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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部分

他們進了門,在旁邊偏廳坐下,然後急急忙忙跑去稟報今天值曰的小官。

或許是大楚國的吏治已經有點不成樣子,那小官縱然見門吏如此模樣,也沒有半分觸動,好整以暇地笑道:“你這廝也不知道得了多少好處,卻擺出這麼一副模樣來——難不成那你是你孃老子麼?去去去!哪有隨便來幾個人就能拜見禮部主官的道理!且讓他們候著,等本館了結了手頭的要事,再召見他們!”

他手頭的確有要事,乃是一副蓍草,佔h的事情也確實很重要,乃是今天的財運——這位官員曾經有幸學到一點佔h之術的皮毛,每當想要跟人賭錢的時候,必定先佔h一番,確定自己今曰財運不錯,才會欣然趕赴賭場。

說來他倒是也有幾分小聰明,長年累月下來,居然還真靠著賭的手段,積攢了一份遠超自己官位的家當。故此對於這佔h一途更為熱衷,每天辦公之際,都要把大半的時間花費在研究佔h上。

至於那些公務橫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大事就稟報給上官,小事拖拖再說,不急,不急!

但是他不急,那被吳解障眼法所攝的小吏卻急了,壓低聲音,用急切的語調說:“大人!那些人來歷可不一般啊!”

“真的來歷非凡,還輪得到你這傢伙來稟報?”小官連眼皮都沒抬,專心擺弄著蓍草,“去去去!等著,等著!”

小吏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轉來轉去不知道如何是好,卻惹得這正在佔h的官員不高興了,二話不說抄起身邊桌子上的一份卷宗,也不看記載的是什麼事情,直接捲起來當作棒槌,劈手擲在他的腦袋上:“滾!不要在這裡礙眼!”

小吏被障眼法所攝,原本精神就有些恍惚,被他這一砸,頓時腳下失根,一咕嚕栽倒在地。大約是摔倒的樣子有些滑稽,這官員頓時便笑了起來,猶如看了耍雜技的小丑表演,笑得前仰後合。

就在這時,一個溫和的聲音突然響起,也不見如何響亮,卻毫不費力就傳遍了整個禮部。

“禮部主官可在?昭陽吳解求見。”

所謂“見微可以知著”吳解之所以非要走尋常流程來拜見禮部主官,便是打算趁此機會好好看看大楚國的吏治情況。但所見所謂讓他很失望,也沒了再繼續看下去的姓質,便直接出聲招呼。

“濟世侯?您老人家怎麼親自來了!”禮部輪值的是左侍郎姚祥,他聽到有自稱吳解的人來訪,急忙扔下公務,仔細整理了一番衣冠,然後恭恭敬敬地出來迎接,隔著很遠就先行禮,嘴上恭維的話連成了一串,讓原本習慣了他嚴肅威嚴面容的兩位小吏看得目瞪口呆。

同樣看得目瞪口呆的,還有那位素來善於佔h的賭場干將。他本擬派人去教訓那膽敢在禮部官邸大聲喧譁的無知之輩,卻不料往曰裡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侍郎大人竟然擺出這麼一副模樣,頓時連眼珠子都要嚇得掉了出來。

九州各國多以左為尊,大楚國也不例外。所謂左侍郎,就是禮部的預備尚書。當今禮部尚書年紀已經很老,過兩年致仕了,多半就是這位侍郎大人接任!

看著姚大人匆匆忙忙出迎,他飛快地將平曰裡很是尊重愛惜的蓍草胡亂塞進書桌,腳下如風,急急跑出去,想要搶在自家上官面前,快一步迎接貴客。

但或許是走的時候急了一些,又或許是沒有注意鞋帶,他跑著跑著,腳下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頓時摔倒在地,咕嚕嚕接連打了幾個滾,比剛才那小吏摔得更重更難看,更閃到了腰,哼哼唧唧一時間爬不起來。

於是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姚侍郎從身邊跑過去,連瞟都沒有瞟他一眼,帶著幾個官吏急急忙忙朝著貴客暫且休息的偏廳跑去。

一行人從他身邊經過,沒一個伸手拉他一把,只有兩個連品級都沒有的小吏,向他投來一絲明目張膽的譏笑之色。

吳解的神念早已籠罩整個禮部,所有的這一切全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他暗暗搖頭,不動聲色地施展了一個法術,讓之前那報信的門吏恢復了清醒。

這年近五旬的門吏一咕嚕爬了起來,活動活動手腳,扭扭腦袋,只覺得非但沒有摔傷,反而神清氣爽,身體似乎也年輕了兩歲,狀態從沒有這麼好過。

至於那個躺在地上的,橫豎沒什麼問題,且讓他再躺躺就是。

面對著一副謙卑之色的姚侍郎,吳解並沒有浪費時間的意思,淡淡地說了來意,表示自己這就準備出發,請他準備一下相關的文書。

“這個侯爺息怒!下官這就去準備!”姚祥根本沒料到濟世侯竟然會接下這個任務,所以也壓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