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敖研戰鬥的經驗不是很多;可至少能夠感覺到吳解的氣勢在不斷增長;就像是一株正在蓬勃生長的雨後春筍;將要把壓在頭上的大石頭直接頂翻。問題是;他可不是大石頭;他是修成長生不死的真龍;是陽神真仙
他看不出吳解的身份;但看不出來也無所謂。對於他來說;實力才是最重要的。等他煉成異蟲道兵;就算是洞虛真君也可以放手一戰;這來歷詭異的小子不管是誰;不管背後有誰;都是一樣。
就算這小子背後的人物很強;強到連異蟲道兵都抵擋不住;他還可以跑。一個洞虛真君打定主意要跑的話;就算是不朽天君也很難將其抓住。
所以無論如何;敖研自以為已經立於不敗之地;沒什麼好怕的
但他卻沒有發現;自己此刻的思緒;根本不是平常的風格。
以敖研平時的性格;面對一個膽敢挑釁自己威嚴的小輩;直接一掌轟殺了就是;根本不用廢話。
堂堂陽神真仙;真龍之屬;難道還要在乎一個沒有成就長生的小輩嗎?
但今天;敖研偏偏就做了平時絕對不會做的事情。他居然傻乎乎地站在吳解面前;也不說話;就像是尋常江湖武者交手時候似的;比拼起氣勢來。
這就是瘟部正法的奧妙;敖研早已中招;自己卻渾然不覺。如今他的靈臺已經隱隱被詛咒之力矇蔽;自身氣運也在詛咒的力量下不斷衰落;用通俗的說法就是——人倒黴了;喝涼水都會塞牙。
當然;以吳解的本事;還不足以⊥他倒黴到那個地步。但高手交鋒;一點點的差距往往就會決定生死;敖研身上的詛咒;很可能會成為壓死駱駝的那最後一根稻草。
又過了一會兒;吳解的氣勢漸漸已經可以和敖研分庭抗拒;敖研眉頭一皺;明白不能這麼下去;終於冷然開口。
“你是什麼來歷?”
他畢竟是陽神真仙;就算靈臺已經有所矇蔽;開口依然直奔要害。
吳解迎著敖研的目光看了片刻;微微一笑。
伴隨笑容而來的;是燦爛的劍光和耀眼的雷電。
吳解的眼中;冰冷的殺意和熾熱的戰意交織;簡直比他手上的雷電更加耀眼。
要打就打;哪來這麼多廢話
吳解無意和對方糾纏;關鍵在於對方乃是陽神真仙;也不知道究竟活了多久;有多少稀奇古怪的本事;和其對答的話;沒準就會中招。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說句話就會中招的情況;其實並不罕見。據他所知;比方說馭獸之術的分支“蠱術”裡面;就有很多隻要一搭話就能讓敵人中毒的手段。吳若飛就說過;當初他有一位師兄;神通法力都十分了得;卻在歷練之時中了一個蠱術高手的暗算;經脈盡斷、血肉消融;死得苦不堪言。
而這一切;都只是因為答了對方一句話而已
雖然吳若飛他們立刻就出手斬了那蠱術高手;但那位被害的師兄卻不能復活了。從此之後;吳若飛每到歷練之時;必定會三緘其口;從不跟不認識的人說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這是留下心理陰影了。
吳解不知道敖研的來歷;但這陽神真仙既然能夠創造和指揮異蟲一族;必定是善於馭獸之術的高人。那麼他就很可能懂得蠱術;而且很可能是蠱術高手
面對這樣的敵人;用劍說話才是正理
敖研沒料到吳解跟他氣勢對峙了許久;卻連一句話都沒說就突然出手;頓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至少有五六道劍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但他畢竟是真龍出身的陽神真仙;法力強橫、肉身強大;這些劍光可以將那些道果境界的異蟲輕易絞碎;斬在他的身上卻只聽得金鐵交鳴之聲;半點也傷不到他。
至於那些電光;他卻是一道都沒挨。因為出於本能;他下意識地躲開了所有的雷電;甚至於不惜為此多捱了幾道劍光。
但這是值得的;因為相對於那些威力強大的劍光;乍看上去似乎威力不怎麼大的雷電;才是吳解真正的殺招。
無論吳解的劍術看起來多麼犀利威猛;但他骨子裡面都不是一個劍修;他的劍永遠沒有劍修的鋒芒銳氣;沒有一往無前神擋殺神的恐怖殺意;所以被他的劍光傷了;也就是傷了而已;沒什麼大不了。
但他的雷電就不同了;他是已經領悟雷之真意的人;哪怕是一道細細的雷光;都蘊含著震動天地的韻味。就算是陽神真仙;被他的雷轟在身上;都要吃不小的虧。
更重要的是;他的雷法走的是“雷為天地動”的道路;一旦被雷光轟到;五臟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