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很多了。他也是練功夫的人,依著梁薪所說的方法,配合自己的吐納呼吸,總算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感沒了。
勉強站起身來,英劍拍了拍邵伯枯槁的手,喘著大氣說了聲:“謝謝!”
邵伯也沒說什麼,收起架勢,站在一旁。英劍捂著仍在發痛的心房,很是和氣的說道:“你們有資格住在這裡了,歡迎加入。”
梁薪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心想剛剛的事算是考驗嗎?
梁薪扶著上官一止走到角落處坐下,邵伯也跟著回到他先前坐的位置上坐下。他眼睛亮著精光看著梁薪和上官一止,邵伯說道:“兩位應該說身負內傷吧,不然以二位的身手恐怕我們這兒沒人能是你們的對手。”
“客氣,過獎。”梁薪淡淡地回應道。
如此淡然的態度上邵伯倒也沒有介意,他自顧自地說道:“二位不用對我們抱太大的戒心,我們是福建路廂軍孫伯玉的部下,這一次戰敗,我們幾個都成了俘虜。林沖想要讓我們歸降,我們不肯所以才被關在了這裡。”
梁薪抬頭看了邵伯一眼,沒有搭話。邵伯嘆息了一聲道:“也許你們會認為廂軍都是草包,但是我們孫將軍部下卻並不是這樣的。我們這些都是有骨氣的人……”邵伯說到這裡見梁薪一點反應都沒有興許也是覺得有些無趣,於是他繼續低聲說了一句:“如果說有骨氣這隔壁牢房裡的那個人才算是真的有骨氣,自從他來到這裡,每天都會罵林沖。”
邵伯話剛說完,梁薪立刻聽見一道渾厚的聲音罵道:“林沖,我。操。你祖宗十八代,你忘恩負義卑鄙無恥……”
聽見這個聲音梁薪頓時一怔,他眼中泛著淚光低聲叫道:“二哥……”
第五十九章 控制百鳥,又見反叛
印江林在監牢裡面罵了兩句後就沒聲音了,梁薪扯著喉嚨加了兩聲二哥,但是卻沒有得到回應。他回憶著方才印江林放聲大罵的聲音,想了一會兒心中頓時一凜:“二哥被人灌了噬骨軟筋散?”
梁薪想了想後突然眼睛一睜大聲吼道:“喂!你們不能這樣給他餵食噬骨軟筋散,你們這樣他武功會被全廢的,你們不能這樣!”
梁薪叫了幾聲後沒有人理會他,最後他放棄了,只能先盤膝坐到地上打坐運功。上官一止也跟著在那裡閉目靜坐慢慢療養,整個牢房陷入一片安靜之中。邵伯和英劍也各自坐回原處,大家都沒有再繼續說話。
梁薪體內有著和氏璧的力量,所受內傷雖重但是好的卻很快。深夜,梁薪的內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他靠在牆壁上靜靜地看著牆壁上那一塊月光,那塊月光自視窗對映進來,算得上能判斷是否是深夜的唯一參照物。
月光就是那麼一塊,看著吝嗇卻又華麗。梁薪看著那塊月光腦海中卻還在回想著先前孫運籌準備殺自己,最後林沖出來制止的情景。原本梁薪還以為是林沖良心發現了,但是卻沒想到林沖卻還想著要利用自己逼江南忠義軍裡面死忠於自己的人就範。
梁薪心中想不通,為什麼事情最後會演變成現在這樣。自己以真誠待人,結果卻為此身陷囫圇。梁薪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後閉目睡去。
第二日清晨,梁薪早早地醒來。牢房的視窗射進一道朦朦朧朧地亮光,天似乎已經快開始亮了。梁薪正在出神時突然隱隱約約聽見一聲鳥叫聲,梁薪突然雙目一張,他精神一振坐直身子,口中低聲念道:“白老是怎麼控制的?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梁薪閉著眼睛在那裡吹著口哨,口哨的節奏忽快忽慢,聲線忽長忽短。吹了大約半個時辰後梁薪搖搖頭略微有些沮喪地說道:“還是不行……究竟是哪裡不對呢?”
梁薪閉上眼睛細細地回憶著白乘風控制百鳥時的場景,他其實能夠很肯定自己沒有記錯白乘風控制鳥兒的口哨節奏,甚至於白乘風每一個哨聲的意思梁薪都能分析出來。不過樑薪吹了半天就是無法控制鳥兒過來,這一點梁薪怎麼也想不通。
節奏、音量、聲線、音色……還有什麼?梁薪不斷地思慮著,他很自信自己的記憶力,畢竟那過目不忘不是吹牛的。想了半天后梁薪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是感情!對,就是那一份感情。化自身為百鳥,每一個哨聲都由心發出,鳥兒們皆為靈物,他們能夠感受到的。”
梁薪有一種想要揚天大笑的衝動,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慢慢地去把自己想象成一隻翱翔於藍天之上的雄鷹,然後又將自己想象成一隻靈巧的小家雀。當天完全融入到那個環境之後梁薪開始吹響口哨,這一次他剛一吹響沒有十息時間就聽見有鳥叫的聲音響