底皇位上的人會對你有戒心,用起來也十分保守,猜忌來猜忌去,束手束腳。可若是忠於這個國家,也許某個皇帝在位的時候對你會不如對他的爪牙親近,可也大大降低了被猜忌、被髮作的可能,更利於長久發展。

當年的唐芽,如今的何厲和肖易生,都是沒得選,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可杜文和牧清寒都還年輕呀!若是沒有意外,甚至有可能經歷三代帝王,既然如此,為何非要退而求其次?

眼下唐芽勝利在望,且上頭還有何厲他們這一輩的撐著,自然不願意讓下頭大有可為的小輩去冒險。

只要他們不傻乎乎的站隊,那麼若是唐芽贏了,自然不必說,前途無限光明;可就算是輸了,唐芽也有法子能保住徒孫這一代,而下一任皇帝也會看在他們是純臣的份兒上,繼續放心大膽的啟用……

杜文是什麼人?聽何厲說了這一句,馬上就明白了這弦外之音,當下心頭巨震,熱血翻滾,鼻腔也微微有些泛酸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一揖到地,緩緩道:“謹遵教誨。”

何厲面容平靜的看他拜下去,也沒像往常那樣伸手攙扶,一直等他重新站直了,這才忽然換成素日的嬉笑,擺擺手,故作不耐的說道:“罷了罷了,跟誰學的這酸溜一套?趕緊滾蛋吧,加把勁兒,儘快與我弄個徒孫出來!”

話音剛落,杜文果然落荒而逃。

何厲在原地看著他,大笑出聲,然後緩緩收斂笑容,眼底露出一種十分複雜的神情,似欣慰,似懷念,似憂慮,又似感傷,最後都變成一種幾乎能夠灼痛人眼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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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牧清寒派去江南的人終於回來,只是張鐸還是留在那頭,仍是叫人帶信。

牧清寒的擔憂果然不是白費的,牧清輝也果然是對那樂妓不忍放手,說好了要將她趕出去,可還是好好地放在別院內。因之前張鐸沒接到牧清寒的命令,也不好擅自做主,只是專心盯著那個跟京城來人往來的織造商人,不面對這頭就有些疏忽了。

結果等六月下旬,一路飛馬趕來的於猛帶來了牧清寒斬草除根的訊息,張鐸才發現那女子竟給牧清輝暗中轉移了!

眾人都驚出一身冷汗,忙用心尋找起來。

所幸張鐸已經在當地待了小半年,不僅對牧清輝名下一眾宅院瞭如指掌,更將當地摸了個底兒朝天,只花了半月就重新找到那女子所在,然後乾脆利落的結果了她。

牧清輝得到訊息後勃然大怒,儘管沒有一點兒證據,可他猜也能猜出必然是牧清寒動手了,竟直接從濟南府殺過來質問。而牧清寒也是十年如一日的耿直,壓根兒沒有隱瞞或是狡辯的打算,直接就承認了。

這簡直是火上澆油,牧清輝本就怒氣滿滿,如今又見了他這幅理直氣壯,一絲悔意、歉意也無的模樣,越發怒火中燒。

他不全是心疼一個可人,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