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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部分

不怕說句大逆不道的話; 她覺得自家男人現在簡直像一位八面威風、萬人擁戴的……帝王!

剛才帶頭起鬨的那人原來是牧清寒手下一個營指揮使; 姓曾名遠,今年已經快都四十歲了,身材魁梧威風凜凜; 滿臉鋼針一般刺著的大鬍子,這會兒也湊過去同他說話。

說來也有幾分尷尬,牧清寒的年紀在軍官中幾乎算是最小,可偏偏他的官職卻比絕大多數人都高。放到其他地方; 上下級關係親密了; 還能叫一聲哥哥; 既尊重又親密。然而落到他身上; 且不說那些滿臉鬍子拉碴的大老漢子們張不張的開嘴,就是牧清寒自己也鐵定不能應呀!

牧清寒叫他過來就笑著稱呼道:“曾老哥; 你卻也同他們一塊起鬨。”

曾遠朗聲大笑; 道:“當不起當不起; 當真折煞小人草料,說過多少回了,牧指揮使只管喊我的字; 威遠也就是了。”

他是個外粗內細的人,處事公道人緣兒極好,也很重規矩,只要在人前,必然是一口一個牧指揮使、牧指揮使喊得響亮,卻不像一般的老兵油子一樣欺負年紀小的新來官員,十分捧場,牧清寒也分外敬重他。

見他還是堅持,牧清寒也不強求,便笑道:“既如此,你我都放開些。軍營里正事兒的時候就罷,私底下自然要隨意些,我便喚你威遠兄,你只喊我牧老弟便是,你我習武之人如何這般計較小節!”

曾遠這才答應下來,不免又笑著問道:“牧老弟應了咱們兄弟們的酒肉,什麼時候兌現?那起小崽子們餓的嗷嗷叫,要造反呢。”

牧清寒大笑,說:“擇日不如撞日,也不必遠去,我這就吩咐人拿銀子去買酒肉,就在這裡圈一塊地界出來,咱們現吃現烤,豈不痛快?”

曾遠果然說好,轉頭告訴了後頭翹首以盼的兵士們,又是一陣歡呼。

杜瑕也過來了,見狀笑著將方才贏得一百多兩銀子遞過去,道:“正好才剛贏的,也算是你掙得,這便拿去請兄弟們吃酒吧!”

牧清寒微怔,問明緣由後也是喜出望外,當即讚道:“果然夫人是個賢惠的,這般生財有道,卻不是為夫的福氣?趕明兒什麼時候我不做官啦,便去場上耍把式賣藝,夫人你便押注,咱倆裡應外合必然賺得盆滿缽滿。”

眼見這人也是有些開心的忘乎所以,竟連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杜瑕也是忍俊不禁,失笑道:“說什麼混話?當然,咱們名下的產業都是做假的不成?再多幾十口人也吃喝不盡,哪裡就淪落到你去賣藝啦?”

牧清寒也笑,又故意歪曲她的意思,笑道:“三五個也就罷了,幾十個……為夫卻有些壓力,也心疼娘子。”

他還沒說完,杜瑕就知道這廝又想些歪腦筋,直恨的牙癢癢。

這人還能不能好了?怎麼就跟色慾燻心似的,一天到晚想著那種事情。

那頭曾遠卻又眼尖瞧見了,趕緊又開始衝的一堆兵士擠眉弄眼,人再次爆發出善意的鬨笑,然後齊齊對著杜霞抱拳,喊夫人。

在場眾多兵士中有她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想來也有其他軍營中計程車兵混在其中。

杜瑕擺擺手,笑道:“不必見外,這麼聽著倒怪生份的,若不嫌棄,喊我嫂子也成喊我妹子也可。都是一家人,也不必講究這些虛禮。”

帶兵要帶心,牧清寒差不多已經成功跟他們混成一團,杜瑕也不是那種擺譜的,又怎麼會給他拖後腿、掉鏈子?

她這麼一說,眾人果然歡喜,覺得這位夫人當真不錯,紛紛七嘴八舌的喊開了,頓時覺得彼此之間距離拉近不少。

盧昭果然挑略偏一些的地段,帶著人在河邊圍了一塊地出來――既不妨礙旁人,自己也能盡興。

過了一會兒,牧清寒派出去採買的人回來了。因是大宗生意,且還是賣給這麼多軍爺的,那幾家店鋪的老闆特意派了夥計裝車送來,現場宰殺,一應血水雜碎俱都分別用桶裝了。現場吃也可,分給個人回家去給老婆孩子解饞也可,都十分便宜。

一百三十多兩銀子著實不少了,可架不住都是正當年紀的大肚漢,端的能吃,且又要喝酒,自然也不能用次一等的糊弄,因此竟不夠使,牧清寒自己又添了幾十兩,額外叫了些酒菜,便轟轟烈烈開了場。

這麼一大筆銀兩若放到一般兵士身上,說不得要狠狠勒緊褲腰帶攢上幾年,且也不捨得花,可他本就富裕,並不以為意,樂得叫手下兵士們過得好一些。

這就是有錢的好處了。

世人總愛對黃白之物嗤之以鼻,擺出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