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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部分

她們家裡都是不缺的,便是養孩子也有一群乳母、婆子丫頭的伺候,自己只是受些產育之苦罷了,並不算多麼勞累,且她年紀也大了,越發想要個孩兒,對這些事情格外留心。

本來杜瑕之前也不曾太過留心這些事情,許多資訊不過無意中瞥見,大多一知半解,也不敢胡亂說,只挑了些自己肯定的,再者毛毛的奶嬤嬤熟悉的講了,聽得何葭與杜文都十分入迷。

杜瑕講的口乾舌燥的,中間吃了一盞茶,又隨意剝了一口紅薯吃,入口只覺甘甜如蜜i,再看便見瓤兒乃是蜜一般濃郁的黃色,濃香撲鼻,果然是上等的好紅薯。

何葭瞧著眼饞,也分了一塊來吃。

她以前就是官家小姐,不比杜家兄妹是平民百姓爬上來的,何曾擺弄過這些粗野的玩意兒,瞧著杜瑕舉重若輕的,輪到自己卻手忙腳亂,又掉在懷裡,又燙著手指的,偏也不許旁人幫忙。

後來還是杜文看不下去,伸手拿了過來,幫她剝開了,又遞了小銀勺,叫她用手帕子墊著,一口口挖著吃。

杜瑕見狀就笑道:“只你弄髒的這身衣裳,便有幾十兩。單是墊著的手帕子也有大半兩呢,卻能買好幾車的紅薯了!”

三人又都笑了,卻急的毛毛憋著嘴要哭。

杜瑕又好氣又好笑,只得棄了紅薯,抱著兒子柔聲哄了幾回,好容易才停住了,只還是眼淚汪汪的瞧著她,一副委屈巴巴兒的模樣。

杜文噗嗤笑了,拍著大腿道:“你瞧這小模樣,當真是可憐見的,虧他長得同慎行活似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你我可曾見那個當爹的這般作態?”

說完,三人俱都笑倒了。

因無意中說到牧清寒,杜瑕也忍不住十分思念,不禁開始想他如今到哪兒了,仗打的如何,可曾受傷……

杜文自知失言,正後悔呢,又冷不防被妻子偷偷掐了一把,暗恨他說話不謹慎。

女子生育之時,丈夫不能守在身邊本已叫人難過非常,偏偏男人還是去打仗的,且不說生死未卜這樣喪氣可怕的話,誰不知戰事一旦燃起,沒有個一年半載都不必想著往回走!若是遇到頑硬的,雙方勢均力敵,又都不肯認輸,只打起攻堅戰來,便是守個三年五載也不是說笑!

杜文忙不迭的補救道:“好妹子,你莫要擔憂,慎行是同朱元朱老將軍一同出去的,他端的是一位戰神,當年歷經多少惡戰不曾有事,這一回越發的經驗豐富了,必然能夠凱旋而歸的!”

何葭也接道:“說的就是呢,難不成你不知道,他備受皇恩,聖人都對他青眼有加哩,原先他在京城的時候,每每上朝,隔三差五便要被催著去考文舉,連幾個皇子都吃醋呢,他沒少同你抱怨吧?”

杜瑕知道這是他們有意調節氣氛,叫自己多想些好的,也十分領情,道:“雖無這般誇張,卻也確有此事,你們也是知道他的性子的,早些年倒也罷了,如今越發看透官場,哪裡肯再去做什麼文官?”

“哎,”杜文笑說:“不做文官,也可以去考文舉的麼!大祿朝頭一位文武開弓的人才,何等有臉面!”

這會兒毛毛又咿呀幾聲,杜瑕就說他是個饞貓。

何葭聽了,直笑的岔氣,故意道:“我確是知道的,慎行雖講究些,可於吃這一道並沒什麼特殊癖好。反倒是那名揚天下的指尖舞先生,閒來無事便要琢磨個食方子,開封內外可都傳遍了!毛毛這小小年紀的,也不是隨了誰……”

三人說笑一回,又逗著毛毛玩耍,同他樂了半宿,這才散了。

因如今外有強敵,內有皇亂,大祿上下皆有些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意思,便是過年期間相互間走動的也少了,親戚們串門兒也收斂許多。非但沒有幾個敢大擺酒席、大肆作樂,便是出門的衣裳首飾也清亮許多,以低調的玉器、珍珠、藍寶為主,晃眼的黃金、紅寶石、珊瑚等物卻少了。

又過了兩日,十二皇子、三皇子、二皇子等也漸漸焦躁起來,狗咬狗一嘴毛,引得聖人又發了幾回火,甚至皇太子也跟著吃了掛落,一時間整個開封城似乎都被這晚來的人為寒流凍僵了。

一直到快過元宵節,城內各處戰戰兢兢的擺起花燈,關外接連傳來捷報,說朱、蘇兩位將軍不畏艱險,巧使計謀,率眾搏殺,竟斬了炤戎六皇子的頭,陷了他們兩萬兵馬!

須知炤戎如今的可汗一共有八個兒子,各個不是善類,唯獨一個六皇子尤其出類拔萃,可汗不止一次的當眾誇獎,並不管做什麼事都愛帶著這個兒子在身邊,可以說六皇子便幾乎是鐵板釘釘的下一任炤戎可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