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聲,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等我度過這艱難的時刻,我一定想辦法要回你的屍體,將你安葬在揚州,安葬在你爹孃他們身邊,你從前雖然有那麼多不好,但你卻是個顧家的人。死後能回到你爹孃他們身邊,想必也是你臨死時候的心願吧?
嘔!誰知道越是傷心,謝文婧越是控制不住的嘔出鮮血,看的武王心中恐慌。
“你等著,我去給你找大夫。我不會讓別人知道你中的毒藥,我找徐寅來照看你,你別擔心這個。”
謝文婧卻一把抓住武王的手:“沒事,我好多了,吐了一些血,反而沒有那麼難受了,你要是不放心我,你就在這看著我。
等我好一點點,你幫我將吳老夫人請來,我要讓她看看她府裡的丫鬟,我要她親口做出承諾,要她吳家跟我爹他們一樣,繳納三成賦稅,不然,就別怪我心狠!”
謝文婧說到最後,都恨得咬牙切齒了,謝文婧是將對趙秋聲的自責轉移到對付吳家上了。而吳家也不是乾淨的,要不然也不會給謝文婧留下這些把柄。
現在後悔也於事無補,唯有狠狠達到自己目的,才能讓自己好受一點點。
武王看著這樣的謝文婧,既心疼又敬佩,小心翼翼的將謝文婧嘴角邊的血跡擦去,給她蓋好被子之後,便坐在床邊,一臉擔心的看著她。
謝文婧閉上雙眼,努力不去想趙秋聲臨死之際的遭遇,那一定是備受屈辱的,被一個女人騎在身上虐待致死,甚至極有可能是被眾人如此圍觀而死,這對於男人來說,無疑是最難以承受的打擊。
徐寅在煎熬著,漫無目的的跟世子說著一個又一個的經義,幸虧他歷經兩世,這些經義對他來說早已滾瓜爛熟,隨手拈來,才不至於被世安看出什麼破綻。
而武王卻一直坐在謝文婧床邊,深深凝望著漸漸沒了緋紅,卻轉而發白的精緻容顏,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心痛。
“大哥,我好些了,能不能幫我把吳老夫人請來,我也到收賬的時候了。”
謝文婧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狠厲,若是吳老夫人不識趣,自己也無需如此替她們吳家遮掩,以至於自己連個御醫都不敢用。為的就是給她們吳家一個臉面。
任佑明的兩個女兒互相掐架,也許吳家會推諉給任家家教,可她吳家的丫鬟,也沾上此事,甚至還能找來十幾個男人在前院等著自己,可就不是她任茵茵一個大門不出的夫人能做到的了,吳家的男人裡面,必定有跟任茵茵狼狽為奸的人。他們吳家萬死難辭其咎!
謝文婧已經感到自己身上的藥性過了很多,現在自己的心裡除了對趙秋聲的心痛自責,再沒了那種炙熱難耐。
武王心疼的看著謝文婧如此柔弱,卻還故作堅強的試圖坐起來。
“別起來,好好躺著等,等她來了,你再起來不遲。我去讓人請來吳老夫人,你躺著。”
武王不由分說的就將努力撐起了的謝文婧,抄起來安置在平躺位置,謝文婧全身虛弱的竟然沒有絲毫力氣反抗,只能任由武王如此,好在武王並沒有任何不軌心思,到也讓謝文婧對武王感到一絲感激。
管家親自去吳家請來吳老夫人,吳大人此時已經帶上任茵茵去了皇宮,皇上接了任佑明的御狀,正在連夜審理。
吳老夫人今天下午可真正是受了極大的驚嚇,得知長孫媳婦竟然用如此毒辣的藥,加害太子妃,一時間有種要被抄家滅族的恐懼。
幸好長子為官多年,知道此事其實還有商榷,吳家不至於被牽連,因為任茵茵雖然是吳家長媳,但卻是任家真正的嫡長女。
任家的兩個嫡女素來不和,更是明爭暗鬥多年,自家也是受害人,被任家騙婚,更因為任茵茵嫁給自家嫡長子還不足一年,大周律法裡面女子嫁入夫家不足一年犯罪者,罪不及夫家,乃女方家教不足之故。只要休妻即可免除一切牽連。
吳老夫人得自家嫡長子如此解釋安撫,才放心不少,晚上吃了一點點,順便躺下休息,卻沒有想到武王府管家尊武王妃之令,要自己過府一敘。
還能敘什麼?她又不曾有事?難道她還能借太子妃被害一事問責自己?笑話!
不說她今天跟太子妃不過是虛情假意,就說大周律法,也不可能因為任茵茵之故,罪及自家,兒子還把大周的那段律法給自己看了,自己只要堅持大周律法,便是武王妃想借機謀害自傢什麼,也不可能!
儘管如此強自鎮定,吳老夫人心裡還是如打鼓一樣,七上八下,武王妃其人,滿燕京的人都知道,是個強人啊!
武王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