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肉,而羊肉燥熱,對兩個孩子卻不大好,便也擠了上去,搶了一條好大筒子骨,一斤牛肉和若干牛雜,沉甸甸的塞了一籃子。
買完牛貨之後她也不買旁的,又隨手要了幾扎菜便匆匆趕回家,先燒滾了水,將骨肉雜碎中的血沫漂清,又單獨將筒子骨放到鍋中反覆熬煮,直到晚間已經十分濃稠,喝起來糊嘴。
喝湯時再切些牛雜牛肉在裡面,端的實惠味美!
杜河見杜瑕小小人吃起來有些費勁,便親自夾了牛大骨出來,用心捅出其中滑膩骨髓,分給兩個孩子吃了,這才繼續道:“都說上樑不正下樑歪,他日日如此,天長日久的,難免不被下面的學生學了去,到時候大家滿腦子都是經濟,又如何專心讀書?如何做得出好文章?”
杜河又叫人細細打聽兩天,最後才給杜文定下一家,又挑吉日與他帶著束脩去磕頭。
那先生姓肖,雖然只是秀才身份,可還遠不到三十歲,在讀書人中算十分年輕,又上進,貌似名聲不小,他日後未必不能中舉,已收的學生中有兩個就是特地從外縣慕名前來。
難得他挑選學生也十分認真,一應都要自己親自考校了才下定論,拜師當日只把杜文問了個底兒朝天,額汗涔涔。
肖秀才問了半日才停下,那邊杜文已經快要支撐不住,杜河老大一個人也熱汗滾滾,生怕兒子不得中。
就見肖秀才微微蹙眉,似乎不大滿意,只說:“卻是有些靈性的,只是底子到底薄了些,竟除了啟蒙之外沒讀什麼書。你也八歲了,讀書也有將近三年,怎得過去都荒廢了?”
杜文已是頭昏眼花,口乾舌燥,卻還是恭恭敬敬的將實情說了一遍,又帶些懇求的表達了自己求學的心思,“求先生教我。”
杜河見兒子小小的人彎腰弓背十分可憐,有心幫襯卻無從下手,又怕好心辦壞事,汗流的更多了。
肖秀才盯著杜文看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