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應奉局的官員們永遠都不會忘記昨天那場猶如夢魘一般的景象。一群手持大斧鋼刀,渾身的甲冑上全是血肉的大漢們衝進自己的家裡。一進門就高喊“男的跪左邊,女的跪右邊,不男不女的跪中間。”,一旦有人反應慢了,這些人抬手就是一刀劈下來,給人身上留下一大道口子。
這哪裡是什麼西廠鐵騎,這根本就是一夥殺人掠貨的強盜嘛。蘇州應奉局的官員們全都如是認為。
蘇州大牢之中,梁薪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眼中那一抹得意沒經過絲毫掩飾。蔡絛和童文十分不願意與梁薪對視,事到如今兩人都不得不承認,這一次他們輸了並且輸的很慘。說不好這一次就會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
梁薪翻著手中的羊皮賬本,搖著頭道:“蔡太師、童監軍。以往只知道兩位老大人為官有一套,沒想到這斂財的功夫也不可小視啊。我等後輩晚生真是應該好生學習一下才是。”
“夠了!不准你侮辱我父親。”童文皺眉說道:“我父親雖然貪墨了不少銀兩,但是他所得到的銀兩每一分每一毫都用在了西北邊軍身上。你去打聽打聽,西北邊軍戰士戰死之後的撫卹是不是比朝廷規定的要高出十幾倍?那些死去戰士家裡的孤兒寡母又是誰在負責照顧?朝廷拖欠軍餉的時候,戰士們的餉銀從哪裡來?過冬的棉衣、食物從哪裡來?所以我父親雖然貪了銀子,但貪的每一分都不是為了自己而貪的。”
“好!”梁薪鼓著掌道:“說的太好了,說的我都有些感動了。”梁薪從羊皮賬本之中抽出幾張塞在一個封信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